《悬崖之上》:谍战之外的“电影谍战”

如果将我搁置悬崖之上,我会恐高,这是我的第一念头。如果将我回穿历史,落入《悬崖之上》电影里的上世纪三十年代谍战之中,我想我也许会是背叛的那一个。

因为在电影里,悬崖意味着生死抉择,而且是那种明知危险如网,却依然挺身向前的决绝。甚至在自己面对死亡的同时,还牵挂着他人的存活,这才是最伟大而崇高的。

“悬崖”这个具象,在电影里并没有清晰呈现,如果非得说有,那就是电影开头那场四人跳伞大雪纷飞的场景,让我有“悬崖”的意象,不过那是森林。

在张艺谋的电影美学中,飘逸在《英雄》里看见,各种大面积色彩的相互辉映,将侠义进行着。乡土在《红高粱》里看见,是传统,是黄土高坡,是壮美的情怀,将自由发挥极至。而在《悬崖之上》所看到的是纯洁的、雪白的敬仰。

整个影片就是在白雪皑皑的东北演绎着。白雪就是希望,纯洁无暇的渴盼,就是革命志士希望看到黎明的太阳,看到国家光辉炫耀的时刻。

影片中一直重复着那句俄罗斯语“乌特拉”,这既是行动的代号,更是黎明的意思。就是在黑暗过后,黎明曙光照亮大地的那个时刻。其实“乌特拉”更是白雪的化身,是希望的化身。

所有的撕杀与奉献都映照在白雪上:鲜血,敌人的鲜血,战友的鲜血,挥洒在雪地上。死亡,对手的死亡,同志的死亡,蜷缩在雪地上。

白雪恰恰是此时最高冷的评判,正义的会得到宽慰,邪恶的只能被唾弃。观众也会在紧张中于内心里一一做出评判,因为心会缩紧,为正义者的。

一、弱者往往能挺到最后。

四位特工跳伞后便进入了敌人的罗网之中。张宪臣(张绎饰)的硬汉形象早已根深蒂固,另外三人王楚良(朱亚文饰)、王郁(秦海璐饰)、张兰(刘浩存饰),明显刘浩存一张稚嫩的娃娃脸。

这张给人青涩的学生时代的脸庞,给我的印象却是软弱。

突然明白这是可以挺到最后的一个角色。往往人们会去同情弱者,而弱者的生死悲欢,更会激起观者的共鸣。

张绎从一开口就是强者的形象,我知道他又将是《金刚川》里那个壮烈的样子。毕竟在电影的语言里,弱者往往撑到最后,并且完成使命。因为观众喜欢看到这样的效果。

其实现实中,特工不会象影视剧中那样壮实、帅气,甚至出尽风头。相反,越像邻家大叔,站在人群中普通的不知如何普通,才不会被人察觉,那是特工的最佳人选。

张绎和朱亚文的强势,便是用来牺牲的,而且是最惨的那种牺牲。他们要保存自己的爱人,这是电影中没有明显突现出来的爱情。

二、孩子永远是生的希望。

既然张兰可以完成“乌特拉”的使命,那么王郁也是可以牺牲的。但是电影的最后,周乙帮王郁、张宪臣夫妇找回了失散多年孩子,而且是完好无缺的两个孩子。

王郁活着,更是为了找回孩子,观众也希望孩子回归到母亲的怀抱。电影最后,两个孩子的回归,是希望的象征,是一种新生。失散多年的母子团聚,也是观众希望看到的。

有意思的是,受到好莱坞系列电影的影响,现在国内的许多电影也会在影片的结尾布上“伏笔”。如果影片大卖,那大可在这个基础上往下系列。

电影最后,两个孩子的出现,可以将电影往后继续……。

三、于和伟只需用脸演戏。

于和伟(饰周乙)的敌对身份,我很警觉。我希望他是正面的角色,也许是看于和伟的警察形象深入内心,反正,他一出场,我不希望他是坏人。

于和伟的演技,在他的不动声色中,一张脸便可以幻化万千。作为卧底,不能露出过大的肢体语言,不能说出过于敏感的口头语言,所以只能用脸部来展现内心复杂的情感。

于和伟就是这样的演员,只需要用脸就足够了。

当敌人枪杀张宪臣时,点烟的周乙在枪响的时刻,颤动了一下。这转瞬即逝的内心阵痛,将一位潜伏在敌人内部,眼睁睁看着自己同志被杀,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彻心扉表现淋漓尽致。

王楚良服毒的那场,周乙抢先上前硬抠王楚良嘴里的毒药。他既想抠出毒药救助王楚良,又不愿意抠出毒药令王楚良落入敌手饱受折磨。这种矛盾,在当时余和伟那张扭曲、痛苦、伤悲的脸上,挤堆的表现出来。

影片最后,当周乙告诉张兰战友的死没有受任何折磨时,他的脸上无奈与伤悲混合在一起。内心那种痛苦的滋味,只有自己能懂,而且只能自己吞入肚中。

这张脸,正直的,我不想看到余和伟演敌人,因为会敌得让人痛恨。

谍战电影之外看到了电影本身的“谍战”,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

还有倪大红,不妨看看电影去吧……

END

世界上有两种力量,一种是笔,一种是刀。

刀及身,笔却入心,竹笔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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