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罗金佑:【多才多艺的大伯】(散文三则)
多才多艺的大伯
文/罗金佑
“每逢佳节倍思亲”。离传统的春节只剩下两天了,思亲之情一波高过一波;但是,如今我所思念的亲人大都早已作古,只是晚上做梦还是与他们生前在一起的情形。昨晚做梦见到了大伯,醒来后,就写下了这样的题目。
大伯,1893年生人,属马(与我和大哥同属相),大名罗忠堂,小名喜娃,他下面的三个弟弟也因此而叫二喜、三喜(我父亲)、四喜;乡下人看见谁高兴得满面春风时就会说:“你吃了喜娃娘的奶了吧?”所以这句诙谐的说法在我们家里是禁忌的。
大伯是我们家里老一辈人中唯一的一位“略识文墨”的人,他集“铁算盘”、“大厨师”、“上鞋把式”、“园艺家”、“煅磨石匠”等多种业余头衔于一身,是个多才多艺的老农人。
大伯年轻时做过生意,打算盘的技艺精通无比,人称“铁算盘”。“统购统销”时期,乡政府借用小学的一间教室,收购了堆积如山的各种粮食,统计核对钱粮数目的时候,调集了全乡十位打算盘能手,来累计粮食的斤两总数(当时采用的还是十六两秤,把“两”换算为“斤”就必须用到“斤秤歌”),大伯坐的是“第一把交椅”;“查田定产”的时候,丈量土地的工作小组里,大伯既是计算田亩数的“计算师”,又是确定地形几何形状和测量方法的“测量师”。
在我们家里,大伯是我的启蒙老师。在我上学之前,他教我把哥哥们读过的语文课本的第一第二册全都“背”完了,闲暇的时间给我讲述《薛仁贵征东》、《姜子牙钓鱼》等历史故事;在我上了初级小学之后,又接着教我学算盘,“正九归”(数字123456789分别除以2、3 、4……9,除得的结果再乘以相应的除数而复原,就为2~9归)、“倒九归”(我已经记不得具体的法则了)、“斤秤歌”、“狮子滚绣球”(是多位数除法,1÷214=46728971……再乘以214 而归于1,2÷(214×2)=46728971……再乘以428而归于2,以此类推1~9)我都能打得、背得滚瓜烂熟;当我到离家二十里外上高级小学的时候,每月学生们自己管理的食堂(只有一位老师指导)里结算伙食帐的时候,都离不开我这个“小小珠算家”;在一旁观看我打算盘的高年级女学生们无不为我的表现惊叹不已。
大伯又是当地阴阳二坡、十里八乡闻名遐迩的业余“红案”大厨师。每到谁家有了婚丧大事,有经济能力需要大张旗鼓操办着“过事”的时候,都会请他去执厨,或做“八大碗”,或做“十全席”,或做“十三花”精炒菜;每到这时他还会要求主家同时请上他的“老搭档”——李家西密村里的“八老汉”一起参与,并给主人家提出一个采买东西的货单如什么主菜,什么辅菜,什么配料,多少大肉,多少菜油等等;去赴任的前一天,他会把厨刀磨的明光闪闪亮、锋利可断发;“过事”结束,大伯会在家里蒙头大睡一天,因为给“过事”的人家执厨,至少要熬一个通宵,忙活整整一个白天不得休息,还必须一直站着操作呀!当然主家人过完了大事,也会提一封大礼(通常就是一封点心一瓶好酒)特来登门拜谢的。
大伯还特别擅长“绱鞋”,就是把鞋底和鞋帮子缝在一起的那种工作,也作尚鞋、上鞋。虽然“绱鞋”应当是家庭妇女针线活里头的“顶尖技术”,但是妇女里面却很少有人会上鞋;我大伯几乎承包了我们家里所有人的单鞋棉鞋的上鞋任务,其中也包括已经出嫁的姐姐们及其丈夫孩子的鞋。所以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农闲的时候,天下雨雪的日子,大伯父总是坐在一只小凳上在上鞋。在我的《小山村一夜虚惊》的那篇文章里,就有这样的一句记述:“而我伯父还临危不惊地坐在门前场沿的一块石头上给孩子尚鞋呢。”
大伯怎么还会是园艺家呢?实话告诉你吧,“园艺家”这个名称是我私自送给他的。原来大伯在我们家里很喜欢很擅长种植蔬菜,知道什么时候该种什么,什么时候该育苗、该移栽,各种蔬菜该怎么管理等等,所以我们家里一年四季吃的蔬菜都是大伯在他特意开辟一块“蔬菜田”里种植的;合作化以后,生产队里也开辟了一块菜地,也就指定由我大伯经管,韭菜、黄瓜、西红柿、南瓜、冬瓜和黄花,各种食用蔬菜应有尽有,既解决了社员的菜篮子问题,也为生产队增加了经济收入,可能也会给生产队长和他自己捞点儿现在人们所说的“灰色收入”吧,因为据我所知,他原先对生产队长的意见是很大的,可自从队长让他经管了生产队的菜地以后,他与队长的合作就非同一般了。所以在社员们的眼里他是个“能人”,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位很出色的园艺家。后来,他儿子,也就是我的五哥,高中毕业后考上了西北农学院的园艺系的蔬菜专业,他听说后,很是不屑一顾地说,种蔬菜还要上大学,不如回家来跟我学!说不定他儿子报考园艺系的蔬菜专业还是受了他的影响的呢。
在我的记忆里“锻磨石匠”是大伯晚年时不得已而为之的一项工作。那时(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前)农村人磨面用的都是石磨子,当石磨的“磨膛”里的磨齿摩损而不再锋利以后,就需要找“石匠”来修理磨齿;但是在到处都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里,哪里还能请到“锻磨石匠”呢?无奈之下,大伯就自己动手想办法:找来一截螺纹钢棍,先架起炭火把一端煅烧红了,锻成四棱锥状;再烧红尖端,放入冷水中“淬火”,就成了一把“煅磨石匠”的锋利修理石磨工具了。他先给我们家里修理石磨,后来名声逐渐在本村里传开来,也被本村里的相好人家请去修石磨;再后来外村里也有人请,但是他只给有亲戚关系的人家去修理石磨,不敢给别人修,也怕被“割资本主义尾巴”,况且他给人干活也只为混口饭吃,“混个肚儿圆”,不会收取额外的报酬的。
你说像我大伯这样集“铁算盘”、“大厨师”、“上鞋把式”、“园艺家”、“煅磨石匠”等多种业余头衔于一身的人,算不算多才多艺呢?当然算了!
多才多艺的大伯同时却也是个一生孤苦伶仃的人。虽然他一生曾先后娶过三房女人,但是从我能记事的时候起,他就一直是个单身的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以酒解忧。
大伯后来是在睡眠中因一口粘痰堵住呼吸道而去世的。
安息吧,多才多艺的大伯!
姑母开戒
文/罗金佑
现在已经记不得这是哪一年(1992年之前)的事情,只记得姑母当时已经是个耄耋老人了。一日乡下的表兄突然托人捎话来说,姑母病重,念及我等。我心头不禁一酸,便急忙请了假去看望她老,因为她老是我的父辈中仍然健在的最后一位老人了。旅途悠长,我的心思一直缠绵在对姑母的有关往事的回忆中。
姑父英年早逝,我出生以后未曾晤之面,听母亲说,他是招了“偷了我家的那只猫”的祸了。农村人迷信说,偷了丈人家的猫是要遭厄运的。于是姑母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好在她已经有了一双儿女,按照农村人的标准也算是个活神仙了。她同其同样寡居着的婆母为伴,一起侍弄膝下的一双儿女,日子过的那份寒碜非境中之人难以体味。于是婆媳两人便议决“行善”积德以求回报,从此“忌口”不吃肉类不吃葱蒜,饭菜一律禁忌辛辣荤腥,却每日香裱侍奉泥尊。当时尚幼小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敬的是哪一路神仙,只是隐隐的觉得似乎他们全家大小都从此平安,小日子也还过得过去,且有日渐滋润之象,说不清这该归功于神灵保佑还是命该如此,而姑母肯定是相信报应的,要不她怎能那么痴心呢。
姑母的行善和忌口,倒苦煞了我们这些晚辈的孩子。小时候去她家“出门”,你难得见上一点儿荤腥,更别想吃鸡鸭鱼肉了,惟有她家门前一棵核桃树硕大无比,一年四季不管你什么时候去,总有得核桃吃;长大了,想去看望她,市面上出售的蛋糕点心之类,难得有纯清油制作的,就只能买些挂面、粽子或带些自家蒸的白馍,总让人觉得难以尽心。最苦的还要算表兄,他那被压抑久了的口舌肠胃,见了大肉会馋得满口留涎水、舌尖打颤颤,每逢过年来我家,吃饭时从来不坐席面,而要端一碗烧肉肘子,指尖夹两块白生生的“糕子馍”蹲在没人的角落里jie(方言,吃的意思)个够。
解放了,土改了,农业合作化了,表哥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彪悍后生,当了生产队的“脑系”(方言,头头的意思)四邻八方的人都夸他是“能行家”,姑母自然也便被人尊敬,遇人夸奖时也就顿生荣耀之感,心满意足。谁料想安安宁宁滋滋润润的日子却过不长久。“四清运动”和“文化革命”接踵而至,像一场无情的“风搅雪”搅得凡是当过生产队的头头脑脑们的人家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同时也牵挂得所有至亲友邻一概食乏味寝不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由,引出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端,导致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结果。表兄受到了“双开”(开除党籍,开除现职)处理;运动进行到最不可开交的当口,我伯父眼见自己的独生外甥无端遭难,如急火攻心,一下子神经迸裂而至疯癫;不久表嫂又患重病,手术后卧床整整一年,吃喝拉撒睡全靠年已古稀的姑母侍候。就算姑母的修行再高,遇着这样的天灾人祸,她怎么能做到“心静如水”呢?
一天,我二姐将姑母接到她家去说宽心话儿,说着说着就说到那个积德行善、因果报应的话来,二姐说:“我就不信那种事,你看你老行了一辈子的善,咱修儿和媳妇也没能免灾避祸。看你倒忌那口行那善顶啥呢!现在一群侄儿孙子眼看着都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人家都有心想孝敬你,可你却这不吃那不闻的,让娃们作难呢!”姑母听她这么一说,默默的想了想,然后断然朗声说:“那我就开戒呀,你今日就给咱拔葱买肉,上午咱就包肉饺子吃!”从此姑母一家就再也不顾忌什么行善积德忌口杀生的种种戒律了,见辛辣荤腥也无不大嚼大咽。晚年的姑母反倒遇上了改革开放国泰民安的好世道,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不愁戴,孙子孙女男婚女嫁四世同堂,真是享不尽的天伦之乐!你说这世事怪不?其实,叫我说着怪也不怪,世事说穿了就是福和祸二字,人生就如同航行在大海上的船,碰了暗礁就是祸,碰不到暗礁就是福,是福是祸,那全靠掌舵人的判断和运作呢。时下有人说,现在是“大海航行靠自己”了。我说这话不对,人的一生说到底还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人生在世,许多事情一个人的力量是无能为力的。
到了姑母家,见她老已经消瘦得只剩下一把皮包骨头了,唯其神志尚清楚。她知道是我来了,便细声弱气地说:“见了你,就像见了你故去的大和伯,我心里也就舒坦一些了,咱家老一辈人就算我的命大,我如今也活够了,就一件觉得后悔的事,那就是我的口戒开得太晚了,让一家人跟着我活受罪……”
姑母的这几句话说得我不禁潸然泪涌。
姑母过世时,恰逢我出差在外,未能给他老人家送葬,是为我终生的遗憾。
土二胡●木吉他●电贝司
文/罗金佑
三种来历不同、音色相异、功能各别的乐器上凝结着我们父子三人在不同年代不同生活状态下,曾经或者正在亲近音乐的看似平平淡淡而又耐人寻味的生活故事。
我在一个汽车工厂里做技术工作,平时上班时听烦了听厌了机器轰鸣铿锵四起充盈于耳令人烦躁顿起的工业噪音,每逢工休在家便特别珍惜人生难得的短暂宁静;但当你刚刚持卷卧床正聚精会神于名人大家的精美作品,沉迷于作家的幽默叙述细微神描或精湛评论时,却常会从两个儿子的卧室里传来阵阵烦人的迪斯科和摇滚音乐、木吉他伴奏和电贝司轰鸣,时不时地还夹杂几声不知他俩谁的声嘶力竭的“驴叫”,让你再有修养也免不了要对他们横加干涉。
特别是,一想到他们不止一次的声称“要以青春赌明天”而在我看来那不外乎是不务正业的“幻想妄想狂想梦”,我心头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等到心平气和下来,我仍不忘记要苦苦劝诫他们:音乐,对咱们这种没什么特殊背景的普通凡人之家的孩子来说,对于上了大学才知道才爱上才迷恋起音乐的他们来说,作为业余消遣无不可;但想入非非地企图以音乐立业,小心误入歧途!著有系列“成功之道”丛书的世界著名成人教育专家卡耐基曾经说过,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只要勤奋就定能成功,只有艺术类的事是个例外的,因为艺术除了勤奋之外还需要天分。莫扎特五岁就能作曲而且一鸣惊人,因为他有父亲那个大音乐家的遗传基因、从小的潜移默化和熏陶感染。
听了我的话,生性顽皮又机灵善辩的小儿子急忙强辩道,我们身上也有你的遗传基因呢,你在上中学时不也有一段二胡情结嘛,说不定你的那个未曾实现的梦想会在我们身上实现呢。小儿子的这句话,一下子把我的思绪和时光向回倒推了将近四十年。
那一年,“大跃进”的人为“高潮”过后,紧接着的“自然灾害”居然降临而且一“害”就是整整三年,“饥饿”成了我们整个民族的最为恐惧的流行病。当时正上高中的我,整天被饥饿折磨得身发困、心发慌、躺在床上肚皮能挨着后脊梁。正当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之时,不知怎的就迷上了音乐。跟班上一个有音乐修养的李哥学简谱,去音乐教室弹风琴,于幽静处学二胡,成了当时唯一的精神愉悦和逃避饥饿病毒的港湾。可惜全校只有一台旧风琴,班上只有一个同学有一把二胡,因而常常难以得手尽兴,便寻思能不能自己动手做一把二胡呢?家父是割(方言制造意)风箱的木匠,家里各种木工家具也齐全,从小看父亲做活,关于木工的工序工艺和基本操作方法也心记、眼熟、闭目能详。于是在一个假日里,便动起手来。六块桐木板子刨光刨平之后,胶结、拼接成一个六棱柱形的共鸣箱,箱尾端贴上一块雕刻出镂空的五角星图案;没有做共鸣箱的蟒皮,就用猪尿脬代替;竹园里砍一根细竹子,用火煨了弯成胡弓;胡身、弦轴、弦码也都依葫芦画瓢的做完了。唯一的投资是花几毛钱在乐器店里买了一条马尾和弦索。二胡全部安装起来,调好弦索一试拉,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猪尿脬于天阴下雨容易返潮松软,二胡的音质便低沉郁闷,曲调便也透出几分悲凉和凄惨;若遇天气晴朗气候干燥,它就变得紧绷绷的,这时其音质便清脆响亮,曲调便突增了欢快和轻松。从此这把自制的土二胡陪伴我熬过了多少个饥肠辘辘无以果腹的难熬时日,熬过了多少个寂寞冷清心理恐慌的难耐时刻,使我在终于熬过了人生最关键生活最困难的高中三年之后,如愿以偿的跨进了大学的校门。当时我曾在心理暗暗发誓说,等我大学毕业了工作了挣钱了的时候,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买一把二胡以了却心愿。但是过了五六年之后,当我真的毕业了工作了挣钱了的时候,我才发现,比买一把二胡更重要更急迫更需要首先花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上有年已古稀的双亲需要我生养病医死葬,下有一双弟妹需要婚嫁成家立业都需要我帮扶一把,加之自己也相继恋爱了结婚了生育了,俩儿子如雨后春笋般眼看着一天天长大了上学了,教育改革启动了,学费又如孙悟空翻跟斗般地向上涨……我的二胡梦便在岁月的砥砺中生活的艰辛中事业的坎坷中渐渐的淡漠了遗忘了磨灭了,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全家成员中几乎没有一个人爱歌爱舞爱乐器爱音乐的事情了,两个孩子从小学到中学也很少听到他们的唱歌声,偶有为之的,也多半是五音不全的。
事情发生了根本变化的,是从大儿子上大二时开始的。那年暑假里的一天,大儿子惴惴不安地递给我一张铁路提货单,问怎么办理提货手续。至此我才第一次得知他背着我自己省吃俭用攒钱偷偷向他表兄借钱向北京某乐器店邮购了一把木吉他。从此他便把相当的精力用于了吉他以至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业。后来他走出校门了打工了,也就算是就业了工作了,仍然把玩吉他“执迷不悟”;继而与几个朋友筹划组织什么小乐队,把全部业余时间都泡在了乐队里;后来那个小乐队又要升级为“电声”的,别人已经有了电吉他,他只好舍弃木吉他要换电贝司,同父母死缠、活磨、疯搅和,不达目的不罢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咬牙给他投资,花了几千元买了把电贝司。
这之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读大一的小儿子便顺手牵羊自然而然地成了木吉他的爱好者,并且长进得比当修的功课还要强,竟然成了大学里业余吉他协会里的“司令官”,进而弄得两门功课都不及格。因此现在的周末,只要两个儿子一进家门,你就休想得到一丝的安宁。若问他们何以这样迷恋于吉他和贝司,其回答也只是一个字:“烦”。这又让我回味了一番自己当初迷上二胡时的那个饥饿和寂寞。于是我想到生活中原来是:穷有穷的饥饿和寂寞,“富”(其实是刚刚摆脱了穷)有“富”的浮躁与烦恼。看来不管社会怎么变迁演化,生活怎么曲折向前,都会在不同程度上让人去接近音乐,这既是某种精神上的解脱,也表现出一种生活的向往和丰富吧。家庭是社会的细胞,从我们父子三人对音乐不同时期不同态度不同经历的追求中,也可以分明地看出我们国家人民生活在近半个世纪以来所发生的巨大深刻和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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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罗金佑,网名红河,1942年出生于陕西蓝田县,1962~1967年在西北工业大学学习,1968~2002年在廯骊山汽车厂(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402厂)工作至退休,高级机械工程师。业余爱好读书,写作,特别喜爱阅读并翻译英文短篇小说,但由于国内可以发表小说译作的媒体太少,加之笔者以为其笔拙智短,尽管累计写作达600万字,但发表在国内外报刊杂志上的散文、小说、幽默故事和短篇小说译作仅约10万余字。尽管如此,其依然笔耕不惰,坚持“活到老,学到老,写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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