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过年,过年【征文】
过年,过年
一年又一年,没有过不去的年。
我是一个70后,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末。小时候,在苏北小县城度过,在那平房小院中留下了我最美好的童年记忆。对过年最深刻的印象是——年关前,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哈口气都会有白色的气团。房檐上挂着一个个长短不一的冰溜柱子,我们踩着凳子把它取下来,喜爱地揉搓,手被冰得通红。三十的时候,瑞雪纷纷扬扬,从天空飘洒而下,不一会儿,就积下了厚厚的一层。这时候,爸爸慢悠悠的拿出珍藏多年的红纸,小心翼翼的裁好摊开,取出笔墨,手书一副对联。然后再把雪白的面粉倒进碗里,搅拌均匀,加热成为浆糊。我举着对联,爸爸往斑驳的木头红门上贴。多出来的红纸边角料,爸爸也舍不得浪费,他会在方块红纸上迅速的挥毫写下“春”字“福”字,命我贴到房间的小门上。
记忆中,小时候特别盼望过年。因为过年可以吃到平时吃不到的肉、糖、水果等,孩子们在过年的时候,一早就候在门口,搓着冰凉的小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翘首盼望着亲戚们上门,带来各色礼物。几个鸡蛋、两袋白糖、一只活鸭都可以成为馈赠的佳品。每次,小姨全家到访,带来的几斤橘子,不等他们回去,就被我和两个表妹吃去大半。有一次,哥哥偷吃了妈妈藏在柜子(家里基本上没啥藏东西的地方)里的麦乳精,他自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包装的铁罐子一直都在,麦乳精被一点点掏空。等爸妈准备打开柜子拿麦乳精走亲戚时,哥哥也东窗事发,为此他被爸爸“打”出了家门,好几天都不敢回。
2005年,我结婚了。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是在婆家过的。我给爸爸拨去电话,电话那头,全家人其乐融融,爸爸却声音颤抖,说大家都在,就你不在。我仿佛透过电话线,看到父亲眼眶中的泪光盈盈。那一刻,我才明白,出嫁意味着什么,对嫁女儿的老父亲意味着什么。
现在,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年味却越来越淡了。以前过年才能吃到的美味、穿的新衣、想要的东西,现在唾手可得。来的容易,过年的幸福感却降低了,唯有不变的是人们对家的万般牵挂。
2020年,是非同寻常的一年。新冠疫情爆发,全国人民过了个“宅”年。直到四五月份,全国开始重启,一切才好起来。这期间,白衣天使成为钢铁战士冲在第一线,平凡的人们坚守自己的岗位,成为不平凡的风景。全国人民经历了共同抗疫,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懂得,什么叫健康常在,什么叫平安是福,什么叫守望相助,什么叫众志成城。
2021年,即将打开。河北、东北、北京疫情吃紧,为了避免疫情扩散,国家倡导就地过年。其实,此心安处,何处不是家?开个视频、打个电话,一样可以云过年,一样可以共举杯。待到疫情散尽,春暖花开,回乡探望双亲,看看发小,欢聚一堂,岂不更好?中国人历来有浓重的家国情怀,有国才有家,有国又何患无家?大家好了小家才会更好。
一年又一年,没有过不去的年。让我们共同拥抱新的一年,提前跟大家说声,过年好!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魏娜,女,江苏人,在常州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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