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宁老家的夏天竟然有如此美丽
会宁老家的夏天竟然有如此美丽
虽然我家老房子拆了,但还是无法拆干净我对岁月的怀念
(张德强)
我家的老房子和老院子已经拆除的一干二净,新房子已经在新地址建成,但我还是很思念老房子,因为那里有我苦难的童年生活,艰难的岁月,苦难的历程…….
我隐隐约约记得我家原有的老房子是70年左右被卖的,那时候是为了能有钱打回供应粮,为了先吃饱肚子,一家人别饿死。爷爷毅然就把家里仅有的二间土木结构的房子上的柳木椽和瓦全卖掉了,爷爷是哭着看着买房的人拆了拿走的。
后来,我们一家就一直住在院子了的4间箍窑里,当时是农业社集体所有制,队长一言九鼎,社员安分守己,安心从事农业生产。几年灾难时期,无论咱干,我家每天的温饱还是无法满足,常常吃了上顿无下顿,穷困的不能在说了。
当时我家,吃的主要靠国家救济粮,住的大部分土窑洞,穿的,大人几十年不买衣服,衣服破了就补,补了再穿,确实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小孩大的穿过的衣服小的接着穿,记得有次救济旧衣服我们一家6口人发来一条裤子,谁穿?这次救济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对我的影响太深了。苦难的历程教育我长大后利用一切机会来帮助需要帮助的穷人,帮助穷人的孩子找一对一爱心资助,帮住还有需要的穷人送捐助的旧衣服。现在爱心路我所做的一切都源于那个年代生活对我的教育吧。
76年的时候,当时我10岁左右,那年社教工作组进我们队(当时最低组织叫队,现在叫社)开始社交,当时感觉运动气氛很紧张,不知道究竟社交是干啥的,反正老百姓不得安然,记得社员白天黑夜都干活,有时候白天地里干完晚上不是开会就是加班干活。
那几年,我家很不幸,不是家里人生大病就是出事,总之没有一天平安的日子可过。先是我的二爷爷刚开始春播的时候突然离世,我的二奶奶没有多久就远嫁去内蒙古,留下俩年幼不懂事的孩子只好由我爷爷奶奶去看管,我家和二爷爷家居住远相隔一条沟,爷爷奶奶就为了照看二爷爷去世后留下的俩可怜孩子就住他家了。
爷爷奶奶走后,我们家就我和父母亲还有一个小妹妹,家里感觉很孤单和凄凉。
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当时我家就住在老房子靠北的那筒箍窑里,箍窑一边是灶头,一边是土炕供我们睡觉的地方。刚吃罢晚饭,就听见队长喇叭喊:吃完饭后要去我家对面的北山坡上背谷子,谁去谁不去,队长安排的很清楚,父亲和母亲是当时队里强壮劳力,都需要去干活。那时候的条件种地全靠牛和驴,托运全靠人肩挑和背,无论远近一年的种地粉土德担挑到地里,收割后的粮食作物全靠人挑驴驼才可以送上场。在那艰难的岁月里,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老家的农民很辛苦的。
刚收拾准备要去干活的母亲突然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人已经昏晕过去了,父亲吓得不知到咋办?
我只记得父亲对着家里的喇叭喊叫我爷爷奶奶来帮忙,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我怕的要命,但无论父亲如何对这喇叭使劲喊破嗓子还是听不到爷爷的回复声音,最后父亲提着母亲的头发,我一勺一勺喂水,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才醒过来。
长大后,才慢慢知道,那天晚上父亲是永远喊不喘爷爷的,还不如站在门口朝对面喊的。那时候家家户户家里安的有线喇叭是通过总台发出声音,对方才能听到,但父亲不知道,对着喇叭喊死也没有用的。没处想办法的情况下父亲对着喇叭喊人,这件事后来成为我永久的记忆,终生难忘。
虽然我家的老房子,老院子现在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找不到,但发生在老房子里的许多难忘之事永远铭记在我心中。岁月催人老,或许到了怀旧的年龄吧,我总喜欢回忆过去的一切,特别发生在我家老房子里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