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2019,生生不息
来这里,随时“看刀”
刀哥出品
2019,生生不息
仿佛在年初,我就习惯把2019谐音成“爱你要久”。此时此刻,在这一年的最后几小时里回望来路,竟然真的觉得,这一年,必然会成为生命里最重要、影响最久远的一个章节。
因为,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发生在这一年里。
最重要的事,肯定是儿子大婚。虽然早有讨论和规划,有安排和筹备,但直到正月初六的婚礼,这事才算真正圆满。为人父母者,置身那样的时刻,怎么激动和欣悦,应该都不算过份。
更何况,儿媳很好,亲家很亲,再加上种种偶然和巧合,都让人莫名觉得,这是上苍最好的安排。所以在婚宴上,我所说的那些激动而真诚的话,也引发了很多人的感触。
年初娶儿媳,年末抱孙子——这绝对是2019年最大的幸福和惊喜:儿子、儿媳本想过两年再带孩子的,却意外地有了;预产期本在新年,孩子却抢在新年前就来了,简直就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个世界。
还记得,当我从桂林回来,第一次抱他在怀,想到的,却是当年,抱着儿子的情形——两个同样幼小的生命,相隔久远的两段记忆,却寓示着岁月的流转和生命的延续。我知道,因为他,我的生命有了更辽远的纵深。
跟家人反复商议,最终给他取名锦弦——典出李商隐的诗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同时我们也寄望他能有更美好的前程。
与生命延续相关的,还有两本小书。好些年前,我曾经戏言:对男人来说,真正能够留存世间的,一是孩子,二是文字。河南的一个编辑朋友深以为然,还代我四处传播。现在想,依然觉得有道理。
《大地温暖》的出版时间虽在2018年,但书真正面世,是在2019年。名为散文精选集,也的确筛选了自己比较满意的一些作品,而做这件事,其实是为自己曾经的散文创作,作个简单的归总,毕竟,是有着20多年的历程,有着20多年的光阴和心思。所以,多少有些敝帚自珍。
另一本算是散文随笔集。如果说前一本较多大制,这一本简直就是小作,算是短文选。取名《春天的第一朵鲜花》,是因为同名的那篇文章,曾被选作江西省中考语文卷,现代文阅读。书中还有几篇,也曾有这样的遭际,还有好些篇,则被选作高考模拟卷的阅读题。所以,出版者最先的想法,是要在这本书外,另行印刷那些题目,作为随书赠送的礼物——这本书的潜在读者,是给中学生的。可惜,最终没能落实,多少有些遗憾。
两本小书里,多有涉及早年乡村生活的文字,很多读者,通过那些篇什,隐约知晓了我的老家,那个位于川中丘陵深处的名为“鸽子湾”的所在。这一年,有两件重要的事,与老家有关。
一件事,涉及到一条路的命运。我走了近半个世纪的小永路,名义上是省道,实际上,却被网友称为“三台最烂路”。弯多,路窄,而且,一路破烂,无论从塔山开始,还是从永新开始,只要走上这条路,就不会有一公里的完整。
苦于那条路的,不只是我,很多人四处反应,一直没得到有效的反馈,更没得到实质的修整。8月,我在公众号上发了一篇文章《这条“三台最烂路”,已经一烂多年,请问还会再烂多少年?》(有链接),其中两段描述,形象而具体:
几天时间,那篇文章阅读量近5万,通过一些朋友的转发,当地的党政领导也看到了。很快,就有了动静:养路队的人开始出动,尽管只是作了简单的填挖和修补,但好歹,在那路上开车,时速能够到50码了。虽不敢说,是我的一篇文章,改变了一条路,但很多乡人,都觉得与我的鼓呼有关。
另一件事,是在老家修房。这是母亲一直有的心愿。老家的房子,是上世纪80年代的土墙房,30多年风雨岁月,的确已经破败不堪,显得歪歪倒倒的。但2004年父亲过世后,母亲大多时候住在我这里,我并不觉得修房有多紧迫。而且,村子里的路,依旧是我刚出生时的泥路,每次想到要修房子,回去时走在那烂泥路上,都觉得窝火,修房子的愿望,也就迅速地冷了。
但是母亲一再念叨,想重新修整,不然,回去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正好又有农村危房改造的政策补助,母亲的心念更强烈了。这才跟家人商议,下定决心要修。说干就干,推了老屋,在旧屋基上起了几间小青瓦的新房。原计划年前竣工的,紧赶慢赶,只完成了主体,后续工作只好年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