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画家的情感经历
情感散文
飘过的云||杨七芝
“知我者为我所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所求？”记不得是哪位名家讲的哲理？我却非常解渴深藏内心。不难想象：在没有一朵云彩相同，没有一片树叶相似的大千世界里，大自然的造化惟妙惟肖、千姿百态；人世间的性格情感也是千差万别变化莫测；人类的生存追求也必然寻寻觅觅知音难求、千难万险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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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间的“求”与“忧”，五花八门，情感所致。求是幸福的，忧是苦恼的，往往人们在生活中求到的幸福，可能一时不会理解它的可贵价值，更不会爱护珍惜它。一旦受到苦难的折磨失去啦，就会清醒地感到它来之不易！永久地留恋，周而愁丝万缕。
人生多难，命运多舛，人生是部未知数。爱情也是这样，没有固定的“幸福”和“苦恼”，无价如云飘去，有价精神享受。当主观思想无法应从客观条件转化时，大脑会产生一系列的录像回忆。有“求”有“忧”，有“幸福”与“苦恼”，这便是人性的本能，无法抹去......
上世纪80年代初，在我爱情的初次扬帆失落下，那冤家给我留下的是缺失人性、卑鄙强暴与无耻作孽。当然，我憎恨地与他一刀二段分道扬镳！然而、谁想到，我一直小心谨慎地看路，踽踽独行地生活，努力追求书画艺术在常州工作时，一位好心的老知青美协领导找到我。他热情地阐述对象、高兴地为我介绍一位常州的年轻男子并说他在某某馆绘画很有出息，是常州较有名气的画家。
那是一位我多次看到他画展却敬佩他人物作品具有雄浑细腻风格的画家；但对他绝对生疏，没正面见过。接着、那画家竟然在我不知情下，来到我工作的文化馆，晚间、偷偷地看望我在图书馆为阿姨们管理借图书工作，真是内向新奇！也许他曾经也尝到过婚变的滋味！所以他......按理是良有以也、志同加道合。
但是......我与他的第二次恋爱，才一年多就失之交臂了。原因太多，却不说他的相貌差点，孤独得自我封闭、精神状态极不佳；他只晓得晚上拼命画画、白天无精打采，还要节约钱抽烟、手里算算钱吃饭磕碜自己；他很少明白人情世故与珍惜爱情、濡养高贵的气质。谈来谈去谈不拢，犹如二朵漂泊的云，稍纵即逝，自我感觉多么委曲求全心魂不安呀......两人性格不协调，生活不融洽；我是爽快直肠子人，我不喜欢......他又令我心碎、令我伤心的事太多太多......且不说他的缺点，原本是个老实人，在艺术上精益求精。难怪，我总以为都是吃亏吃苦过来的人，又是书画同行、大学里同学，一定会情投意合协调体贴幸福成家，哪知是个“呆头鹅”！
那时的我也是个画痴，在向书画事业急求猛进的同时，我倒是一直感谢他对艺术的奔放热情指导我进步，使我领悟到一些高级的品位及美妙的技巧。应该说那时在我心里的一角、在我全身心投入创作的那一会儿，他的形象有时会忽然闪过，亦如一朵飘过的云彩，可怜就瞬间消失......
不是吗？我们为常州市博物馆共同协作创办成功：著名记者驻京办主任——中国首届考察南北两极的解放日报李文祺老师的《南极之行摄影展》。非常隆重，开幕的那一天市委领导都参加，我们得到领导的赞扬与肯定。在筹建中困难重重，我单位领导千方百计阻拦我外出工作！自己怨恨生不逢时加之疲劳与疾病，但都没能阻挡我们的进程。
可怜我由于在转展南通交递工作时的不慎，慌忙中从很高的十几级石楼梯上倒栽下来，翻了几个筋斗、为了保护头部我用手臂去抵挡，重力下垂一不小心我的左手臂桡骨45度压缩性骨折，马上疼痛抽筋，动弹不得，晚上发高烧，痛苦难忍。
第二天我叫来了苏州的三哥抗生，坐火车陪我赶往上海医院开刀。无法忍受，气坏了我的上海亲人。他们认为关键时刻：这个画家没有认真负责地保护好我，吝啬小气不肯出钱喊车，狠心地叫我捧着伤臂坚强地走半小时的路到医院上石膏，说就是残废了也无所谓，他的父亲也是拖着一条废腿走路的。
好不容易赶到常州医院已是傍晚快下班了，结果两个年轻医生嘻嘻哈哈在谈恋爱，心不在意地看病，马马虎虎地乱扎石膏打发我走，将我骨头接歪拉。夜晚，性命攸关，这位画家又坚决不同意我打公家电话到上海家，差点使我致残！说单位电话私人不能所用！看起来他好像是很守规矩的，实质上他一点没有救死扶伤同情弱者的心！何况我们是在谈恋爱中，在办公事中受的伤！我左右无奈急得吼起来：电话费多少钱我来付！后来领导同事们知道了都骂他很不像话！不会做人！起码他没有勇气承担责任，照顾安慰送我到上海急诊而是躲躲闪闪地推脱了，更不是一个在险难面前不顾一切挺身而出能够承受担当的男子汉、风风雨雨让女人可以依靠的一座大山！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人命关系重要？幸亏我的姐夫在华山医院立即找来了最高级的教授帮我开刀，加上我很勇敢地恢复锻炼才保全了健康，否则我的手臂年轻轻早就残废啦！感谢上苍啊！又一次护佑了我的小命！
这个画家也实在不懂事，令我失望嗟叹！我那善良的老父母通过一系列的考验不能接纳他。比如他第一次到我家正值过年前，只送四条鱼却把送他姑父家的一只新鲜猪腿先放在公用走廊下，说回去时再拿走。结果被隔壁邻居揭穿，去我母亲那儿告状！我妈收到他的鱼，故意问他多少钱？他讲了，我妈当即还他，他竟然收下了？！母亲是认真的，她不服气地告诉我，香烟缸里数了数蒂头，一下午他一连抽了我家九根香烟！火起来的母亲声音还蛮大的！却不说香烟污染太重！老父亲也故意试探他的良心，帮他点香烟，竟然他连一声感谢都没有？！我苦笑着说，这人实在不懂事不像话......老父母是爱我的，深怕我再吃亏，后来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也会要？将来你有的苦头吃吃啦！哎......苍天呐！他真是个教不会的顽童顽童，我恨铁不成钢那！
一阵秋风一场寒雨，一段胫骨的伤痛与心灵的磨难，足足延长了我二年多，人易消瘦，精神不好，总感到这种爱情似一块飘去的乌云，不值得留念———还有什么“仁义礼智信”可谈？庆幸我最后的选择。
命运喜爱捉弄人们，可惜他也是与生俱来的性格所致、逆转不成！曾经，我们也有过想象当中“风雨同舟”的国画合作，我磨墨他写意，他润笔我作画；我们有过幻梦理想中仰慕那某某夫妻画家的幸福创作、意趣相投......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毕竟，不相配不理智的性格与爱情火种在中途很快被熄灭了。
那夜星光闪烁，那夜薄云飞逝。面对分手告别，他与我并肩倚栏处仰望那透心的明月，共同赞赏钦佩月亮的团圆完美，可又嫉妒她的幸福。彼此又挑剔地说，在那里缺了一块，不算全月！以此弥补内心的创伤。
可是，生活中不和谐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应该正视现实、承认欠缺，在怎样的人性基础上、拥有什么样的缘份？尤其是婚姻不可强求，日后会带来更大的痛苦与纠结。与其是一时的依恋，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在常州多年来我苦苦地追求，精心地培育爱情之树，没能建成。许多好心人做媒，又把不相识的人介绍给我，当然不乐意！抬头望见那一片片的云雾各自散落飘过，我浮想起疑问：这难道是人为的失败吗？这难道是对“志同道合”的怀疑吗？......
“莫怨五更东风恶，开花原是落花风。”告别吧！我与他曾经爱过的似流云雾霰飘渺的地方；驱车吧！让这缺少人情味、实在伤感的过去不再回眸！
成功原先是没有的，以后有了失败才有了成功。反反复复，这样才出现了总结经验与深思熟虑踏实求进。人类是这样，事业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我想：人世间真正的爱情生死相伴——更有价值，真实的情怀决不会像云雾暮霭那样忽然地飘去——惨淡得无影无踪吧！
杨七芝初稿写于常州1987.3.16.最后修改于201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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