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生风流,半世为僧,临终四字书法,道破人生真谛
一般来说,一个人能被世人以“家”尊称,至少可以说明他在某一领域的成就受到了世人公认,比如说思想家、文学家。
当然,芸芸众生大抵终究都活成了普通的路人,能自成一“家”者已是人中龙凤。但这世间也不乏天纵之才,他们往往看上去与常人无二,不过,他们的生命却能绽放出远超常人的光芒,与一般的“某某家”比其他,他们能在更多的领域同时被世人尊称为“家”。
少年李叔同
这种天纵之才,往往并非生于盛世,比如说离咱们最近的民国时代,虽然历史很短,但却是一个奇才频出的传奇时代。
在这个时代,除开人们耳熟能详的一大批所谓的才子才女、以及诸如大画家齐白石等文化名人之外,还有一个堪称“神人”的大师,可以说,所有民国时期某一领域的“家”和他相比,几乎都能被秒成渣——他就是风流半生之后出家为僧的陈叔同,人称弘一法师。
自古奇人必有奇命。李叔同生于津门巨富之家,其父曾任清廷吏部要员,因此,李叔同少时即享有最好的启蒙教育和生活条件。
青年李叔同
生在如此富有的书香门第,再加上李叔同天赐的禀赋,他在十来岁时就已显现出他的神童天才,不仅通读各类经典史籍,还能张口成赋,提笔成章,书法更是遍临古贴有大成之象。
有才之人往往情深,年仅十五,李叔同就倾情于天仙园的一戏子。当时,伶人地位低下,像李叔同这样高贵的公子几乎是不可能与一个唱戏的女子结合的。
然而李叔同偏偏就深爱上了那个从事“贱业”的女子,尽管这是他少年情窦初开,但注定是有花无果的一场风月,当他真正有能力可以去娶任何人的时候,初恋却早已被卖入官商作他人妇,少年风流终化成一把有缘无分的孤楚泪……
弘一法师
这段无终的苦恋被他深锁心底,此后他埋头苦学,至十八岁成年,奉母命娶妻。在这看似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生活中,实则是他风流半生的起始。
对于那段未果的恋爱,婚后移居上海的李叔同再次“重蹈覆辙”,他又魔怔般恋上了沪上名姬李苹香。
和大多数纨绔子弟一样,他纵情声色犬马游走于沪上名流圈,但与此同时他却又在学术上颇有建树,譬如组建画会诗社,譬如翻译西方法学专著。
母丧后,他东渡扶桑专修美学音律,一切新鲜事物皆为他尽情吸收,同时还不忘来一段浪漫的异国之恋,以至于归来时还手牵一扶桑女子。
弘一法师
至此,他游戏人间尝遍百味与至美,同时又把戏剧、音乐、美术、书法、篆刻、诗文等等顺带着轻轻松松地学到了精通无比的地步。
当李家产业在时代慌乱的脚步之下坍塌时,他没有一丝惊慌,安然做了一个小小的教员,远离了五光十色声色犬马的生活之后,他最爱的去处就是钟声悠远的庙宇古刹。
据说,他有一从不离身的小物件,此物并不珍贵,但却是他后半生入佛道的“引子”。
弘一法师
这件东西,是他诞生的那天,一只喜鹊叼来的松树枯枝。三十九岁,他怀揣松枝在无悲无喜中剃度,开启了他半世为僧的修行生涯,世间少了个风流才子,但却有了个更传奇的弘一法师。
他修行的决定是毅然决绝的,修行的历程更非常人可以忍耐,诸多的传奇实在无法一一详述。
在决定出家为僧之时他与扶桑妻子已育有儿,其妻忍不住泣问若他出家孤儿寡母何去何从,他只淡然留下一块表道:你回国生存不难。轻描淡写过后,他便如同这世间再无牵挂般遁入空门,此后数十年再未见过妻儿一眼。
临终书法
他被世人尊为音乐家,留下名曲《送别》;他被世人尊为画家,留下多幅画技精微的油画传世;他被世人尊为美术教育家,培养出丰子恺这般的美术大师;
他被世人尊为书法家,临终之际还写下“悲欣交集”四字书法,被誉为是玄机无穷的神品书法——不仅笔墨堪称书道神品,所书四字还道破了人生真谛:人生,只不过是两件事,或悲,或喜,两者交集轮回,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