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图描写后宫嫔妃十人,围坐于一张巨型的方桌四周,有的品茗,也有的在行酒令。中央四人,则负责吹乐助兴。所持用的乐器,自右而左,分别为筚篥、琵琶、古筝与笙。旁立的二名侍女中,还有一人轻敲牙板,为她们打着节拍。从每个人脸上陶醉的表情来推想,席间的乐声理应十分优美,因为连蜷卧在桌底下的小狗,都未被惊扰到绷竹席的长方案、腰子状的月牙几子、饮酒用的羽觞,还有琵琶横持,并以手持拨子的方式来弹奏等,亦在在与晚唐的时尚相侔。
面中央是一张大型方桌,后宫嫔妃、侍女十余人,围坐、侍立于方桌四周,团扇轻摇,品茗听乐,意态悠然。方桌中央放置一只很大的茶釜(即茶锅),画幅右侧中间一名女子手执长柄茶杓,正在将茶汤分入茶盏里。她身旁的那名宫女手持茶盏,似乎听乐曲入了神,暂时忘记了饮茶。对面的一名宫女则正在细啜茶汤,侍女在她身后轻轻扶着,似乎害怕她醉茶的样子。
画中人物的发式,有的发髻梳向一侧,是为「坠马髻」,有的把发髻向两边梳开,在耳朵旁束成球形的「垂髻」,有的则头戴「花冠」,凡此,都符合唐代女性的装束。
画后宫女眷十二人环案适坐,或品茗,或行酒令;图中四人,并吹乐助兴,所持用的乐器,自右而左,分别为胡笳(又名筚篥)、琶琶、古筝与笙。
据专家考证,《唐人宫乐图》完成于晚唐,正值饮茶之风昌盛之时,茶圣陆羽《茶经》便完成于此际。稍稍回顾我国饮茶方法源流,唐以前都属于粗放式煮饮法,即煮茶法。陆羽在《茶经》里则极力提倡煎茶法,他的煎茶法不但合乎茶性茶理,而且具有一定的文化内涵,一经推出,立刻在文人雅士甚至王公朝士间得到了广泛响应。
从《宫乐图》我们可以看出,茶汤是煮好后放到桌上的,之前备茶、炙茶、碾茶、煎水、投茶、煮茶等程式应该由侍女们在另外的场所完成;饮茶时用长柄茶杓将茶汤从茶釜盛出,舀入茶盏饮用。茶盏为碗状,有圈足,便于把持。可以说这是典型的“煎茶法”场景的部分重现,也是晚唐宫廷中茶事昌盛的佐证之一。
《步辇图》,北京故宫博物院馆藏珍品。绢本,设色,纵38.5厘米,横129.6厘米,为唐代著名画家阎立本所绘,线条流利纯熟,富有表现力,是一件具有重要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作品。
《步辇图》是以贞观十五年(641年)吐蕃首领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联姻的历史事件为题材,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臣禄东赞的情景。
图卷右半是在宫女簇拥下坐在步辇中的唐太宗,左侧三人前为典礼官,中为禄东赞,后为通译者。在唐太宗的形象是全图焦点。作者煞费苦心地加以生动细致的刻画,画中的唐太宗面目俊朗,目光深邃,神情庄重,充分展露出盛唐一代明君的风范与威仪。作者为了更好地突现出太宗的至尊风度,巧妙地运用对比手法进行衬托表现。一是以宫女们的娇小、稚嫩,以她们或执扇或抬辇、或侧或正、或趋或行的体态来映衬唐太宗的壮硕、深沉与凝定,是为反衬;二是以禄东赞的诚挚谦恭、持重有礼来衬托唐大宗的端肃平和、蔼然可亲之态,是为正衬。该图不设背景,结构上自右向左,由紧密而渐趋疏朗、重点突出,节奏鲜明。
从绘画艺术角度看,作者的表现技巧已相当纯熟。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图像局部配以晕染,如人物所著靴筒的折皱等处,显得极具立体感;全卷设色浓重淳净,大面积红绿色块交错安排,富于韵律感和鲜明的视觉效果。此图一说为宋摹本,但摹绘较精,仍不失原作之真。幅上有宋初章友直小篆书有关故事,还录有唐李道志、李德裕“重装背”时题记两行。
周昉,唐代画家。字仲朗(公元8世纪-9世纪初),一字景玄,京兆(今陕西西安)人,生卒年不详。出身于仕宦之家、游于卿相间之贵族。曾任越州(今浙江绍兴)长史、宣州(今安徽宣城)长史别驾,其职位仅次于一州长官刺史。周昉能获得这个官位与他的哥哥的地位有关,其兄周皓随哥舒翰征吐蕃克石堡城等立有战功。《调琴啜茗图》,横75.3厘米 高 28 厘米,描绘唐代仕女弹古琴饮茶的生活情景。全图共有五位仕女,图的重点表现一位红衣仕女桌在园中树边石凳上弹古琴,旁边茶女端着茶托恭候。现藏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市纳尔逊·艾金斯艺术博物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