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的大集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哪里落下便在哪里遗忘、哪里遗忘哪里便是花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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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表:大妈(发mo音)你这过(个)根根咋份(怎么、怎样)卖呢?
大妈:阿莫——哦!么(me)摆在地下旱(摆在地上)卖不是么!
阿表:诶——诶!(在这里“诶”字是个前缀,表示对方理解错误话语的意思,且“诶”字发音由一声滑到三声然后在四声处干脆结尾的长音调)你么(me),我是问多少钱一把呢呐?
大妈:全部要尼熬(吗的意思,疑问)?全部要么······
赶大集总是在询价、问价,然后的讨价还价声中开始的。街上所有出售的东西都是可以还价的,至于最终成交的价格怎样就得看自己砍价的水平了;但想了解自己心仪的东西值不值得买,不妨与摊主多侃几句,言中可识的人一二,语内可辨真几分。
当然,也有喊高得离谱,叫人想还个价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那样的问问就好,这些的多是街上的老油子,如不是非买不可的东西,大可不必搭理直接走开就是。还有一种,就是喊价低得叫人想往上抬一抬价的;这样的人多是年老的,偶尔赶次集,已经不太了解现在的行情了。遇见这样的,如果方便就善意提醒一下,或者直接包摊,可以按市价算给他。
集市人流中可以见百态,你入了流,若能找个僻处将自己安放片刻,你就会发现原来周边的一切:在哪看、怎么看都是景。
若还有闲情,不如听听人们的讨价还价,真的是非常有趣的事情。细细品味那些你来我往的言语中,交换着的不正是生活中最简单的需求吗?
小城小,却有自己的坚持。虽也接受着新的事物,但还是更愿意认真的去坚守着祖辈传下来的东西,简单而执着。而原因也只是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做的,而咱也应该这样做。
譬如端午,粽子是要自己包的;即使超市的冰冻粽子的味道也很令人好奇,但也还是要自己包些简单的糯米花生粽子。
端午前的大集和所有节日前的大集一样,比平常的集要热闹许多。只是随着节令的改变,摆在街面上的东西也有了新的变化。
诸如清明时节是各种可以食用时令的鲜花、茶叶、秧泡等;又如现在满大街的粽子叶、糯米和紫糯米、各种山茅野菜的根以及菖蒲和艾。
近两年也开始出现了直接在街上边包边卖,这缘于需求——似乎年轻一代都比较“懒”一些。而这种“懒”要么缘于不会、要么缘于不想。
于是就有了“我负责包,你负责吃”的合理分工,有愿意出钱享受现成的,自然就有愿意出售技术和劳动来换取报酬的。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双赢。
街上卖的东西很不拘,不拘到很多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野花、野果;还有躲在荒野之地的知了、蜻蜓、螳螂、蜘蛛······
这些东西靠想象肯定是不行的,若不是亲眼相见,谁能相信这些玩意也是菜呢?
而端午的集市除了最重要的粽子和菖蒲、艾草之外,就是土鸡和各种要和鸡一起煲汤的根茎了。它们是红葱、牛蒡、当归、茴香根——抱歉,我认识的实在有限,只好用一串省略号了。
集市上的根茎品种之多——嗯!多到连摊主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卖什么。如果你非得问个所以然,那就只能得到诸如“滋补养生的、美容养颜的······”之类的糊涂答案。总之就是,管他什么呢!回去全部炖一锅,嚼得动的嚼、嚼不动的丢了喝汤就对了。
根是野物,到了餐桌经历过烟火,便沾了世俗气息;而人们吃了它们也就添了些野气,大抵是人们都认为野气就是仙气吧!吃了当然是神清气爽。
超市本来很方便,但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还是愿意在集市上慢慢找寻自己需要的东西。或许是年轻人觉得划价什么的太麻烦,而年长一些的可以借着询价划价多说几句话吧!又或者是认为超市里的明码标价过于冷冰冰,不如讨价还价有温度吧!
花生香甜、糯米软糯,摘一叶包裹起香甜,也包裹起心愿。
一口,愿您圆满;再一口,愿您康健。
在此,我祝愿您和您的家人端午安康。
感谢有您,祝福就自取吧!
妹妹:“爸爸,这烤鸭怎么没有翅膀呀?”
姐姐:“你傻呀!烤鸭有翅膀不飞了?嗯——爸爸,那么它为什么也没有脚呢?”
妹妹若有所思:“这个,怕是怕它跑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