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斗法（铜川女作家东篱长篇小说《香》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又是八点多钟的时候，“嘀嘀嘀”手机响了。有短信过来，我心惊肉跳地抓起手机。我猜一定是赵熊发来的。东北女人知道赵熊的本来面目后一定会和他翻脸的，赵熊也一定要给我说点什么才是。
“老公，我此时看着那个女人发来的一条条信息，大脑一片空白，多想跑到空旷的山沟里大声地哭一场！唉，谁能理解我的心呢？？？”
是东北女人发来的！她把发给赵熊的短信转发给了我。他们两个这时不在一起了，说明老小伙昨天的战斗确实是胜利了。他们分开了，赵熊离开了东北女人，但东北女人看来还很失落，发短信给赵熊，表达她的痛苦，却又把给赵熊的话转给我听，这什么意思？
我对东北女人的伤心不感兴趣！我把短信发给赵熊：
“很明显你在外面找女人了，这一点我对你早有认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立刻就到法院起诉离婚！请你再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与你永世无干，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唾弃！”
赵熊没有回复。我又发过去一条：
“你这个公狗，小心被人阉了！哈哈！”
赵熊还是沉默着。可那个东北女人，却又发来一条：
“我就是他老婆，请问你跟他见面最后一次是什么时间？”
这个东北女人还没死心，她太难缠了，简直象毒蛇一样非把人缠死不行。看来我也得学着老小伙的手段对付她了。
“请你不要哭，坚强点，他到处是老婆，哭的应当是他！请问你是住在北关的李小丽吗？”
我又捏出来一个李小丽，故意气她。然后又把一条短信发给赵熊：
“到处都是老婆，必定大祸临头，看来你日子不好过了！”
赵熊沉默!
“我是他老婆，我是她的唯一。回答我，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
这个傻逼女人，还挺执着啊！当她发现我跟赵熊“有染”之后，一定逼问赵熊很多，赵熊也一定跟她胡编乱造了很多。她还想从我这里证实赵熊说的话。她不光是对赵熊没死心，放不下，看来她对赵熊还挺痴情的。她爱上了赵熊。尽管知道赵熊有老婆，却依然坚信自己才是赵熊的老婆，还要以老婆的身份查证赵熊的老底。赵熊这个瞎熊，还挺会骗女人的！这个东北女人！
“最后一次见面”这个话一定是赵熊昨天告诉她早和我不见面了，分手了之类。赵熊肯定没有，也不会告诉她我是他的老婆。肯定告诉他我不过就是他玩过的女人，就象他曾经告诉我他曾经玩过的某个女人一样，而且也和我早都分手了。
这个东北女人就想知道，我和赵熊到底是什么时候分手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然后，她就能确定赵熊有没有说假话，赵熊和她交往期间是不是和我还在交往，赵熊是不是把她当作了“唯一”，或者说她是不是真的是赵熊的“唯一”。这说明，她是爱赵熊的，真爱的，可能比我还要爱。赵熊，这个两面派的男人，两面哄的男人，他可真会骗女人啊。女人啊，也总是这么容易轻信，还一个个这么痴心不改。然后，为了一个男人，女人间彼此相残，同性相煎。这真是人世间的大悲哀啊，这真是女人的大悲剧啊。这悲剧的导演是男人，是他们策划和主导了这场戏，然后让女人们来演，充当这大悲剧的女主角。
我怒火中烧，真想抓起包去找赵熊，劈头盖脸地骂他个狗血喷头。他现在不接我电话，关机。好啊，胆子真够大的。
我从小便有气病的根，一生气就大脑混乱不知所措了。此刻，我的气病的根又犯了，我手脚发麻，只会大声地号叫。老小伙及时赶来，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适时地出现，我把新情况简略地告诉了他。
“打电话问一下沈福妹吧，她很好的女人，她比我清楚，或者打电话问一下赵虎吧，那是他爸爸！祝你幸福！”
抬出赵熊的爸爸，赵熊和这女人一块就败了。老小伙帮我发出去一条短信。
“我与他没关系，只是前天接到电话，说要寄腊肉给我，发QQ给我好吗？”
老小伙知道东北女人不可能发QQ,偏要这样说，以攻为守。那边果然沉默了，不再追问。
“请将QQ发来，你想了解的都可以告诉你！愿成为你的朋友！”老小伙乘胜追击，步步紧逼。
“看来你是个痴情的好女人，被秦州男人骗得不知南北东西了，东北的女人，好可惜，好悲哀呀！”
老小伙故意装着同情的样子，并向她示出好意，说愿意成为她的朋友。怪了，老小伙一上手，这个女人立马就落荒而逃，收兵回营。老小伙对我说，要把打击目标集中在东北女人身上，一个拉一个打，目的是把他们分开，而不要把他们逼到一块。
至此，一上午没有收到任何短信。
下午四点钟，赵熊终于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不想接他的电话，说不定又是东北女人用他的电话打来的。那该怎么办？我觉得有点心慌，心气不足，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一看到赵熊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害怕起来。前面打电话他不接，关机，或是占线，现在看到他的号码显示过来，听着那一声声紧迫的铃声，不知为何我却又心神不宁，十分胆怯。我想我不是不想接他的电话，而是不敢接他的电话。
说起来，等他的电话等了这么久，电话终于来了，我应当惊喜赶紧接电话才是啊，或者，终于等来赵熊的电话，有多少话要说，有多少气要撒，有多少骂要出口，可怎么真的电话来了，却心慌意乱，如临大敌般惊恐不安呢？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你不象是在我梦里，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真是见鬼了，赵熊的手机铃声怎么又变成了这首歌，北京人在纽约，刘欢的演唱。“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
又是唯一，此刻我最怕听到的词就是唯一，最怕听到的声音就是唯一。
“唯一，唯一，我是他的唯一”
东北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在耳畔。上帝啊，为什么此刻，恰恰又是这个手机铃声传过来。我的心难道还不够百孔千疮吗，你却要用首歌的铃声来刺激我。
我不能接他的电话，不敢接他的电话，也不想再接他的电话 。赵熊一个劲地打。他一打我就挂，“在梦里——”咵，挂掉。“千万里——”咵，挂掉。
到最后我给他设置了阻止，他的电话就再也没能打进来。我恨死他了！我的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恨他在外面找女人。我更恨他，骗东北女人，我竟然在心里十分同情东北女人。我知道，没有赵熊的甜言蜜语，东北女人不会如此地神魂颠倒，也绝不会如此地颠倒黑白。若没有赵熊对他的哄骗，她怎敢反客为主地打上门来，咬住我不放，让我像踩了黑沥青一般甩也甩不离，洗也洗不净。
我要跟他离婚！坚决离婚！
正当我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铃声又再度响起，我一看是东北女人的，她发来一条短信。正是这条短信，让我把肺快气炸了。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告诉你，你再骚扰我老公，我跟我老公一起去你单位告发你，揭穿你的不要脸行为。骗钱骗色，曾多次以家里有事等各种理由向我老公骗钱，曾多次以让我老公帮忙为理由，把我老公骗到你家里，以各种手段达到自己的不要脸目的！我早就想到你们学校告发你了，后来考虑到你刚生孩子不久，就没那样做，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再骚扰我老公！我就不客气了，非要去你学校告发你，不去你学校，也要打电话给你们校长。请你自重。”
赵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缠不过东北女人，竟然以污蔑我来搪塞，来洗清自己，竟然把我和他的关系如此地向东北女人描述。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在他的口里，我竟然成了骗钱骗色的女人。黑的能说成是白的，白的能说成是黑的。成语里有指鹿为马，没想到现实生活还真有人能做到指鹿为马。
想起赵熊说过他在他爸手下，必须要听“老爷子”。他把他爸叫“老爷子”。他说，江山是老爷子打下来的，他跟着老爷子混，就得听老爷子的，老爷子说啥就是啥，背后哪怕给老爷子捣鬼哩，当面必须哄老爷子高兴。老爷子说这是红的，他就得说，是的，比红旗还红，老爷子说，这是黑的，他立马就说，对，黑得很，比煤还黑。
当时赵熊在和我聊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觉得他一贯就是那样油嘴滑舌。没想到他还真能是非颠倒，指鹿为马，青天白日说瞎话。赵熊之才，太出乎我意料了。这不是油嘴滑舌了，这根本就是品德问题了。
刚刚还在同情这个东北女人，她居然不明真相地要来告我。真是岂有此理。她凭什么，就凭赵熊哄她的几句话吗？
又是一个傻逼女人。
晚上，张梅梅来看我，又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带给了我。也正是这个消息，彻底斩断了我和赵熊的关系，把她和东北女人又拉在了一起。虽然他最终还是毁在了东北女人的手里，但我和赵熊的婚姻也完结了。
张梅梅说他到财务处去了，我的四个月工资赵熊领走了。
“他怎么能不给你说呢？”张梅梅和我一样的震惊生气。
财务科长，这个秃子，他怎么能把我的工资让赵熊领走呢！我不知道火该向哪里发，立刻抓起电话，打电话给财务科长。财务科长在电话里和我轻而易举地大吵了一场 。账务科长说，他是你老公，他签了字，领了钱，他不给你，是你们的事，和我有啥关系，我是发工资的，有人签字我就给！
“不负责任，谁的就是谁的，怎么能乱发！乱领！”我不顾一切地大骂财务科长，“混蛋，你是大混蛋！”
骂着骂着，那边声音不对了。是财务科长的老婆。
“唉唉，唉，唉，唉唉，……你卖逼卖不到向上，怪俺家老头啥事！”几声唉唉之后，财务科长的老婆恶狠狠地扣掉了电话。
我她妈真是倒霉透了，又遇到一泼妇。我气得脸色发紫，手脚控制不住地乱颤，一子栽倒在地上。
张梅梅吓坏了，又赶紧把老小伙叫了过来。
老小伙把给姑姑的药硬让我也吃了几粒，我神志不清地吃了。他安慰我说，赵熊总是要回来的，我都不相信他能死到外面不成，等他回来，咱们再找他说清楚，你先好好休息，啥都不要想。
张梅梅也劝我什么都不要想，她说我历来很坚强，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呢！别人说啥你也不用计较。
“把自己的路走好，看她别人还能说啥！”
可我，总是走不好自己的路，总是落别人的笑柄。张梅梅，她仅仅知道赵熊把我的工资偷偷领走的事，还不知道赵熊在“深圳“又挂了一个女人，一个东北女人的事。
她可能根本不会想到，就在昨天，我和老小伙，费了多大的心力和一个不知道长何样的女人一来一往地斗了半天。
一桩一桩的事突如其来，全他妈的都是坏消息。我的头要炸了！
姑姑把孩子抱过来喂奶，我把孩子揽在怀里，这个聪明的孩子，他一下便叨住了我的奶头，他咬我咬得好疼。我眼泪叭叭地落在他粉嫩的小脸上，如急雨般滴滴不断，他不管那凛凛的雨滴，只是拼命地吮吸。
可是，我竟然一滴奶也没有了，我的奶被憋回去了。
孩子哇哇地大哭 ，张梅梅也哭了，我哭得更加厉害，老小伙一声不吭地抱走了孩子 。
老小伙的话也许是对的，赵熊办完事总归是要会回来的。他的家在秦州，公司在秦州，老婆在秦州，孩子在秦州，他怎么会不回来呢？他回来后一定会向我痛哭流涕地道歉，说他不过是一时憋不住，一个人在外面久了，找个女人发泄发泄而已。他是个性欲旺盛强大的男人，没有女人怎么能行呢，但他爱的肯定还是我，我是他的老婆，他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失去自己的家庭呢？
至于他领了我的工资没有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毕竟是他的老婆，他走得急，确实是没来及说。他怎么可能会花我的钱呢，他在他爸爸公司里开的工资是最高的，怎么能看上我这点小钱，一个当中学老师的小钱，还不够他一个月抽烟的钱呢——他是这样说过的。
想起他也是深切地爱过我的。我记得和他领完结婚证后，他还非得让我写个字据，说永远也不抛弃他。我说有结婚证了，写那个有什么用呢。他说不行，自己找来个笔，一张白纸，硬是让我写。我终于按照他说的内容写了。他编了一些酸溜溜，不文不白的词，什么海枯石烂不变心，什么地老天荒，什么牵你的手到永远。一听都是些假话，我根本没当回事，他让写什么我就写什么。
我写完了，他郑重地把那张纸折好，放入他的衣兜里，说要保存一辈子。我当时一点也没有感动，除了证明他还算有点幽默感之外，觉得他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他本来就是个怪怪的有点油滑的人物。说起来他应去当演员才是，可惜秦州这样的小地方难遇高人来发现他，提携他。他总能把一些明显可笑的东西说得一本正经，又那么真诚无邪。也能把不可笑的东西说的那么可笑。
他动不动就跪在我的面前说，将来，我死了，你可一定要把我埋了，千万不要让我暴尸在外，不然我的魂也放不过你，天天来缠你。然后他吐舌头，做鬼脸，口里发出阴森的鬼声。手却在我的两腿间游来游去。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把你埋了，能行不？
这样的话题多么沉重，是让人潸然落泪的，让他一说却觉得很可笑，很滑稽。
婚后有段时间，我被学校派到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培训。
在那一个月里，他同样是发了很多短信给我。那段时光，可能是我和赵熊之间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日子吧。
我和他的相处总是有些奇怪，但当离别到来时，当两个人分开之后，难免也会生出了一些伤感与惆怅，特别是象我这样的人。我在陕西师大的宿舍里，给他发过很多充满忧伤的句子，甚至是疯狂的思念，当然也有很深的埋怨。
铃声沉寂，更无从觅踪迹，夜夜思君不见君，唯有泪两行。当时缠绵，纸笺记下盟约，公子王孙皆不见，致今日孤单。
忽然感觉如此孤独，那个早晨第一眼能看到的人在哪？那个和我出双入对的人在哪？
你整天关机，好烦！
忽然间又开始流泪，我的爱究竟在哪里？情向谁诉？
又是关机。恨不能把电话摔了，为何你老是愚弄我，你到底是个啥人啊，我要疯了！
对你的感情太深太深，简直要疯狂，你能明白吗？
在路上，一切好。
明日回秦。
下午到家，无话费了。
我的电话有问题，接了没声，刚发现，刚才来电才发现。
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内心无限辛酸，总感觉自己象是个没有家的女人。为了提升自己，来到西安，与你分别，何尝是我所愿意的，可不这样辛苦打拼又能怎样呢？爱是虚幻的，而生活却是实在的，通常面对生活我们都别无选择！尤其象我这种女人，爱太奢侈了，只求不被生活抛弃已足。
已到西安，一切皆好。正在赶往城南，很远勿念。爱你。
衷心感谢，今天较忙，明天详谈。
爱你永不改，已到学校，明天买被褥。
请万万放心，唯欲晋升而已，无他。
没问题，我要好好努力，为我们的将来打基础。
我在这上了一天的课。
住在师大宿舍集中吃饭。
这里学习太累，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坐那写教案，有点吃不消。
说的也是，现被关在教室备课，下午晚上都上课，中午晚上管饭。不自由。
西安城美人也好，就是节奏快。
爱对我意味着什么，有时，我觉得简直就是讽刺，对于目前的生活，我深恶痛疾。
我非有变，只是近来找不到生活的目标，心情很不好，在这里也很不爽。
爱不能带给我什么，相反却常常被你伤害，从冬到春，又从春到冬，为你流了多少泪，恐怕你也并不知道，激情就这样被你消耗。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会明白我的付出我的痛苦，以及我的选择，连老聂都看出你没把我当回事，还说什么爱不爱。爱如此神圣，可在我们这里，是什么？
好几次的镜头都深深印在我的心里，你不会记得，也感觉不到，却常常刺痛着我！你的表情，你的话语，谁都会寒心，我从不想说，但不会忘掉。
我准备回家了，明天动身。
我想我还是爱你的，到家详谈。
我一条条地翻阅着我的手机发件箱。接着，我又查看收件箱，一条条地阅读赵熊那个时候发给我的短信：
你要回家了，我好似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千呼万唤始出来，我精神为之一振奋，眼睛为之一亮，我高兴极了。
什么时候到家，那边真的很累吗？如果能坚持就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不经风雨，哪见彩虹。
昨天的一番痛斥，我整夜无眠，话不能说得太过分，把事情说得一团糟，人要理智一点，情结不能失控。对我没有感情的话也不勉强，但毕竟我俩已经结婚。但无论如何，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诚的，也是深沉的，始终挥之不去，抹不掉。如果相信我，我保证你幸福到老！！！
那你不爱我了，我俩的关系就此了结了吗？
你一番痛斥我显得很无奈，你这样绝情始料不及，但无论如何，我永远爱你！我等待你！等你回家。
我心里十分明白，你是一个变化无常的人，内心很诡秘，但无论如何，我对你的爱是永久的，很深沉的，在人生道路上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如果你真的变心放弃我，我也无奈，别无选择！
你为什么不回复？是否跟我断了！
我特想你，想得很厉害，鸡巴暴涨，精液往外流。
西安欢迎你。27日阴转多云。
自你走后，我想你，特厉害，鸡巴头老是暴涨得不得了，精液老是往外流！
你现在干啥呀？不回复我。
星期日休息吗？能不能适应环境，我几天来想你特别厉害，鸡巴头爆涨得很，精液老是往外流！
如果体力吃不消，还是回秦州来吧，不晋升也没啥了不起，钱赚少一点，图一个快乐、轻松。人活得太累不值得！
日本某赛事，参赛阵容：男选手有龟头正雄和一夜五次郎，女选手有美川裤子和健君脱裤子，裁判为韩国社精巨子嫖正兴。
山河能遮挡视线，却隔不开深深思念，经纬能拉开距离，却挡不住真挚情感，岁月能流逝华年，却扯不断爱情的线。
你培训还要上课吗？难度怎样，有没有教材和教学大纲。请告知。
今天你上课他们观摩了没有？评价如何，吃饭住宿怎样解决？请告知。
安顿好之后把联系方式给我短信过来。
我这几天为你爱的精液流了三天，早上把鸡巴头都搞得暴涨，想得疯了！今后你要是到西安发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自你走后，我发呆了三天，失魂似的，很是抽烟。当失去自由的时候，自由是多么的珍贵，当你离开的时候，爱是多么的艰难，你在西安一定要注意身体，二要注意安全，自保意识要强，三不要随便结交异性（在异地他乡有变数），四不要随便相信他人，五不要随便外出单行，尤其是夜晚，六不要得罪他人（包括同学）。以上这些是我外出多年的经验结晶。总之外出不容易，多长几个心眼，祝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号码换掉请告知。
你现在是否已在西安了？人已走了，祝你一路顺风，事业有成，马到成功。请回复。
你回信息的钱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不回?
你出门我很关心你，怕你有什么不顺，老是给你打电话，你越不接，我心里越怕。
真的不爱我了，你想抛弃我在西安找一个吗？
你既然不回电话，那就算了，你在和你心仪的人认真地做爱吧！
我已把手机打爆了，心里着急不得了，你为什么不回电话？？？
农民对城里人抱怨，俺们刚吃上肉你们又吃上菜了，俺们刚娶上媳妇你们又独身了，俺们刚吃上糖你们又开始尿糖了。
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又出来了。
作者简介：
东篱：陕西铜川人，陕西省文化厅百名优秀人才之一。陕西著名女作家。出版有长篇小说《婚后不言爱》《婚戒》《生父》《香》《远去的矿山》五部，其中《远去的矿山》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作品以凌厉的风格和直面现实的勇气，受到读者喜爱，拥有广泛读者群。贾平凹称赞其长篇小说《远去的矿山》：我读了《远去的矿山》那书，很让我震撼，写得好啊，那么硬朗，那么扎心，那么令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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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顾问：孙见喜 木南 东篱 丹竹
主编：丹凤晒晒
责编：方子蝶 张芬哲 白月光 曹苌茳
校对：邻家小妹 七月未笺
自媒体支持：淮安文学坊 无言年华
温暖相见 家在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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