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军：越爱越沉重（小说连载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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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刘凌霄都八点多了，才在我的等待和期望中，来到我家。女儿我已作了安排，暂时到奶奶家住一晚上。刘凌霄没有开车，是直接打的过来的。酒气熏天，可能已到哪里作了应酬。

令我料想不到的是，白天，刘凌霄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晚上，当我帮他在浴室里冲完澡，又一次让他激动万分地满足之后，他却给了我一个沉重的打击。让我感觉白天的惊喜，并不是刘凌霄给的，而是我象妓女一样出卖自己换来的。

做完爱，刘凌霄点了一支他唯一爱抽的软中华烟，慢慢告诉我，他其实是一个有家庭的人。当他说了以后，我以为是自己还沉浸在刚才性爱高潮的兴奋中，注意力不集中，听错了。继而，又以为他是在逗我玩，想看看我的反映。但刘凌霄再次说，真的，我哄你干什么，只不过是我妻子长期不在我身边，熟人、朋友都以为我离了婚，我也懒得解释，才造成了我单身的假象。听刘凌霄这么一说，我无言以对。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怪自己轻率，象个不成熟的小女人一样天真。怪自己被禁固已久的欲火烧昏了头。怪老同学余新不知真实情况，就助纣为虐。反正，你怪不了人家刘凌霄。人家又没有亲口对你说，他是个离了婚的男人。人家又没有把离婚证给你看。人家又没有跟你说处对象，结婚的事。结果，是你象飞蛾一样，扑向了这堆无名的火焰。

看我沉默不语，刘凌霄开诚布公地谈了两个方案，让我进行选择。他说，我们不再提我有没有家这回事了，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如果你愿意一如既往保持关系，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在短期内很快挣一大笔钱，够你买房子、买车，也基本够你后半生的生活。我愿意帮助你。因为，我实在喜欢你，实在放不下你。是你让我恢复了青春，让我感觉自己象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样，强烈地有那种需求。而我和老伴，几乎到了一年难得有一次的地步，更别说是一种美好无比的享受了。但是，我儿子都结婚了，孙子也有了，再干不了几年，我就可能退休回北方老家去养老。因此，我不可能跟她离婚。你也陪不了我几年。这是一种方案。另一种方案是，如果你不愿意继续下去，因为我不能给你婚姻的承诺和保证，也就是把话说白了，你不愿做我短暂几年的情人，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实在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这两次给我美妙无比的感受，虽然就此分开，我还是愿意再帮助你一两次，再让你挣十万元钱左右，我也就心安了，觉得对得起你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

刘凌霄的所谓两种方案，说穿了，就是我选不选择做他的情人，签不签一份没有文字的卖身契。我想选择不干，就确实有点言不由衷。我想，就算人家知道了我和刘凌霄的这种关系，那又有什么，我并没有妨碍别人，伤害别人。就算人家说我象妓女一样的出卖身体，我也只是卖给了刘凌霄一人，这和事实上的婚姻又有多大区别？更何况，我需要钱。只要跟他在一起，跟他保持关系，他大笔一挥，钱来的那么容易，我何乐而不为。再说，我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都已经跟他睡过两次了，两次跟二十次、两百次，从本质上讲，没多大区别，不过是量多量少的问题而已。还有一点，刘凌霄说我给了他美妙无比的感受，说他喜欢我，放不下我，这多多少少也让我有些感动。证明自己不是人老珠黄的弃妇，证明自己还有着不小的魄力。哪个女人不因为自己有魄力，有男人欣赏不开心呢。

我决定作做他几年情人的选择！

刘凌霄重新搂抱着我说，你放心，霞妹，我会让你尽快好起来。你是那么让我着迷。我真不能没有你。

已经作了选择的我，同样努力去抱紧身边这个有家的老男人。

作者简介

瞿军，打工十年，警察十年，记者十年。四十年读书不辍，坚持笔耕，发表小说、散文及诗歌作品百余篇。作品散见于国内各地刊物。曾在《蜀报》《四川靑年报》《绵阳晚报》从事过记者、编辑等工作。著有散文集《心灵的旅行》、小说集《桥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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