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手中的雪茄,是文森特对画魂的思考,是正燃的烟和压抑

梵高以西恩为模特刻画的《悲伤》(Sorrow),被人们普遍认为是梵高最初以绘画为生,那段时期的素描以及版画的一个高水准作品的体现。六月不以为然,个人会特别看好这幅名为《坐在壁炉旁的地板上,抽着雪茄的西恩》(Sien with a cigar, sitting on the floor beside the fireplace)的作品,从内容到思想都饱含着梵高与众不同的一面,这是1882年4月期间梵高与西恩在海牙一起生活时的素描习作。
《坐在壁炉旁的地板上,抽着雪茄的西恩》
(Sien with a cigar, sitting on the floor beside the fireplace)
六月看着地板上抽着雪茄的西恩,耳边会由不得响起那首老歌,“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一首很老的情歌。失去了梵高的日子,西恩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甚至在后来嫁作人妻,每当想起这位文森特先生,依然会是这般模样。每当思想便陷入沉思,专注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深邃无以测度。是在默默品味着生活的苦楚么,终究其一生以投河自尽的方式来结束,是因为苦思不得其解时,无所释怀才做出的选择么。
炉边的吸烟人(局部)
(The Smoker at the Fireside)
加布里埃尔·梅苏
人们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其中就有和心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只是梵高和西恩未能。不过,此时的西恩与梵高应该正如胶如漆,画面应该是梵高别有心思的使然。女人抽烟的形象在艺术作品中的呈现,最早出现在荷兰的“黄金时代”。
抽烟的男人和妇人(局部)
(A Man Smoking, and a Woman)
弗兰斯·范·米里斯
以吸烟为主题的创作,便是当时所谓艺术形式表现之一。通常以男性为主,女性是极少的,有的也只是一些不堪的形象,带有一些暗黑的象征意味。加布里埃尔·梅苏(Gabriel Metsu)的《炉边的吸烟人》,弗兰斯·范·米里斯(Frans van Mieris)的《抽烟的男人和妇人》,阿德里亚恩·范·奥斯塔德(Adriaen van Ostade)的《抽烟的人》,都在画面中有不同的表现。
抽烟的人(局部)
(A Man Smoking)
阿德里亚恩·范·奥斯塔德
有一阵含有香烟元素的画面似乎绝迹,在艺术家的眼中和心里都如烟散去。然而,随着19世纪艺术表现兴起新的浪潮,有着抽烟的形象再次融入画面,在风俗画以及静物画都有呈现,如约翰·佩托(John Peto)的《马克杯,书,吸烟用品和饼干》和埃德蒙·布鲁姆(Edmund Blume)的《拿着日式扇子抽烟斗的女孩》,以及梵高这幅画西恩的。其要表现的是饱满的情绪和鲜明的个性,只是依然会排斥着女性的形象,即使有出现,依然还是在表达或暗射画中女性,在社会中招人诟病的身份或职业。
马克杯,书,吸烟用品和饼干(局部)
(Mug, Book, Smoking Materials and Crackers)
约翰·佩托
西恩手中的雪茄,如果再加上烟斗的话,那便是不折不扣的有权者的身份象征,向人们传递的是冷静,睿智一类的精神面貌。只是,眼前的是西恩,在与梵高见面时,她是一位洗衣女工,缝纫女工,清洁工,甚至出卖自己的身体,一人抚养着一个约5岁的女孩,同时有着3个月的身孕,就是后来以梵高的名字威廉取名的男孩。
拿着日式扇子抽烟斗的女孩(局部)
(Girl Smoking Pipe with Japanese Fan)
埃德蒙·布鲁姆
梵高是知道香烟代表的只是男性身份和地位的标志,是一种娱乐,一种交际的需要。若是香烟与女性有所牵连,难免不是在表明这是个“坏女人”,至少当时的风俗就是这么以为。然而,西恩手中的雪茄意味着更多,无不与她,以及梵高两人共同所处的社会地位形成反差,一种叛逆的个性很能传递给画面之外的观者。
现实中的梵高总是第一时间冲破世俗,不顾及风俗的约定,一位我行我素的文森特先生。只是很快便又屈从于生活,屈从于心中向往却尚未到达的那片花田,不得不,压抑,压抑,继续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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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点绘画的事儿

无问西东

不分青红

往白处说

……

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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