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天津散文杯征文】意想不到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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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的生日宴   

山东  李玉国

我们家族是不怎么过生日的。原因是我老奶奶(曾祖母)高寿,活了整整104岁。但她坚决不过生日,所以家族其他长辈也就不怎么过生日了。不过,曾祖母百岁以后,家族倒是请来戏班子唱戏三天,给她过了两次生日,当时,在周边村庄也算挺有影响。

我爷爷年纪大了以后,父辈们也张罗着给他过生日,但没几年我爷爷也坚决不过了,原因一则是我曾祖母不过。二则,他没有女儿,感觉光五个儿子给他过生日没意思,一点不热闹,不像我三爷爷,三个女儿,女儿女婿外甥呼啦啦一来一大帮,分外热闹!用我祖父的话说就是:“爷不过,儿不过,女儿女婿来了,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儿孙天天见,过个生日就是吃吃饺子喝喝酒,跟平常一样,没有女儿过生日没意思!”(想来我曾祖母不过生日,或许也跟她没有女儿有关。)

长辈都不怎么过,底下的人即便想过,也不大操大办了。因此我们家族过生日不过就是在家吃吃饺子。当然,曾祖母过世以后就没这限制了。但或许习惯低调过生日了,没大听说长辈们大张旗鼓过生日的。

即便过生日不过是吃顿饺子,我也是挺期待过生日的。只可惜,妻子一忙,这顿饺子还大多给免了。

不过,我却有两次机缘巧合的“生日宴”,挺出人意料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有意思。

一次是前年。本来这年生日时,媳妇说好中午包水饺,我下班回家吃。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老领导于局打来电话,约我、骆老师、孙老师和他去采访个人,说是已经都约好了,到时从张店来的骆老师去接着我。我心想:这顿生日饺子是吃不上了。果不其然,采访结束,已是11点半,豪爽的采访对象说:“中午一块吃个饭吧!”于局说:“也好,不过下午还要整理一下采访资料,只吃饭不喝酒。”吃什么呢?我心里立马冒出水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采访对象说:“那吃水饺去吧,晏婴路水饺店不错!”我一听,顿时积极响应。于是乎定下吃水饺。点了素三鲜、韭菜肉、白菜、鲅鱼、虾仁五种馅的,五人吃了个不亦乐乎。

晚上,吃自家的饺子时,媳妇说:“今年这生日,吃了六种馅的饺子,你算是过瘾了!”

如果说这次生日宴是机缘巧合的话,那第二次生日宴绝对是出人意料了。

我生日是阴历七月三十,阳历在教师节前后。因此很多年份,我的生日就在教师节。本来这也没什么。巧的是文友王君,写完稿子常让我看看,有次论起长幼次序年龄生日时,说了阴历说阳历,我说我的生日有时就在教师节,本是无心之言,王君竟拾在心里了。去年教师节那天临近中午,打来电话说是有事,下班来他那里,然后中午一块吃鱼。谁知去了后,口风一变,一口一个老师,感谢给他看稿子,说我的生日就是教师节,天生就是他老师。因此给老师过个节附带过生日云云。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好笑。我笑说:“你快别写作了,改行当演员去吧,更适合你!”

说笑归说笑,此时点的鱼、啤酒已经上桌,二人海阔天空,胡啦八侃,推杯换盏,讲各自创作心得体会,不一会喝了2瓶啤酒,还觉不过瘾,又要了2瓶,又一通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店老板也过来凑趣:“你俩是老师?看你们谈的挺有水平。”王哈哈一笑,指着我说:“他是我老师!”见店老板不大信,“别看年龄!人家天生是老师,连生日都是教师节!今天是既过教师节也过生日。”然后不由分说,又点了一份饺子。“鱼是过教师节的,饺子是过生日的。”那份融洽,真的是很温馨很难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吃完饺子,我说:“今天,我不是老师却过了教师节,不是生日却过了生日!”王笑了笑说:“怎么样?这是你最有意义的教师节和生日吧!”

的确,这两次生日宴菜品虽说寻常,但融入友情,因此胜过所有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宴席,让人难忘。

李玉国,1972年7月生,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先后发表于《诗刊》《读书》《星星诗刊》《诗歌月刊》《诗潮》《大众阅读报》《中国国土资源报》等数十家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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