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4月6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烟雨江南,记忆中的鹁鸪鸪|原乡》。烟雨江南,记忆中的鹁鸪鸪|原乡
这是篇旧作。此番回家,我没有听见鹁鸪鸪叫,不过,前两天倒是在南大漕坟岗的杂树边上看到了两只鹁鸪鸪,没叫。这污染的水边,它们也活了下来,跟人一样,拥有了顽强的适应力。本来,这也是它们的土地,它们有权利在这里生活下去。
古人都把鹁鸪鸪和杜鹃视为一种东西。前黄的师弟陶丰这样解释,鹁鸪鸪和杜鹃,按现代分类,分属于不同的科,但这种分类近代才进入中国,在古代,人们通常把外形相似的鸟禽归类一种,比如鹁鸪鸪是斑鸠,跟杜鹃其实不同,但在古代文人的诗中,其实是一类东西。
酒后梦轻,昨晚梦见太座。酒后也醒得早,五点多醒来,下楼,如厕,签字笔抄了首安德拉德的诗,《夏天的知己》,说实话,我们小时候,夏天真的是我们的知己,回头,我想以此为题,写篇小文章,回忆自己把夏天当做知己的岁月。这首诗是从窑哥朋友圈抄来的,他似乎最近集中在抄安德拉德,而我因为酒局太过伤神,懒得去找诗,读到这些,觉得也对胃口,遂洗稿跟着抄:
“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童年时
我们都是夏天的知己:
你从河中走来,你从清晨走来
在那里我们曾一起戏浪击水,
一起爬上高高的大树:我曾看着你
在青蛙后面嘻嘻学跳
或抓住一根细细的树枝荡秋千……
你赤裸的身体像刺扎人我的双眼。”
早饭继续吃了5个萝卜丝肉馅团子。
洗个澡,抢时间,把公号流水账整理出来。
侄女当司机,一起去溧阳。今天溧阳有朋友请吃饭,而我正好去一号公路看看,在北京的时候,溧阳的朋友向我推荐了这条网红公路。
路上跟侄女聊了聊她的工作,也提到了三观正内容好,才能行稳致远,爆红必死的问题,侄女也完全同意。
困,睡了会。醒来才知道,溧阳的兄弟本来约我是晚上的,节前没沟通好,我当成中午了,晚上我还有安排。兄弟说,他向原来晚上要请我吃饭的朋友解释,中午跟他一起,也有我的熟人。好吧。
到1号公路,我们走大溪水库一侧,风景是山区正常的风景,不过,因为大溪水库水源保护得好,感觉酒完全不同了。在水库边休整时,波光粼粼,绿树倒影,枯黄的芦苇在风中摇曳,鱼在苇根处泼喇喇戏水,竟然见到了许多蝌蚪,应该是癞蛤蟆的蝌蚪,密密麻麻的。我多少年没见过蝌蚪了。问侄女是不是认识,侄女笑着说,她小时候也是钓过田鸡的,这我倒是不记得了。
路边的村庄,其实很不错,比我们那的还要好。 我和侄女感慨,水源破坏的严重性,也骂那些没脑子的蠢货——比如我们村,非常好的地,租给别人做厂房,污染了环境,带来了什么收获?每家每年多小几百块钱。真是作孽。这笔账,蠢货怎么算得清楚。父亲昨天还跟来拜访我的朋友抱怨生气。
前黄的师弟看我到溧阳,约我去涵田一坐,但我有事,只好敬谢。中午转到了南渡镇,兄弟说中午在此吃饭。老友新朋,好菜好酒。
席间朋友劝去溧阳1号公路竹箦线一走。结果,陷在瓦屋山神农园车阵中。这个时候,你会看到许多机巧的人,不仅害人还害己~狭窄的双行道上,路边不仅停满了车,竟然还有许多试图逆行!好在还有一些人(包括胖子)下车承担了交警的责任,晓以利害,又骂又劝(胖子对一些依然不自觉的人毫不客气骂),疏导车流,最终得以突出重围。
否则,就误了今晚扬中的河豚之约。
结果,这一路的风景已无心观赏,匆匆逃离。放假,真的不能出门。
路经白沙,我愣了下,不过赶路心切,没有驻足。回程在滆湖休息区稍事休息,人山人海,此处风景也好,所以逗留休息的车辆很多,我还是第一次下滆湖休息站。
结果,回家时,滆湖大桥上追尾,堵了会,好在时间不长。到新苑宾馆,订了房,付了房费,与早已在此等我的张老师汇合,一起去扬中。
前同事萧辉在江南游玩,想找我喝酒吃河豚——她一次看到张骏兄发的河豚照,便心心念念想找我吃河豚,我们俩商量好久,碰出时间,她从苏州赶过来,我从溧阳回来,而我最初本想在湖塘请她吃的,结果有些兴师动众,兄弟们说湖塘常州市里的河豚其实烧得都一般,志峰请了烧河豚师傅到他那儿,约我们去;师兄说在常州最好的河豚店,订了要让他们送来,弄得我有些尴尬,最后张骏兄订了扬中,约了一众常州文化界的老友,到扬中西来吃河豚,我的那些兄弟也就只好作罢,改约明晚接着吃河豚。张骏去常州站接了萧辉去扬中,离他家近,我和另一位张老师则从湖塘去,另几位老兄早已到了在打牌。
晚上老兄拿的酒,就老兄、我和萧辉三人喝酒,很高兴。菜色不错,张骏说他中午还在这个店请浙江来的朋友。
今晚主菜,除了燕笋烧河豚,还有燕笋烧刀鱼。
“江乡风味,渐燕笋登盘,刀鱼上筯,忆著已心醉。”
旧都雪夜,贫病饥寒客寓法源寺的乡邑前辈诗人黄仲则心里,却是春日暖阳,桃红柳绿,燕笋破土,刀鱼翔游的江南故乡春色。沉醉江南春味,唯燕笋刀鱼,想着已然心醉。此可谓黄景仁燕笋刀鱼之思,堪比张季鹰莼鲈之思。
我记得钱泳在《履园丛话》中说,刀鱼内脏之味最为美妙,时人皆弃之如敝屐,真是暴殄天物。不知钱泳何来此议,席间提起,朋友说照例钱泳不会乱说,不过大家都没吃过刀鱼的内脏,今天也忘了问大厨为何今人不吃刀鱼内脏。
今天的刀鱼惜因长江禁捕,已用海刀替代了江刀,虽有李代桃僵之憾,却也是故乡兄弟一片深情厚谊。萧辉品尝得也非常高兴。
故乡的饭局,一般开始早结束也早。萧辉看时间尚早,决定赶回苏州,老兄送她去车站,我拎走了老兄留给我的2013年的茅台还有几盒烟。张老师还是把我送回了宾馆。
跟服务员抱歉,退了今天订的房,另外预定了8间下周要用到的房。
回家,匆匆写了几行小楷,写糊了。糊里糊涂,也要写。还是有朋友书我不找师傅不好好临帖永远写不出来。我哈哈一笑,他们是不会懂的。今天在去扬中路上跟张老师聊到了这个问题,他也写字,心性格局才是,一笔一划都有出处法度,最后就是个书匠,我又不用在书画界混饭吃,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由着自己的心性而已。
洗完澡。看到一个叫留几手的人说清明烧纸钱的传统来自魏晋时期的佛教,不是中国传统。我觉得这种没头脑是故意的坏。起源和传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佛教的影响怎么不能算中国传统?道教的一些宗教仪轨,也都是洗稿佛教的。按留几手的逻辑,纯粹的中国传统,说实话,真不知道是什么呢。夏有没有,存疑,不存在的可能性更大。而后世所谓传统,都是互相学习融合而成,所谓水乳交融,舶来品过了一代继续延续,自然就成了传统。哪有什么纯粹传统文化!
雅利安倒是真宣传过纯粹性。那有一个词,汉语叫纳粹。他们干过。
读书,今天开始读《希望永远在》,关于柬埔寨和红色高棉的。
“他们杀死了所有曾经富有或地位较高的人,还有所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所有士兵,教师,医生,音乐家。穷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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