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2•生日——不要有侥幸心理,这里是“人间世”
每当看到有人生三四个孩子甚至还要多的,抛开其他因素来说,常会想他们不用计划生育的么?没人管么?那对遵守政策的人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同样的,以“生育”为主题的《人间世2》第二集也没有按照往常纪录片的格调去单纯地“歌颂母性伟大”,而是展示了某些观念影响的女性“冒险”生子的内容。
有产科医生明确表示很多有严重疾病的女性不该怀孕,她们将面临非常大的生命危险,但她们非常坚定要“拼”个孩子出来。作为医生几乎是从开始就预料到结局,但又无奈地看着一切发生,还要冷静地做决断,和家属沟通,看片时我经常想到医生的“职业暴露”和“心理问题”。片中的妇产科主任几乎表现出了盖世英雄般的魄力和决断,所有的医护人员表现了非常强的专业素养和人文关怀,但医生面对不听劝阻强行怀孕生子的状况也非常尴尬,绝对不能有同情心,却控制不了别人的生育权。
有的女人因为重男轻女思想拼三胎、拼儿子,结果非常凶险,不得不“端掉”子宫,有的女人因为“女人不生孩子生命不完整”非要带着先心病、肺动脉高压的身体去生孩子,结果真的把命“拼”掉了,镜头冷静到有点可怕,眼瞅着心跳血压变成一条直线,忽然觉得他们在演戏,一切都不是真的,导演喊“咔”以后患者会醒过来。家属不再侥幸地观望,而是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的家庭因为孩子因公殉职,在社会的关爱下选择高龄怀孕再产子,重新面对孩子工作过的地方,走向新的生活。
“产房里看人心”,“产房里看社会”。在这里,女人真的是被任人宰割的“肥肉”,繁衍是人类的本能,在不少人眼中生子是女人的义务而不是权力,很多女人也多多少少地被一些价值观念影响着,甚至赌上生命。
每个人的生命是从子宫开始的,产房里婴孩响亮的啼哭声往往被解读为“希望”,使人容易忘记背后的鲜血和危险。面对危险时,人总是有一种侥幸心理,认为不幸只是小概率事件,不会那么容易发生。其实对于个体而言,从群体性总结出来的概率事件对个人的参考意义不大,任何风险事件的概率就是要么是“0%”,要么是“100%”。
不要有侥幸心理,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人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