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文言｜郭振斌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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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3期
當代文言
郭
振
斌
郭振斌文選
文
学不可以已赋
以“积土成山风雨兴焉”为韵
伏惟荀卿介尔嘉谟，挥其谈麈[1]。以象贤于式端，斯劝学之理辅[2]。而喻：瀛海无让涓流，崇山不辞畚土[3]。
学之不知，固求其博，彊所非及，无避其孱[4]。犹，砥砺以砻斧钺，绳规则就觚圜[5]。希圣者必禀训，窥高者必登山[6]。
谓省身以深明，援虑缺以能补[7]。故能蕴蛟龙，兴风雨[8]。亭毒诸方，发蒙愚瞽[9]。
远暨骛行，倘驭穆王之骏；顺呼疾应，因乘列寇之风[10]。厥功曷至，惟学是崇。宜毕究以周虑，竟庶底其善终[11]。况乃一隅若乖，式闻不道；孰何万物相蔽，其患为公[12]。塞于迂，则何摅其正；遗于理，则安宰其中[13]。
腹兮不实，故难七步之诗成；言兮不庄，每少五车之书积[14]。盖考治平之由，因穷晓畅之益[15]。如是，则雾豹不藏，熊罴可获[16]。
殷纣知通，孰作《周颂》？太公见几，孔章《大明》[17]。苟无拂士之叶赞，焉致泰阶之咸平[18]。圣心故：与能中国，弼教群英[19]。开蒙一身，弥贵多文之富；率教庶士，日新大业之宁[20]。尚闻：物遇曝寒则向生非易，心游弓鹄而受弈不成[21]。向使孟慈不迁，何由邹圣；设如卞璧非琢，岂献秦嬴[22]。遂鸣之谦，损原自满；勿用乎壮，持贵常盈[23]。惟日，自勤大畜，克勉利贞[24]。喟然瞻孔之由，欲从所立；不堕语回之警，恐蠹伊诚[25]。
嘉夫，轨务群经之要，昆惟六艺之承[26]。薄采泮水之芹，既箴大化；聿培菁莪之士，以渥多能[27]。雍雍穆穆，蛰蛰烝烝[28]。非敢偷于夜寐，果渐进于夙兴[29]。
或曰：生也有涘，学而无边[30]。对曰：匪伤蟪蛄一夏之短，徒弃鹏翼九天之旋[31]。何负学涯，情田异也；不知鱼乐，物理同焉[32]。我则，挑灯卷帙，点漆韦编[33]。若然者，任学海而详视听，何异逍遥之殊诠[34]？
【注释】
本赋依《平水韵》。不计标点共500字。
[1] 介尔：介：借为“丐”，施予。尔：指君子。《诗经·大雅·既醉》：“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嘉谟：犹嘉谋。汉·扬雄《法言·孝至》：“或问忠言嘉谟，曰：‘言合稷契谓之忠，谟合皋陶谓之嘉。’”
挥：挥扬，发扬。《晋书·礼志下》：“立德济世，挥扬仁风。”
谈麈：清谈。《晋书·王戎列传》：“妙善玄言，唯谈老庄为事。每捉玉柄麈尾，与手同色。”
[2] 象贤：谓能效法先人的贤德。《书·微子之命》：“殷王元子，惟稽古崇德象贤。”《仪礼·士冠礼》：“继世以立诸侯，象贤也。”
式：榜样，楷模。《书·微子之命》：“世世享德，百邦作式。”
[3] 秦·李斯《谏逐客书》：“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
畚土：一畚的泥土，喻微少。汉·桓宽《盐铁论·非鞅》：“畚土之基，虽良匠不能成其高。”
[4] 《大戴礼记·曾子立事》：“曾子曰：‘君子攻其恶，求其过，彊其所不能，去私欲，从事於义，可谓学矣。’”“君子既学之，患其不博也。”
孱：（引）浅薄。宋·宋祁《授龙图阁谢恩表》：“伏念臣识局庸浅，术学肤孱。”
[5] 砥砺：砥指细腻的磨刀石，砺指粗糙的磨刀石。砥砺合指磨刀石。《山海经·西山经》：“西南三百六十里，曰崦嵫之山……苕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砥砺。”
砻：磨。《汉书·枚乘传》：“磨砻底厉。”《荀子·性恶》：“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后利。”三国魏曹丕《以郑称为武德傅令》：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
斧钺：斧与钺，泛指兵器。《左传·昭公四年》：“王弗听，负之斧钺，以徇於诸侯。”
绳：墨线。《荀子·劝学》：“故木受绳则直。”
规：圆规。《荀子·劝学》：“其曲中规。”
圜：通“圆”，音圆。《周礼·考工记·轮人》：“是故规之以眡其圜也。”觚圜：方圆。唐·皮日休《九讽系述·正俗》：“吾欲以忖度之志兮，定觚圜而反规矩。”
[6] 《荀子·劝学》：“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东汉·徐干《中论·治学》：“故学者，如登山焉，动而益高。”
希圣：效法圣人；仰慕圣人。三国·魏·李康《运命论》：“文章之贵，弃于汉祖，虽……孟轲、孙卿，体二希圣。”
禀训：禀承训示。南梁·萧纲《应令诗》：“紫幄承慈，青衿禀训。”
[7] 深明：通晓；精通。《后汉书·儒林传下·何休》：“为今之策，当大举天下之计，深明出入之数，以诸路所积之钱粟一归地官，使经费可支二十年之用。”
援：（引）引用，引证。唐·刘知几《史通·惑经》：“或援誓以表心。”
[8] 《荀子·劝学》：“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9] 亭毒：养育，化育。《老子》：“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诸方：各地方。《晋书·何劭传》：“每诸方贡献，帝辄赐之，而观其占谢焉。”
发蒙：启发蒙昧。《易·蒙》：“初六，发蒙，利用刑人。”唐·孔颖达疏：“以能发去其蒙也。”汉·枚乘《七发》：“发蒙解惑，不足以言也。”
愚瞽：愚钝而昧于事理。《后汉书·吴良传》：“敢秉愚瞽，犯冒严禁。”
[10] 《荀子·劝学》：“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
远暨：远达；远播。汉·蔡邕《和熹邓后谥议》：“事不稽古，不以为政，政不惠和，不图於策；犹不自专，传谋远暨，允求厥中。”
骛行：驰行。《穆天子传》卷一：“戊寅，天子西征骛行，至於阳纡之山。”郭璞注：“骛，犹驰也。”
穆王之骏：周穆王驾车用的八匹骏马，传说能日行万里。《穆天子传》：“天子之骏：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
列寇之风：列御寇《列子·黄帝》：“列子师老商氏，友伯高子，进二子之道，乘风而归。”
[11] 毕究：穷究；深入研究。《晋书·儒林传·杜夷》：“[夷]博览经籍百家之书，算历图纬靡不毕究。”
竟：奏乐完毕；泛指终结、完了。《诗经·大雅·瞻卬》：“谮始竟背。”笺：“犹终也。”
庶：几乎，将近，差不多。《孟子·梁惠王下》：“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
底：古同“抵”，达到。《列子·天瑞》：“林类年且百岁，底春被裘。”
善终：好的结果。《战国策·燕策二》：“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
[12] 《荀子·解蔽》：“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凡万物异则莫不相为蔽，此心术之公患也。”
一隅：泛指事物的一个方面。《论语·述而》：“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吕氏春秋·士容》：“故火烛一隅，则室偏无光。”
式：句首语气词，加重语气。《诗·小雅·斯干》：“兄及弟矣，式相好矣！”
孰何：犹谁何。诘问之辞。《汉书·卫绾传》：“文帝将崩时，属孝景曰：‘绾长者，善遇之。’及景帝立，岁馀，不孰何绾。”
[13] 《荀子·解蔽》：“岂不蔽于一曲而失正求也哉！心不使焉，则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
摅：抒发；表达。《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摅之无穷。”
遗理：违背事理。晋·陆机《文赋》：“或遗理以存异，徒寻虚而逐微。”
[14]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中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
《庄子·天下》：“惠施多方，其书五车。”
[15] 治平：政治清明，社会安定。《晏子春秋·谏上七》：“故明所爱而贤良众，明所恶而邪僻灭，是以天下治平，百姓和集。”
晓畅：谙熟；精通。三国·蜀·诸葛亮《前出师表》：“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
[16] 雾豹：喻隐居而全身远害。《列女传·贤明传·陶荅子妻》：“昔楚令尹子文之治国也，家贫国富，君敬民戴，故福结于子孙，名垂于后世。今夫子不然。贪富务大，不顾后害。妾闻南山有玄豹，雾雨七日而不下食者，何也？欲以泽其毛而成文章也。故藏而远害。”
熊罴：指帝王得贤辅。《史记·齐太公世家》：“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彲，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於是周西伯猎，果遇太公於渭之阳，与语大说……载与俱归，立为师。”西伯，指周文王。
[17] 殷纣：帝辛，世称“商纣王”。
知通：明智通达。《孔子家语·五帝德》：“[舜]睿明知通，为天下帝。”汉·贾谊《新书·数宁》：“及今，天下集於陛下，臣观宽大知通，窃曰足以操乱业，握危势，若今之贤也。”
《周颂》：《诗经》篇章之总名，周王室的宗庙祭祀诗，歌颂了周王室祖先之功德。
太公：姜子牙尊称“太公望”。
见几：从事物细微的变化中预见其先兆。《易·系辞下》：“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
孔章：亦作“孔彰”。非常显明，十分显著。《书·伊训》：“圣谟洋洋，嘉言孔彰。”
《大明》：“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武王在姜太公辅佐下一举灭殷的史实，为周朝开国史诗的最后一篇。
[18] 拂士：辅佐君主的贤士。《孟子·告子下》：“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叶赞：协同翊赞。《晋书·元帝纪》：“然晋室遘纷，皇舆播越，天命未改，人谋叶赞。”
泰阶：《黄帝泰阶六符经》曰：泰阶者，天之三阶也……三阶平则阴阳和，风雨时，社稷神祇咸获其宜，天下大安，是为太平。’”
[19] 《荀子·劝学》：“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圣心：圣人的心怀。
与能：推荐有才能的人。与，通“举”。《易·系辞下》：“人谋鬼谋，百姓与能。”《礼记·礼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
中国：犹国家，朝廷。《礼记·檀弓》：“今之大夫交政於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
弼教：辅助教化。《书·大禹谟》：“汝作士，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
群英：众贤能之士。《后汉书·窦何传论》：“内倚太后临朝之盛，外迎群英乘风之势。”
[20] 开蒙：使人们摆脱愚昩。南朝·梁·沉约《瑞石像铭》：“表灵降世，演露开蒙。惟圣仁宇，宝化潜融。”
一身：谓独自一人。《战国策·赵策三》：“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令众人不知，则为一身。”
弥：更加；越发。战国·宋玉《对楚王问》：“是以其曲弥高，其和弥寡。”
贵：崇尚、重视。《礼·中庸》：“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
多文之富：《礼记·儒行》：“不祈多积，多文以为富。”
率教：实行教化。晋·挚虞《典校五礼表》：“夫革命以垂统，帝王之美事也；隆礼以率教，邦国之大务也。”
庶士：众士。《书·毕命》：“兹殷庶士，席宠惟旧。”
日新大业：《易传·系辞》：“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
[21] 《孟子·告子上》：“孟子曰：‘无或乎王之不智也。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吾见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吾如有萌焉何哉？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奕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22] 汉·赵歧《孟子题词》：“孟子生有淑质，幼被慈母三迁之教。”孟子，邹国人。
《韩非子·和氏》：“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
《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
[23] 鸣谦：谓谦德表着于外。《易·谦》：“鸣谦，贞吉。”王弼注：“鸣者，声名闻之谓也。得位居中，谦而正焉。”
原：推究；考究；研究。《荀子·儒效》：“俄而原仁义，分是非。”
用壮：谓逞其强力。《易·大壮》：“小人用壮，君子用罔，贞厉。”
[24] 大畜：《易·大畜》：“彖曰：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刚上而尚贤。”“象曰：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克勉：刻苦努力。《北史·尒朱世隆传》：“[世隆]性聪解，又畏荣，深自克勉，留心几案，傍接宾客，遂有解了之名。”
利贞：东汉·徐干《中论·治学》：“故曰学者所以总群道也。群道总乎己心，群言一乎己口，唯所用之。故岀则元亨，处则利贞，黙则立象，语则成文。”
[25] 《论语·子罕》：“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即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论语·公冶长》：“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26] 昆：子孙，后代。西晋·左思《吴都赋》：“虞、魏之昆。”
惟：东汉·许慎《说文》：“惟，凡思也。”西汉·贾谊《治安策》：“臣窃惟事势。”《汉书·张良传》：“吾惟之，坚子固不足遣。”
六艺：《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27] 《鲁颂·泮水》：“思乐泮水，薄采其芹。”颂僖公能脩泮宫也。古时学宫有泮水，入学则可采水中之芹以为菜，故称入学为采芹、入泮。
薄：语助词，无义。《诗经·国风·周南·葛覃》：“薄污我私，薄澣我衣。”
箴：规戒也。《书·盤庚》：“犹胥顾于箴言。”《左传·襄十四年》：“工诵箴谏。”
大化：广远深入的教化。《书·大诰》：“肆予大化诱我友邦君。”唐·孔颖达疏：“故我大为教化，劝诱我所友国君，共伐叛逆。”
聿：用于句首或句中，兼有承接作用。《诗经·唐风·蟋蟀》：“蟋蟀在堂，岁聿其莫。”潘岳《射雉赋》：“聿采毛之英丽兮，有五色之名翚。”
《诗经·小雅·菁菁者莪》：“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毛诗序》说是“乐育材”。
多能：多方面的才能。《论语·子罕》：“大宰问於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汉·刘向《说苑·至公》：“臣窃选国俊下里之士曰 孙叔敖，秀羸多能，其性无欲。”
[28] 雍雍：和洽貌；和乐貌。《汉书·王莽传上》：“是以四海雍雍，万国慕义，蛮夷殊俗，不召自至。”
穆穆：端庄恭敬。《书·舜典》：“宾于四门，四门穆穆。”
蛰蛰：众多貌。《诗·周南·螽斯》：“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朱熹集传：“蛰蛰，亦多意。”
烝烝：美盛貌；兴盛貌。《诗·鲁颂·泮水》：“烝烝皇皇，不吴不扬。”
[29] 偷：《礼记·表记》：“安肆曰偷。”
[30] 《庄子·养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涘：水边。《庄子·秋水》：“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辨牛马。”
[31] 《庄子·逍遥游》：“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庄子·逍遥游》：“《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32] 情田：心地。《礼记·礼运》：“故人情者圣王之田也，修礼以耕之，陈义以种之，讲学以耨之，本仁以聚之，播乐以安之。”
鱼乐：《庄子·秋水》：“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物理：事理。《鹖冠子·王鈇》：“庞子曰：‘愿闻其人情物理。’”
[33] 田北湖《论文章源流》：“始点漆於韦编，继操刀於简版。”
[34] 学海：汉·扬雄《法言·学行》：“百川学海而至于海，丘陵学山不至于山，是故恶夫画也。”
详视听：《书·蔡仲之命》：“详乃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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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文言｜王一舸文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