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燕铁木儿发动政变

元朝致和元年( 1328 )七月,泰定帝也孙铁木儿病死上都(今内蒙古正蓝旗东北),于是一场更大规模的皇位争夺战在武宗的儿子和泰定帝的儿子之间更为激烈地展开,它不仅发展为一场破坏惨重的行省间公开的内战,而且,配合以骨肉相残的谋杀手段,公开的对抗和隐蔽的阴谋交替使用,使斗争增加了它的激烈程度和残酷性,对元朝统治秩序的进一步崩溃,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燕帖木儿的父亲床兀儿是元武宗时期的当朝重臣,所以,燕帖木儿的仕途之路自然也是一帆风顺。等到后来元仁宗继位之时,燕帖木儿已经掌握了守卫皇宫的卫军,成为了青年一代中的翘楚。值得注意的是,元朝皇帝在位时间都不是很长。燕帖木儿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先后经历了元武宗、元仁宗、泰定帝几位皇帝,而且因为手中有兵权的原因,他也一直颇受当朝皇帝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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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定帝期间,有个叫倒剌沙的权臣,他是回回人。原为晋王府内史,1323年奉晋王也孙铁木儿即位与入京,官至中书左丞相,在泰定年间专擅朝政。在元代,右丞相的地位高于左丞相,而右丞相原则上只能由蒙古人来做,泰定年间旭迈杰、塔失帖木儿相继为右丞相,但身为左丞相的倒剌沙却凭着泰定帝的宠信而掌握实权。倒剌沙当权之际,回回人的权势达到顶峰。他大量使用与庇护回回人,他的哥哥马某沙、儿子波皮、哈散及回回人乌伯都剌、马速忽等都担任要职,不可一世。在倒剌沙等回回人的影响下,泰定帝还敕建上都和大同的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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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定帝去世后,皇后八不罕没有让儿子立即继位,而是以皇后身份执掌朝政。倒剌沙也为了让自己的权势能顺利延续下去,便暗中指使百官屡次上书,借机令当时的太子阿速吉八暂缓继位。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由于元仁宗当初违背了哥哥元武宗的诺言,并没有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侄子和世㻋,所以导致后者心生不满发动了叛变,事发以后,和世㻋只好流亡番外。当时,察合台汗国名义上臣属于元朝,实际上却是独立政权,因而和世㻋得以托庇于此,他夏天在扎颜居住,冬天在斡罗斡察山居住(均在今新疆北疆)。和世㻋就这样在察合台汗国过了十余年的政治避难生涯。

在这个情况下,燕帖木儿便在大都发动了政变,打算将和世㻋重新拥立为新君。八月四日,燕帖木儿率族党阿剌帖木儿、纳只秃鲁等人进入兴圣宫,召集百官,公开宣布:“祖宗正统属在武皇帝之子,有不顺者斩”。燕帖木儿先是把忠于泰定帝的大都留守大臣遂被一网打尽后,紧接着,重新组织新的政府领导班子与自己一起掌控朝政。同时,派重兵防守居庸关(今北京昌平北)、卢儿岭、白马甸(今北京密云北)、泰和岭、碑楼口、古北口(今北京密云东北)、迁民镇(今河北山海关)等长城关隘,增兵驻守河中府(今山西永济),准备全面对上都开战。

作为元武宗的小儿子图帖睦尔,现年二十四岁,因为武、仁时代的宫廷斗争,自幼便饱经患难。十一岁时,哥哥和世剌因为被废掉储位而掀起反旗,结果战败逃亡察合台汗国,所谓唇亡齿寒,哥哥的遭遇让图帖睦尔一直活在不安的阴影中。至治元年五月,有人向英宗皇帝状告图帖睦尔与朝臣勾结,图谋不轨,于是被流放海南岛。直到泰定帝继位,图帖睦尔才被召回,但回京路上到潭州(长沙)时便要求不许再走,滞留还几个月才被允许还京,受封为怀王,过上了安稳日子。然而,安稳没多久,一年后又被命令迁往建康,真所谓席不暇暖,颠沛流离。

燕帖木儿等人为了发动政变,怕倒剌沙察觉对他不利,暗中派人将他安置到江陵。就在燕帖木儿率人控制大都后的第十天,特使派明里董阿、答里麻失里赶到江陵,随即保护着怀王北上。八月二十一日,怀王一行到达大都,入居大内。至此,燕帖木儿的“大事”已经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就要看如何对付上都了。而在上都,忠于泰定帝的诸王和大臣们又在干什么呢?他们的反映倒也不慢。惊闻大都的事变,加紧了对于上都的控制,并调集兵马准备反攻大都。八月二十七日,也就是怀王图帖睦尔来到大都前六天,倒剌沙作为上都方面的总指挥,与辽王脱脱留守上都,而将其他诸王、将军、大臣全部派出,分兵四路南下,气势汹汹逼向大都。这就是元代历史上著名的两都之战了。

八月二十四日,两都之战正式爆发。上都军诸王失剌率领所部最先进至宜兴(今河北滦平北),立足未稳,便遭大都方面枢密院同知脱脱木儿阻击,失剌败走,其平章政事乃马台被擒获。这边刚刚胜利,上都军梁王王禅、右丞相塔失帖木儿便率军进至榆林(今河北怀来东)),势头凶猛。燕帖木儿闻警,立即率主力于九月一日越过居庸关,迎头猛攻王禅,王禅不敌败退。

打了几天的仗,虽然屡屡胜利,但燕帖木儿已感到上都方的优势不仅是兵力雄厚,更在于占有大义名分,而自己拥立武宗之子,毕竟是作为臣子对泰定帝的反叛,军事毕竟是政治的延伸,政治上站不住脚,军事上无数次的胜利都无法承担一次失败的结果。于是,在击退秃满迭儿后,燕帖木儿返回大都,请怀王图帖睦尔继承帝位。这时的图帖睦尔与当年的仁宗很相似,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何尝不想荣登皇帝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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