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镜前遐想
早晨剃须,忽然发现镜中的那个人是用左手,而且他已习惯了用左手……
看来他会很感性,倾向情感驱动,不太会偏执于理性。他的思考过程更多是“我希望XX,所以……”,而不是“因为XX,所以……”。
他那是个“左侧世界”,——一个“感性世界”。人们情感丰富,艺术形态多样、审美思想多元,娱乐生活丰富精彩。人们以真挚、细腻为追求,有人袒露心扉,便有人乐于倾听。没有人因为难于倾诉、无法宣泄而郁闷,甚至罹患抑郁。人人都像阳光:有的温暖,有的炽烈。
法律规章如诗一般行文,而没有任何锱铢必较、提防戒备的担心。因为他们认为,即便是制定法律规章也要树立为一种人的内心向往与追求的东西,且以此为荣,——当然,那一定是一种终极形态。
衡量国家实力的,不再是GDP(国民生产总值),而是NHI(国民幸福指数),并且是那种HNHI(高认知幸福指数),而不是那种井底之蛙、毫无见识的幸福感。
人们会更享受生活,关注环境与动物,努力营造着某种系统平衡,而不像我的世界这样在努力打破某种平衡以期在这种失衡中收割利益。
那似乎是个“理想国”,也难免过于“理想”……
此外,那个世界的太阳西升东落,北阳南阴,北坡上更生机盎然。
时钟的旋转方向跟我的世界正相反,仿佛时光倒流。
所有的文字也都是左右颠倒的,正好与左手书写相协调,不会逆向行笔。而且我刻制一枚正文印在镜子那边就正好用了。
如果说我的世界是以理性科学的发展来引导感性艺术进步的话,那么当下社会进程中所遭遇的种种问题与困境,能否寄希望于镜中那个由感性艺术的进步去弥补理性科学意志指导下的各种局限呢?
……嘴角刮破了,创口贴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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