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诗今焚：下午的机械运动

山  谷

我们的游走
长时间的喘息
在绿色的山谷
向上，一步步地听着风
关于那些饥饿
和喉咙里的尖叫
存在的时间如此膨胀
而又缓慢地继续

流  动

水在等待里学会温情
而这就是苦涩的芬芳
在那些窗外的叶子里看见世界
钢锯飞行在高温的气流里
一生重复着一次旅行
“在被消解的呼吸里
猛兽可以独自散步城市”

刷  新

不停的，幻觉
不停的，移动
是下一个手指的苏醒
是新鲜的欢乐和背叛

继续，总有些东西无法控制
继续，总有些药物得到喘息

我激动，它们是诱惑的主体
我暧昧，它们是刺激的机制
我不安，眼前晃动着自由爵士
我狂躁，感觉到布鲁斯的奇迹
我欢喜，在身后拔下安全的插头
我滚蛋，看到了吗？电脑终于死机！

下午的机械运动
——下午听Rage Against The Machine所感

耳机挂在耳朵上，只能这样
报社四楼的风，不息的键盘
等待你打开，中午的干牛肉和饼子
昨天见到杜尚，他坐在马桶上哼哼
“一个平面有几个方向”
因此我运动了
一只耳朵里的声音，也许是音乐
也许是飞机的横越，一只苍蝇在空中飞舞
卫生间我洗了又一次手
没有镜子，我发呆，我从哪里可以看见自己？
接着是鼓的爆炸，吉他的撕裂
“竟然是动听的？”
而另一只耳朵向后，建筑工地极大的声响
困扰着你的跑动，在城市我们如何加快速度？
这些根本不是问题，又一天你突然诡秘地告诉我

“快了，快了，
去他的悲伤！”

注：Rage Against TheMachine（暴力反抗机器）乐队，美国著名重金属乐队。

——选自诗集《银川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