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乾州蕞娃:岁月如梭,回眸老物件系列散文(一)鞋楦子
岁月如梭,回眸老物件系列散文(一)鞋楦子
乾州蕞娃
随着智能手机和网络的普及,碎片化阅读已经成为人生的一种常态,对此众人褒贬不一。我个人认为只要不长时间地使用手机,不沉迷于手机游戏,那就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前几日在浏览“今日头条”时,看到了一组老物件,颇有感慨,所以想以此为话题写一组回忆类的散文。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切入点,是因为这些事物和我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高度契合,勾起我记忆深处的一些浮沉,引起了我的思想共鸣。今天是第一篇——鞋楦子。
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我们上小学的时候,虽然“文革”已经结束多年,但是小孩子们还是会在私下下里,谈起家庭成分这一类的话题,彼此还会比较一番,虽然这种比较几乎没有多大的意义,年龄较大孩子谈起这个,主要是卖弄自己的学识渊博,却也由此可见社会运动所带来的深远影响。
从那些大孩子们的口中得知,我们家祖上是银匠,是上中农。还知道了村中家族之间的关系。佛留村北堡子是佛留三村(老堡子、北堡子和西堡子)之一,村中居民主要是刘、付两姓(有人也写作傅,关于这一点,我曾经查阅《百家姓》得知,“付”与“傅”是同一姓氏的不同书写方式。“付”是“傅”的白字。),其他的孙姓和王姓是刘家的外甥,是在舅舅家门上居住,所以这两姓家族中但凡有红白喜事都和刘姓一起进行,都要拉用刘家人,当然刘姓过事他们也会积极参与。今天要说的就是鞋匠王大伯。
王大伯早年丧妻,独自一人拉扯着一儿两女三个孩子。他有一门祖传手艺是做鞋子。王大伯家在村外,是一处独居小院,坐西朝东,门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距离大路有四五十米远的距离。院中建筑类似于四合院的形式,中间是门房,南北两侧是两排厢房子,屋后是堆放杂物的窝棚。院子及周围栽了很多树,门前是柿子树和枣树,两侧是高大挺拔的白杨树。
王老伯个子不高,身子不胖不瘦,整天笑眯眯的。因为孩子都已经大了,没有在身边,所以比较喜欢小孩子,经常逗我们玩。
最早是在他家见到鞋楦子的。那时候,农村孩子穿的都是母亲做的布鞋,无论是棉鞋还是单鞋,刚开始做好的时候穿起来都比较紧,夹得脚疼,只有用鞋楦子撑一下,这样穿起来舒服一些。鞋楦子是借鞋匠王大伯家的,他们家是鞋匠出身。关于做布鞋的过程我已经专门写文章介绍过了,这里不再赘述。有兴趣的可以点击《农家的千层底布鞋,满是母亲的记忆》查看。
鞋楦子,木制的脚模型。制做鞋子时,用来校正鞋样。也作“鞋头”“鞋楥”。鞋楦子有一体的,也有分成鞋头、鞋跟和中间三部分的。鞋头部分的楦子就像人脚前半部分,只是五个脚趾不分开,而是一个圆滑的整体,鞋跟部分的鞋楦子就像人的脚后跟一样,中间部分的鞋楦子就是几个大小薄厚不一的长方体木楔子。有些鞋楦子非常精美,有些粗糙但实用。楦鞋时,先将鞋头楦子塞入,再把鞋跟楦子放入,中间部分根据鞋子的大小放进若干个长方体木块,再用薄一点的木楔楔紧。现在的皮鞋,为了防止新鞋变形,也会在鞋头部分放放置泡沫做成的鞋楦子。
王大伯的儿子考上了大学,在外地工作,要把老人接到外地去了,王大伯却不习惯城市生活,儿子只好让他在家居住,先是在家里给他建了新房,后来看他年龄太大,一个人在家居住不方便,又在姐姐家的村子给他建了一所房子。所以说,王老伯的晚年是幸福的。
后来,我也因为工作,离开家乡,就很少见到王大伯了。只是看到这鞋楦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王大伯,想起了家乡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