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是樱花么,好像是一问题

现在武汉大学的樱花已经开的盆满钵满了。中午吃了饭想从梅园直接去行政楼那里看樱花,走到跟前发现已经被堵上了,只能折回梅园再上档案馆那条路过去。

樱花盛开的样子确实好看,但一个问题也来了,怎么拍都不好拍。眼睛的视觉体验与相机拍出来的视觉感觉还是有很大差别。天气也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天气好的时候,用蓝天做背景或是以樱花城堡做背景去拍花花还是可以出几张不错的片子。这么不好的天儿,不知道那些游人拍出来樱花是啥感觉,哈哈。

在万林拍垂枝樱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学生志愿者带着两个阿姨模样的女士赏花。看到那几棵开着粉色或红色桃花的树,阿姨们问这是樱花么?一个女士说这个可能是梅花。另一个反驳说,梅花没这么大,应该是樱花。志愿者女生说好像也是樱花,然后她忙着翻手机。我看了一眼,在看寡人写的那个破推文(武汉大学 赏樱指南(2021小道士版))。我说不用翻了,那个推文就是我写的,这几棵是桃,塔型碧桃。志愿者女生如释重负,又带着两个阿姨去了教五方向。

然后呢。我还在那拍那几棵树,虽然拍的不好看。然后又听到一个秃头大叔说这是樱花吧。然后……很多人又在那与花合影,不停的重复着一个问题,这是樱花么?然后再给自己一个确定或不确定的答案:嗯,应该是樱花。

是什么吗?太平常的一个问题。我在公园转,在植物园转时遇到太多的孩子问他们的父母,这是什么花啊?充满好奇与稚嫩的声音,好听极了。然后老爹会指着一个玉兰说,那是白花。老妈呢,会指着一个郁金香跟9岁的女儿说,那是兰花吧。回来跟夫人吐槽,她说她要是不认识也可能会这样。

认识事物是什么好像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有用或没用都会给一个东西去命名,如我们自己的名字。一个东西有了名字才可以融入这个世界,不然女生们怎么去交流什么色系的口红好与不好,哪家的衣服好看与不好看,哪个门面的食物好吃与不好吃呢?总归要有一个名字。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给动植物命名的原因,为了更好的交流与利用它们。

但不认识花能看花么?当然能看。怎么看呢?有个办法比较好,叫瞎看。瞎看有用么,当然有用。反正花是美的嘛,只要你跟花合了影,只要你带着家人出来溜了一个弯儿,只要你来武大感受了一下什么自然美与人文美的交融,只要你走出家门看到了春天,这种“瞎看”其实已经收获满满了。但对于孩子的问题,我想如果你不认识花最好不要乱说,孩子的记忆力超级好,而且是原始记忆。

读本科时,《西方文论》的老师跟我们说过一句话我仍记忆犹新,一个与美整天接触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任何一个花朵或植物都应该是一件艺术品,毕竟经过了千百年的演化与重塑。所以,去赏花也是去欣赏一个艺术品,即使你不懂它也无妨,因为你已经被她潜移默化的美同化了,你已嫣然是一个艺术家了。艺术家哪有不美的,即使秃顶大叔扎个小辫也美的要死,何况你本来就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女生呢?那不是要美到天上了。

周末天气不错,来武大看樱花吧。再不看,又要等一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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