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外婆家的两棵树
外婆家有两棵神秘而有故事的树。一棵在院内,是棵好大好大的 葡萄树 ;一棵在大门外,是一棵好老好老的老槐树。
小时候一提要到外婆家去,心里的欢乐便会涨的满满的,外婆家的两棵老树,以及与外婆有关的一切,对我来说像诗、像画,更像童话。那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有新奇的、有趣的故事,这些对我总是充满了神奇的吸引力。
外婆家的院子很长,有着不算漂亮但很有韵味的大门,或许是与我家的小院儿与栅栏门对比的缘故吧。走进外婆家的大门,我就特感新鲜、奇趣。见了外婆就讨吃的,要喝的,一切近乎无理的要求外婆都会让我们得到满足。外婆边招待我们,边骂我们,其实几乎没骂过我,大多是骂我那调皮的姨弟弟,不过在我们听来,那骂人的话根本就是一种亲昵,一种享受,让人觉得极为舒服。
院子里的大葡萄树在东屋的窗前。这棵葡萄树极其有趣,它的树身,疙疙瘩瘩,弯弯曲曲,离开地面不高处就横弯向南,横了一段后,又开始向上长,大约三十公分处,又开始分叉。长得很有亲和力,样子像极了画家笔下的梅花树。她横弯的树身就成了我们的座椅,我们的摇篮,我们坐在它身上,双脚正好离地,摇来摇去。
我们有时攀着树杈站上去,刚好头顶绿绿的葡萄架。一串串葡萄垂下来,考验着我们的耐性,有时实在忍不住摘一个硬硬的颗粒,随着剥皮的过程,口中便蓄满了酸水,于是,果肉刚沾到舌尖就又把它抛开老远,这时又招来外婆一顿臭骂。外婆有时还拿着杆子作势追打我们,我们跑得快,外婆小脚轻移,身子颤巍巍的,哪追得上我们,我们也不往心里去,依然我行我素。不多时,再注意外婆,只见外婆在往葡萄架上瞅,然后搬来凳子,拿来剪刀给我们剪那向阳的、泛红意的早熟颗粒。
葡萄架好长,好大,架满了大半个院子,有些枝条垂到了院外,地面上投下花花的斑影,一根根的柱子,也带给我们攀爬的童趣。记忆中,柱子啦,葡萄树身啦,都被磨得光溜溜的,可他们就像外婆一样,从不计较我们的调皮、捣乱,这里一直是我们的乐园。
听外婆讲,外婆家大门外有一棵老槐树,有一搂粗(当时只有个树桩了)。我努力想象着槐树的样子以及它的苍老,它应该枝繁叶茂、绿荫蔽天吧,也像葡萄树一样歪着身子、弓着腰吧,尤其是外婆描述的树身中有一个大洞,神秘极了。后来,大树被夏天的惊天雷给劈开了,外婆说,那是有什么精灵钻进了树洞的缘故,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精灵,可外婆也不知道,只说可能是蟒蛇呀,狐狸呀,或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怪物,只可惜了那棵古老而有威望的老槐树,就成了陪葬。让我念念不忘的是,到底是哪个坏蛋钻进了槐树洞里去了,尤其让我碎碎念的也是那棵老槐树,我好想摸摸它,看看它,读读它的故事……
除了老槐树的故事,外婆还给我们讲过好多好多的民间传说,做过好多好多的美味……
怀念外婆!怀念外婆家的两棵老树!
作者简介:小竹林,山东省邹城市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用心记下身边的每一次感动,书写所见的每一片风景。曾在《故事会》《西散原创》《百家号》等书刊、网络平台上发表文章多篇。
壹点号小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