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物故事 你的童年拼图

《我的动物故事》“人物专访”

虽然我觉得食客对于菜式,评点一下很正常,但实际上到餐馆吃饭的,极少有人会这样做,即使经理亲自询问,也多是虚应故事。所以,当我看到一位素未谋面的读者给《我的动物故事》写的书评,未免有些小小的惊喜。
书评是诗人庞白转给我的,作者是他的一位在防城港市媒体供职的朋友。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写过书评,但这本书让她“有了一种要推荐给别人看的冲动”。
作者说翻开书后,“所熟悉的虫子一只一只爬了出来,瓢虫、金龟子、蝗虫、蝉、螳螂、禾虾、萤火虫……”我的确想写一本唤起人们童年记忆的书,既然她这样说,说明这个目的起码对一些读者达到了。
评论者回忆了她小时候同样打过交道的萤火虫、螳螂和雷公狗,特别是书里写到的菩萨鱼,重合着她太多的记忆,这种“像穿着斑斓花衣,尾巴像流苏一样漂荡、名字奇怪的小鱼”,把她带回了充满无知快乐的童年。
当然,我的书里也有让她不乏惊奇的事情,比如我笔下一个老太婆在缺荤少肉的年代,把烤松毛蛆吃得满口噙香,她压根没有想到令人讨厌而恐怖的松毛蛆竟然是可以入口的;更没想到在她眼里美丽的菩萨鱼,竟是别的地方人们的美味。
如这篇书评的题目(点击修复我们的童年记忆),这本小书成了评论者的童年拼图。她说自己一篇一篇地看,在看的过程中,“自己的童年往事和这本书的故事交替重叠,分不清是作者的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
读到这样的书评,如一个得到食客夸奖的厨师,内心的喜悦油然而生。
我经常把自己的写作称为“码字”,就像农民工搬砖砌砖。虽然有些戏谑和自嘲,但还是不敢当成儿戏,就像自己在地里种菜,未必把它浇灌得葳蕤和硕大,但想到它毕竟是给人吃的,需要一份诚心。在这过程中如果得到读者的欣赏,自然是一种让自己感动的鼓励。
记得若干年前,我曾陪同领导“六一”节到一间小学慰问,迎接的一个老师跟领导“敷衍塞责”地握过手,转头如故人重逢一样跟我亲热地打招呼。我却怎么也想不起认识她。她说,你以前写过一篇关于朱镕基总理的文章《敬爱一个人》,我叫学生从报上剪下来,让班里的同学复印贴在课桌上。
我恍然大悟,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哦哦”应着,把内心的那份惊喜像风中划着的火柴紧紧捂住。
《我的动物故事》出版后,有个网友通过微信说想买十本,送给他村里的小孩。我搜肠刮肚半天,终于想起原来是一位草药店的店主,有一年腰椎间盘突出,到他的店里敷过药膏。微信是当时付账加上的。
现在是网络阅读时代,因为自己办的公众号,不时听到有人说“我是你的粉丝”。我一直不习惯这种称谓,或者说不习惯作者和读者彼此这样的关系。作为一个码字者,我觉得我这是托了自己“中蛊”的文学的福,说得更深些,是托了中国人敬奉文字传统的福,只有珍视和尊重这种好感,才能对得起他们对于文化的虔诚。
《我的动物故事》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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