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流

童年生活在格命年代,自然是什么都与格命相连,朋友就是格命战友,找对象就是在找格命伴侣。生逢波澜壮阔的格命年代,自然就要掌握格命武器,就得学习格命哲学,马之哲学就是格命哲学,马之哲学就是斗争哲学,简称就是斗争学。

于是就学唯物论辩证法,就学对立统一矛盾规律,也就有了主要的和次要的,重要的和非重要的,也就是有了主流和非主流之分别。就如华夏大地上的全部河流中,长江黄河就是主流,别的河流就是非主流。而且,主流就具有了先天的绝对优势,主流与非主流之间发生取舍矛盾时,毫无疑问的就是要舍弃非主流的一切,来保障主流的利益。

不知是出于哪个权威理解上的偏误,感觉这种文化就是把人划分成不同等级,它与一桶文化是相吻合的,也就有了丢卒保车,顾全大局,舍局部为整体,舍小家保大家之类私念,可见这车、大局、整体、大家等,就成了天生的主子,而卒子、局部、小家等,就是永远的牺牲品,而且还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并算不上是侵犯牺牲他人的基本权利。

这其实就是在欺压弱者,还是天经地义、冠冕堂皇的。非主流、弱者的利益和权利,又该如何保障?所谓保护他人权利,难道不包括弱者和部分人的权利?所谓保护他人的权利,就是要保护社会所有人的权利,难道弱者和少数人的权利,可以不受保护?

主流是如此的重要,那么谁是主流,谁是非主流?在人与人之间,当然我是主流,其它别的,都是非主流;强大者是主流,其它非强大的,自然都是非主流。主流就是盛开的鲜花,非主流都是可有可无的叶子,主流是如此的重要高贵,在主流面前,所有其它的一切,要么为主流鸣锣开道摇旗呐喊,要么为主流牺牲自己,得到的是一种无上光荣的称谓。

哲学强调共性、普遍性,并认为它们是具有代表性的,而对个性和特殊性,则认为它们是不具有代表性的,只是个别而已。

可是,有的时候主流又不重要了,对此哲学教科书从未提及。媒体为了诱使民众购买彩票,整天高喊谁谁中了几百万、几千万。这时候,他们就不讲那些成千上万之绝对大多数的没中彩者,媒体却只是宣传那不知道是占百分之几或零点几的极少数极个别极特殊的中彩者,我们暂且就算那中彩者是真的。

有时,主流整体大局之说,其实是很混乱的。当一个城市杀人犯罪频发时,我们是不是可以说没被杀害者还占绝大多数,被杀害者只是极个别的,极少数的,所以主流整体还是好的,成绩还是主要的?这种说辞其实就是为强势者脱过错的理论依据。成绩永远是主要的,问题永远是次要的。难道某地百分之六七十以上人被杀,才有资格上升为主要问题?

辩证法真是个好东西。当大多数人不赞同我的看法时,就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当大多数人赞同我的看法时,自然就是要少数服从多数。抓主流主要重要的,就是对非主流主要重要的忽视,同时也是为报喜不报忧、忽视个体个性等,提供了理论支撑。

华夏传统文化有时也是莫名其妙的。一方面,有仇不报非君子;一方面,宰相肚里能撑船。类似的两头圆理论,比比皆是。比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识时务者为俊杰;出污泥而不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百无一用是书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大华夏大文化,就是这么的牛!博大精深,蝎子的粑粑独一份儿,你能怎么滴!

2021年8月22日10: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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