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日课215丨当整个社会形成逐利的漩涡
今天是经典日课第715讲，孟子日课第215讲。欢迎你留言交流。
孟子曰：“今之事君者皆曰：'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富之，是富桀也。
'我能为君约与国，战必克。’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为之强战，是辅桀也。
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孟子·告子下09》）
战国之时，人臣曲意逢迎上之所好，以富国强兵为能事，孟子因此警告说：
今天服事国君的人都自夸说：我能为君王开疆拓土，充实府库。
这种有才干者在今日被称为良臣，然而如果不是暴征横敛，穷民之力，如何做得到？只是古代所谓的民贼而已。为什么？国君从其所欲，而不向往道德，不能志于仁，只想着敛财，就是一个暴君桀。如今你帮他就是帮桀富足。
有桀这样的国君，则国愈富，民愈贫，以致无以聊生。如此之人，民贼而已，怎能以良臣称之？孟子接着说：
还有的人自夸：我能替君王邀结盟国，每战必胜。这等有谋略的在今日被称为良臣，然而如果不是兴师动众，糜烂百姓，又如何能做到，所以也只能算是古代所谓的民贼。为什么？国君好大喜功，不能向往道德，无意于仁，只知黩武穷兵，就像桀一样，而你又为她奋勇争斗，以威助虐，这是在辅佐暴桀。
最后，孟子总结说：
照目前的道路走下去，而不改变今天的风俗，即使把整个天下都给他，而民心不归附，则国本不固，一天也做不安稳。
历史不幸被孟子言中，虽然秦国在这场角逐中胜出，一统天下，也短命覆亡。陈氏《说书》言：
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何也？其国虽富强，而民心先已失，孟子之言，至于秦而验矣。
贪近利而忘远图，乃人性之弱点。当整个社会都去逐利，形成一个利益漩涡，恐怕少有人能超脱其外，独善其身。有幸的是，当有人在践踏底线时，总有人在坚守。
姚永概论此章文法言：
孟子之文，论及时事，俊伟之中往往含有哀痛，由其悲悯者诚也。此章前路极开展痛快，“由今”一折，沉郁顿挫，无限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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