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作家 || 刘志安诗歌：牛头河畔的早春（外二首）
牛头河畔的早春（外二首）
文/刘志安
牛头河畔晨起的阳光，播种着
比昨天还多的温情
夜间偷落的一场白雪，挣扎成
斑驳稀疏的样子，连同
河水边被遗失的冰花
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清凉的风在岸边树枝的一片残叶上，缠绵
动情地演说和抚慰
像极了一场法事
流水用晶莹在石头上跳舞唱歌
并向外扩展它的浊黄
生硬的土壤开始放松它的肌肉
与潮湿密语
枯黄的、灰白的、红黑到紫的杂草
僵直而静立
与雪为伍而又听风述说
白鹅、野鸭一家一家的在河内劳作
燕子、麻雀一群一群在河床内觅食
喜鹊在岸边的树上做无谓的歌唱
较远处的一方土地
不知种了什么树苗
红云一样的妖艳而美丽
像一味药引
与群山对峙
午后，是一个阴天
我站在堤上
与近在咫尺的群山对峙
那里有许多物事
松树一直的碧绿
杨树刺槐禿丫丫地挤在一起
向天空伸直着它们的手臂
一只老鸦聒噪的叫声
盖过了大多数的虫鸣鸟啼
一位老汉在看护一群剪了毛的瘦羊
一位同样老的妇女匍匐在
一排翠绿韭菜旁的土地上
虔诚而忙碌地播种着
属于自己的希望
几位采摘的妇女在山脚
捡拾杂草中依稀的碧绿
她们的谈话朴实愉悦而动听
几个小孩拿着些棍棒
在满山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
爬上又爬下……
群山一直在静默
而我仍然在与群山对峙
那里有太多不可描述的记忆
那情景有太多不可言说的伤痛与怀念
在对峙中，我烟消了自己
但群山仍在那里
那里有许多物事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无法再发育的春天
三月早晨的凉风
吹动了被搁置的那部分柔软
我举着春天毛绒绒的手臂
伸向隔年的遥远
想抓一把曾经微醉的见证
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
冷冷地看着我
阻断了我蠢蠢而动的脚步
大自然冰冷的语言
再次把我定格在了，初绽
永远无法再发育的春天
而套话让柔软又一次
裹上了虚假的外壳
只能继续等待
没有尽头的解放
作者简介:刘志安，网名安在天，男，甘肃省松树镇人，教师。爱好诗文旅游，喜欢用文字表达对生活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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