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超鹏、李奥、张琦（厦门大学管理学院财务学系）
刊期：《世界经济》202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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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污染是世界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面临的一大难题，影响和制约了人类社会的生产生活与经济发展。因此，日益严重的空气污染问题愈来愈受到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当前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考察空气污染对人口健康寿命及宏观经济的影响，部分研究探讨了空气污染对微观企业和投资者行为的影响。但鲜有文献探讨空气污染对公司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的影响。前人研究表明，高质量的管理团队在构建科学的公司决策、执行和监督体系，提升公司治理和经营绩效等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基于此，本文将外部环境因素——空气污染——纳入公司治理的研究框架，研究空气污染对中国上市公司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和未来财务绩效的影响，为通过治理空气污染提升企业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和财务绩效提供理论借鉴和决策参考。本文以2004-2016年我国2205家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采用工具变量法和断点回归法，以大气逆温自然现象作为工具变量，以秦岭-淮河分界线南北在冬季供暖制度上的差异作为断点，研究了空气污染对公司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的影响。研究发现，上市公司总部所在城市的空气污染指标（PM10）越高，公司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越低。当公司及公司所在城市可以给管理层提供良好的薪资待遇或较完备的工作生活条件时，空气污染对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的负面影响较不显著。此外，空气污染会显著降低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对企业未来财务绩效的提升作用。本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目前国内外鲜有研究空气污染对公司治理的影响，本文是一个初步的尝试，后续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拓展到空气污染对企业融资、并购等其他财务和公司决策的影响。本文研究结果对政府治理空气污染问题也具有一定启发意义。空气污染不仅损害居民健康，降低社会的经济福利水平，本文从公司治理的角度还发现，空气污染问题还会降低管理层人力资本质量，进而影响公司的财务绩效和未来发展。因此，各级政府部门亟需加强地区环境监管力度，支持绿色环保和新能源项目发展，积极贯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不可“唯GDP论”来发展经济，而要兼顾环境的可持续发展，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型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这将有助于当地企业吸引优质人才，提高企业的长期竞争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