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1月16日|日常
早上4点55分,一个电话叫醒了我。是神州专车的司机,我预约了5点半送机的专车。我的闹铃是定了5点05,保险是让太座在5点20叫我。
不过,真是年纪大了,过去要早出门,一晚上醒几次,这次,聚昨晚那些啤酒,一晚上睡得死沉死沉的。
起来,洗漱之后,检查了下行李,又往包里塞了两本书,能不能看,就带着吧。
坐车上的时候,又眯了会。
到机场,发现同伴都到了,我还以为自己是早的。
安检的时候,安检员要求我取出包里的电脑电源线和硬币,单独过检,我很意外。这么些年,这些钢镚一直在我包里各个口袋散落着,原本是为到其他城市买地铁票准备的,连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过去这些钢镚,从来都是随包并检,无论出国还是其他,包括不久前在首都机场,都没有被要求单独拿出来过。我把最多一个口袋的硬币掏出来,问安检员,什么时候规定要掏出包里的硬币单独过检了?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自己掏吧。安检员未置一词,也没再掏我的包,只是把我掏出来的硬币单独过检了。
我非常讨厌对规则的任意弹性解释。这种弹性解释,其实是个人权利损毁的开始。
吃了碗面条,正好登机。
起飞前照例睡了觉。平飞后醒来,读书。一路上读《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百页,真是触目惊心。
自以为对中国社会的传统知道的还是比较多的,但瞿同祖先生这本书,读来真是觉得,那是个万恶的旧社会,那么多繁文缛节,规定之细致,无非就是明礼法别阶级,捍卫特权,而人民则如猪狗。而余绪,至今未消。
路上很热,尽管只穿了件衬衣,飞机上还是出了好多汗。到福建,烟雨迷濛。
我有十年未到福州了,关于福州的记忆太过遥远了。那时还是南风窗时代来的。而此番来,也是我一次在喝酒时提起,出生福建的兄弟觉得要安排一次,遂有了此次福州行。
同学知我到福建,要安排酒局,文淑看我朋友圈,知我到福建,打电话怪我不告而来,而她正在去往北京的高铁上。佳峰劝我多留几天,他周日赶回来陪我,华鸽说刚离开福州回厦门,而厦门几位朋友,热情邀约顺道前往厦门一走。感谢感谢,心意领了。 此行匆匆,主要为喝酒而来,福建,我还要做深度游,茶叶、美食,以及我家挂名的先祖朱熹先生遗迹,我都准备以后来福建一一寻访。
入住福州的酒店,很豪。我确实对福州的印象已淡,努力搜索过去的记忆,除了文淑等几个好朋友,其余都太过细碎,串不起来,而当年来福州,其实我还做过在线访谈的。
中午邦松的同学请吃海鲜,非常壮观。稍有遗憾的是,我对海鲜不是很感兴趣。小酌了一点白酒。
午饭之后,去往三坊七巷。雨中游三坊七巷,感觉还是比较好的。不过,三坊七巷修整得比较新,里边很多是文创公司,让我都找不到当年印象。
转了同光体的陈衍旧宅,除了几幅照片,全是新时代的东西,很不相称。
在一处看到提示,说是林觉民夫人在林觉民慷慨赴义后移居此地,并在此收到革命党辗转送达的那封世上最伟大最悲怆的家书《与妻书》的,去找,没找到。
雨中重游了林文忠祠,“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有许多感慨,后与同行友人语及。
林文忠祠里,最煞风景的是到处都是现代的提醒——这个问题全国各地都一样——这种到处写着的提醒和现代标语,真是毁了许多好地方。当然,也是现实写照。
转了转,原以为林琴南旧宅也在三坊七巷,查才知在另一处。惜现在腿脚不灵便,否则这点距离,于我小事一件。郁达夫也在福建呆过。
三坊七巷出过许多历史名人,跟我们常州前后北岸附近类似。不过,经历了过去那残酷的岁月,很多东西,其实都没了。所以,还是太新了。许多虽然是旧址,已感觉不到历史的气息,只留在书中了。也许,这正是读书也是行路识人的好处吧。
跟朋友去喝茶,顺带参观了朋友的朋友公司设计制作的红木家具,真够精美细腻的。不过,像我这样的穷光蛋,这辈子是无福消受的,德位不称。
晚上兄弟安排吃他们宁化的客家土菜,我老同学知我到福州,晚上拎了两瓶茅台,还有茶叶过来。
福建人的酒量太大
了,我在广州期间,最好的酒友,其实就是福建人。晚上的菜,我也很喜欢,白斩鸡,宁化老鼠干,客家猪肉汤,粉条汤,等等,都非常赞,很下酒。店家还做了一大盘醉蟹,醉得也不错。
第一场喝掉了7瓶白酒。接着第二场,我不行,撑不住了,喝了点啤酒就睡着了。
回到宾馆,倒头就睡。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