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辉“脱口秀”：父与女024-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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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在前面：这个日子，天阴有雨，时断时续，时大时小。除了早起去锻炼身体，以及瞅个空档去菜场转了转，余外时间基本被困在家。好在，还有书作伴，也并觉得孤单。梅雨天，到底还是来了哟。
——彭荣辉
24
女儿闲来无事，喜欢逗我。
这一天，午餐过后，我在厨房收拾餐具。远远的，女儿在房间里说话：“爸比，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呀。”我立刻回应。
可是想到自己这边洗碗丁丁当当的声响有可能会掩盖她的声音，就又马上补了一句：“你到我这里来问。否则，我担心听不到。”
可就在我静息凝视侧耳倾听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她突然冒出一句：“我现在又不想问了。”
25
女儿高一的时候，正是花季之年。按理说，大姑娘一枚了，一些小儿科的游戏就告一段落了，对吧？可是，面对我这个父亲，却是常常有增无减。
你看啊，眼看着她走近了，坐近了，挨得近了，小手就伸过来。有时是一只手，有时是两只手。干吗呢？花样百出，种类繁多。在我身上，胳膊上，肚皮上，肋下，大腿，或是小腿上。这里掐一下，那里掐一下。这里拽一下，那里拽一下。这里戳一下，那里戳一下。每弄一次，然后静观我的反应。不厌其烦。
如果我没啥反应，她的动作幅度便会增大。一次上一个台阶，一次上一个台阶。就像弹钢琴，每往后一次，就高一个音阶。直至我有明显反应。我有反应了，她也不停止。事实是，反而变本加厉。因为她喜欢看我被掐、被拽和被戳时上蹿下跳的样子。是的，都是极为过度的反应。没办法不过度。哪里肉多，哪里皮厚，她找哪里下手。有时候，她会连皮带肉拉出去老长老长。
有时候，我实在受不住，就不由变成紧蹙眉头、龇牙咧嘴的样子。可是，才略一表示，就立刻被她给挡了回来。怎么挡呢？其实，人家只轻描淡写一句话：
“你不是爸爸么？说好的耐心呢？！”
然后，我就像霜打的茄子漏气的皮球儿，顿时蔫了、瘪了。
26
假期在家，女儿每天晚睡之前有一段时间可以自由使用平板或是手机。
通常看看电影、电视剧、刷些小视频，或是与闺蜜聊聊天。这期间，我基本不打扰。忙碌一天的学习，起早摸晚，她理应有个放空的时间，我想。但有一日例外。那天，我晚上外出。归来时，按商定的时间，女儿正嗨在半道上。
来来去去，该是累了，依着女儿的房门门框，我没来由地冒出一句：“逗，按'暂停’键，看看远处或是我，让眼睛休息一下。来，说两句好听的。”
逗逗，是女儿的乳名。有时省事，索性就只唤一个字“逗”。
女儿咋说呢？想也没想，张口便来：“好听的！好听的！”完了，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又“哈哈”不绝，在床上手舞足蹈，笑得花枝乱颤。
我有点懵。心想：什么情况？
正待要问，女儿又张口说话：“怎么样？我聪明吧？爸比，我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我方才醒悟过来。可是，除了嘟囔一声“要命“，却张开嘴巴好半天也说不出来啥。
我说“说两句好听的”，她说“好听的！好听的”，按我的意思，她千真万确说了两句“好听的”。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