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王功卿：【痛呤的河】（散文） / 四六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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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主编：鱼儿姐姐

痛吟的河

文/王功卿

故乡的山很大，故乡的景很美，故乡有着很多美丽的牵挂，而故乡最让我心醉的却是那条百折千回的母亲河。山因水而秀、水因山而柔，山水相依、日夜相伴。曾经，她是香炉山唯美的飘带、凤凰山皎洁的明月，清澈优雅、恬静灵毓，哺育着一代又一代人繁衍生息；如今她经瀛湖到汉江再到京津，有了更多的机会造福生灵。可是有谁能知道？她流淌的脚步虽未停歇过，但岁月变迁留下的伤口却积疴难愈，在深山荒村中，无助地哽咽呻吟......

一年中的空闲时间，总要回故乡看看，每次回故乡，总是迫不及待地先去看看河里的水。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让我心头有了重重的负担，我觉得我们愧对于这方水土，有人跟我说反正一年也回不了家乡几回，不要去管这些闲事，可是，有谁能明白远方游子这无奈的情结啊！曾经这段大坡最美丽的河段，河床上布满了大块的弃石，河岸早己失修数年，河床上堆砌的石块让河水从下面暗着流，看河面几近是断流状态，石料场冲刷的石粉依稀可见，在岸边浑浊成大片的斑白，一河两岸看不到多少树影。我不知道，她紧挨着包茂高速凤凰山隧道西口，难道都会视而不见吗？农村的环境保护与生态修复在这里是盲区吗？维护治理河道、复耕绿化渣场难道只是一种文字口号？

望着眼前的河，我的脑海分明幻化出儿时的场景，一群砍柴、放牛的小伙伴们在河里尽情的玩耍嬉戏，清澈见底的河水里，有着抓不完的小鱼、螃蟹和沙鳅，夏天里，大家在马槽、羊岩沟口、堰沟乌滩、马庄沟口、窑场沟口等地洗澡，练习狗刨式游水、平台跳水，口渴了，用手掬一捧水就喝，衣服脏了就在河边清洗，当然，这条河也发过威，遇上大雨天气，山里会发山洪，水声也震耳欲聋，邻居鄢家的小孩就是在突发的山洪中丧生的。河边有条件的地方全被修成了活水田，是一等一的出米地。河道生态的改变缘于高速公路的修建，负责修凤凰山隧道的四标段，把河东岸一大块活水田征用作为弃渣场，又把老河道一条恒亘的小山脉打断，让河流改道而行，开挖隧道的石头全部运出倾倒在渣场里，后来又开了个粉石场，每天粉碎石子，把石粉用水冲到下游，高速路竣工之后，这里就交给地方管理了。原属大同镇，后归恒口示范区，许是边远的原因吧，弃渣场的生态修复和大坡河流的治理成效不大，留给路人满目的疮痍。

没人知道这伤痛多久才能痊愈，索性您就放声地痛哭吧！也许哭过之后，您能把呻吟变成呐喊，用您的泪唤起沉睡的良知，冲掉圈内的漠然；当然，您可以去兄弟河看看小流域治理的水景梯田、柳堤桃岸；可以去姊妹溪看看水源保护区的花海明湖、水台亭榭；可以到山的那边，近距离享受乡村振兴和生态文明的建设成果，在特色民居里，重新描摹美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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