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老城博物馆
天津城的“活化石”
——天津老城博物馆掠影
天津老城博物馆是我国首家捐赠的博物馆。
老城厢是天津城市发展的摇篮,蕴藏着天津浓郁的民俗民风和文化艺术精华,素有天津城“活化石”之称。
老城博物馆坐落在鼓楼东大街的徐家大院,原为英麦加利银行买办徐朴庵的家宅,建于民国年间,坐北朝南,大院由中部三进四合院、东西两侧箭道和多组跨院组成,建筑面积2400平方米。
老城博物馆的二道院和三道院的两间正房是存放老城厢沙盘的展室,老城厢沙盘按照1:200的比例还原了1994年的老城厢原貌。如果你是出生或生长在那里的“原住民”都可以在沙盘中找到当年儿时玩乐的地方。
老城博物馆展出民间捐赠的各种老城文物,有清代“官砝”、红木“灯盒子”、江苏会馆界碑、民国时期的木皮“冰箱”、天津产的第一批缝纫机,记录津门民俗的线装书、老唱片、木壶套、木幌子、支炉以及珍藏百年的老铜床、座钟、手摇唱片机、收音机等等。
不管你是久居此地的“原住民”还是远道而来的旅客,都能在此回味起那些历史长河中的市井百态。
走在“天津老城博物馆”中,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老龙头车站”附近的“凤竹巷七号”——那里是我的出生地和儿时生活的地方(见附录)。城市与时俱进的变迁,并没有淡化我对过去的回忆,回忆的烛光仍然温暖着我心灵的深处……唯此心境,我自己独享。
竹香·贴图并整理
【附:《儿时回忆》片断】
“………公元一九四七年,我来到了这个世上。东房大漆雕花门窗,气派大方。方青砖铺地,古朴难忘,儿时的小脚丫,就踏在其上。穿过门楼状的二过道,就到了里院,我儿时无忧的地方。和东厢房相对的西厢房,就是我儿时与爸爸高维荣、妈妈窦蕙兰、兄长高胜利,以及二姑高玉珍居住的地方。记忆中的西房,高大漂亮。跨上三阶石阶,进入殿堂。朱漆地板铺地,迎面条案通堂,正中摆放西洋座钟一台,打点时小蝴蝶飞翔。钟罩擦拭净光,爷爷、奶奶两幅黑白照片,分别左、右镶框挂在墙上,左为上,爷爷对我端详,帽赐一顶,圆圆脸庞,大耳两旁。右为下,奶奶盘头,酷似“国母、国娘”。美女奶奶,江南水乡。08年酷夏,我与夫人慎行携孙儿超超,在奶奶的原籍,曾孙祭拜,圆梦追想。爷爷先去,年历仅翻了四十六张,在爷爷的原籍,曾孙祭拜,太湖山庄。奶奶后亡,历尽艰辛,守寡三十个春夏秋凉!香炉牌位,恭放奶奶遗相前方。上书“天、地、君、亲、师”,供香袅袅,余香久长!条案尽头,左瓶右镜分摆两旁,青花古瓶、高一米有余,毁于“文革”战场。花鸟雕刻石镜,立在檀木架上,两只泥雕帽筒,分放洋钟两旁。两座架托白瓷花盆、对称摆放。各自上方,一幅对联顶粱。正楷书写“一勤天下无难事”在左方;镜框镶裱“百忍堂中有太和”在右方。家训在上,家风悠长!条案前方,八仙桌一张,太师椅一对,分放两旁,刻花剔透,擦拭锃亮!每逢春节,大红桌围、椅围,拿出套上,艺术刺绣,满屋生辉,闪闪亮亮。锡制蜡签,红烛点亮,香烟缭绕,磕头叩拜,祖宗在上。忌女三日,风俗绵长。平日吃饭,只能姑、爸、妈围桌在上,胜利、明珠不能仿放。一张小饭桌,两只小板凳,是我兄弟俩的饭场。座位固定,妈妈背对我俩。爸爸在右,二姑为上。明三暗五的西厢房,堂屋两侧大漆板墙,偏门两扇,三间通畅,铜门坎镶嵌,艺术雕花包装。左屋一炕,是二姑的住房,清一色菲律宾家具,木质本色,素净不装。立柜、五斗、镜台、鸭蛋园小桌、高背靠椅,错落摆设,雅致大方。也是朱漆地板铺地,后墙有窗。炕上被套一架,上摆两只樟木箱。小炕桌一张,经常打打麻将。右屋通套间的立地镜门,疑是挂在墙上,这是爸爸、妈妈、兄长和我生活的地方。三阶被套,到顶立在炕上,被套装饰的四扇屏,旗袍美女微笑张望。铜活耀人,声音叮当,每躺炕上,伴妈妈的儿歌哼唱进入梦乡。铺炕的木板,均是红漆黑字的楹联木帐。铺板、铺草、铺炕被,我睡最外靠板墙,妈妈在身旁,爸爸靠被套,我兄在中央。带窗纱的玻璃窗,红布窗帘半截挂上,堂屋两侧的大漆板墙,各有一米见方的雕花玻璃窗,固定其上,衬托了住室的典雅漂亮。三面木围的雕花床,在右房炕的对方。旁架两只黑色大羊皮木箱,是爷爷、奶奶从湖州携它们北上,我和表弟天鹏,又各携一只,跨白山,涉黑水,相伴来到北大荒。两箱下面,是一只樟木箱,那是眼老太太送给妈妈的嫁妆。我和胜利兄学习洗相,就在套间,大镜门里躲藏。套间内有黑色联二桌一张,两个抽屉里面,笔、墨、纸、砚、色、整齐摆放。这是我儿时的画房!套间也有一炕,上堆杂物,凌乱无章。记忆中的灯泡,有细瓷绿边灯罩相伴,滑轮悬吊在屋顶中央………”
——摘自我的博文《儿时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