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慎独先生《拔开手中的笔帽》
拔开手中的笔帽
我第一次明确意识到“自由”这个词的时候,是我十八岁大一的时候。
当思修课老师在台上喋喋不休的讲:人生的意义,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我在台下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一篇在知乎上的文章,是关于如何从零开始学手绘的,文章上讲得头头是道,从第一次接触绘画所需要注意的问题到练习所要用的各种云盘资源都一一奉上,是一篇很地道的“干货”
晚上我无所事事的电脑旁,想起了课上我一时头脑发热而全部保存下来的资源,我有些迟疑了,这种迟疑并不是害怕我没有坚持下去从最初的小白到“高手”决心,而是因为没有一个让自己迈出第一步,拔开手中笔帽的理由。
是啊,这个理由是什么?是一颗你自己说给你自己都不信的“文艺少女心”?还是说很高大上的真心喜欢绘画,喜欢笔尖摩挲白纸的感觉?又或者和自己说这其实是老师课上给自己布置的一份课下作业,不得不完成?我将这些问题放置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未果。哪一种都不是我打开笔帽的原因。这既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不是我将来要赖以谋生的生活技能,那么,我没什么要打开笔帽呢?
问完自己这个问题后,我毫不犹豫的拔下了笔帽。
没有必要非得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可以十分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想感受一下画画的感觉,我没有什么“必须”、“不得不”的借口,三分钟的热度就是我毫不犹豫拔开笔帽的理由,不用遮遮掩掩的,非得给自己找一个让外界信服的理由。想要画画、想要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本来就是一件自由的事!可是回头看看我在以前任何一个时期,都不敢说出这句话。是啊,以前学习生涯中,什么样的“头脑发热”不都得排在“努力刻苦考上大学”的目标后面?这种短暂的自我提问,在还没有提出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被大脑里那根时时刻刻被教育“考大学”的弦给禁锢住了,怎么可能有冒出萌芽的时刻呢?
我这样说并不是在简单粗暴的批判“考大学”禁锢思想的弊端,大学本身并没有错,恰恰相反,在我一名上了只有短短不到三个月大学的大一新生来看,它确实是有值得让我们前十八年生活在对它憧憬下的魅力,那么,既然大学并没有过错,又是谁阻止了我们拔开手中笔帽的呢?
老师?无稽之谈。
家长?可笑至极。
不要再四处张望寻找那个让你破口大骂的“替罪羊”了,谁都没有义务去背这个禁锢你自由这个如此严重的黑锅,问问自己,那个人,是你吗?
是你在一次又一次的徘徊犹豫中放下了手中的笔吗?是你在不断的为自己找寻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吗?是你无数次的与你梦寐以求、朝思梦想的自由擦肩而过吗?
答案在你自己的心里。
鼓起勇气,拔开手中的笔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