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道场:浅析休谟之怀疑论

(图片来自孙暄)

先来了解一下休谟对因果关系之必然性与客观性的怀疑

一、知识的分类与因果关系
在提出因果关系之前,休谟对人类的知识进行了分类,他认为“人类理性或人类研究的一切对象可以自然而然地分为两类,即观念的关系(Relations of Ideas)和实际的事情(Matters of Fact)。

二、因果关系来自哪里
如何得到因果关系的呢?休谟的观点是:因果关系的知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是由先验的推理(reasonings apriori)获得的,而完全从我们的经验中来的,即产生于当我们看到特殊的对象恒常彼此地连接在一起的那种经验。
那么来自于经验的因果关系其客观性何在?

三、来自经验的因果关系具有客观性吗?
休谟问题很重要的概念是因果连结概念(以及由之而来的力、作用等等派生概念)。休谟承认所谓的“因果关系”来自于重复的经验,他说“至于过去的经验,可以承认它所给我们的直接的确定的报告,仅仅只限于我们经验所认识到的那些对象。”休谟只承认了经验对象(those precise objects)的确定性,并没有承认对象之间纽带关系(tie or connection)的确定性,这是休谟论述因果关系过程中最为隐秘而又极为关键的一点,即他否定了已经发生在过去的“原因”和“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的客观性,那作为普遍规律的(包括过去和将来)因果关系之必然性更是无从谈起。

  在《人类理智研究》中休谟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更为明确的叙述,休谟说:“我们只能发现各种事情相继出现,可是我们不能了解原因所借以进行的任何能力,和原因同其假设的结果间的任何联系…一件事情虽然跟着另一件事情而来,可是我们永远看不到它们中间有任何纽带(tie)。它们似乎是‘会合’在块的,却不是‘联系’在一块的。”[1]65-66这也是对前边论述“原因”和“结果”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对象(休谟有时候用“object”有时候用“event”)的回应和补充,正因为这种关系是不可经验的,不具有客观性,所以作为对象的“原因”和“结果”才是相互独立的,再多次数的经验也无法经验到两个对象之间的鸿沟。

浅析:

休谟说:一个人不管他具有多强烈的自然理性和才能,如果他面前的对象对他来说完全是新的,那么即使他极其精细地考察它的可感性质,他也不能发现关于这个对象的任何原因和结果。我们不参照过去的观察,不具有任何经验,那我们如何用心灵构想这个对象将会引起的结果呢?如果有那么一个结果,那么很明显这种构想出来的结果是任意的。因为,结果和原因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我们在原因中决不能发现结果,[1]23既然结果是任意的,那么原因与结果之间的所谓的因果关系也是任意的。

这个文章对这个部分的理解角度略有问题,休谟的意思其实是说,人不能直接得出一个现象的原因或者结果。

这并非否定因果关系,而是对因果律的现象做了重新的认识。试图说明因果律不具有认识的先验性。

这个文章理解为,休谟割裂的看待原因和结果。这个理解有点偏。休谟并不在乎原因和结果是怎样的,他只是提出一个认识,当不考虑历史经验,先验的去看任何可知觉的现象时,都不能得出任何关于原因和结果的关系。所以说原因和结果的关系具有随意性。

并不是讲,休谟理解的原因和结果是单独的割裂的。而是说,这种不割裂的关系需要去说明或者先验的知觉。明显,休谟人为,无法说明或者进行先验的知觉。

这个观念可以举一个例子:人踩刹车,汽车会停止。但是人踩刹车的原因和汽车停止的因果关系其实不是先验的。

必须要用历史经验,踩刹车轮子不转,轮子不转跟路面发生摩擦汽车会受到阻力。去进行完整的判断,才能大致接近事实的因果联系。

但是,我们用先验的观点去看踩刹车,既不知道踩刹车轮子会被制动,也不知道轮子摩擦地面有很大阻力,只是看踩轮子和停车这对因果联系,其实是个概率问题。并非先验的必然的因果律。

因为也有可能出现刹车失灵,路面打滑等等其他结果。

休谟的这个理念,换一种语言表达,就好像是说,休谟也不知道薛定谔的猫到底是死是活。用因果律的观念理解,就是既死又活。

休谟这个认识论,已经得到现当代物理科学的证实。

当你从来没有对单一和复杂进行比较时,其实是无所谓单一和复杂的。休谟的意思从某种角度说也相当于说明,不经过类似单一因素或者复杂因素等后天加工的理性素材,得不出先天成立的结论。所以说,天然的认为因果关系成立,是说不通的。

休谟的怀疑论或者说不可知论,其实具有不朽的一面。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事实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因果关系需要去认识,但是又几乎所有人都不经理性认识的相信,事物天然的存在因果关系。这本身就是矛盾。

问:不是说 三维空间的我们 只能达到这样的最高认知水平吗 超越这个 就是经典中讲的“直说” 一语中的。

那么我问你,因果关系的存在受维度关系的影响吗?是不是四维时空或者十一维时空没有因果律或者有因果律,在其他维度下就有或者没有?

问:人,以为自己能掌控的,它也许就是天然的,以为自己不能掌控的,也许就是人为的

既然你问,就说明你不理解先验二字的含义。就像是说,你生下来就呼吸空气,你呼吸这件事就是先验的。这不是自然和人为的关系。你既不能说呼吸是人为的,也不能说呼吸还是不呼吸你可以掌控。

这种事,只要你存在,就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先天存在的固定关系,叫先验。休谟很好的,大家都应该读一下,维特根思坦更好,哲学家的哲学家,他的书,相当于微信语录。绝对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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