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剧：义盗助学

人物：学生刘贺，18岁，应届高中毕业生，家境贫寒

农民王方，46岁，刘贺邻居，原为街头杂耍艺人，现在家务农为生

义盗李宝，70岁，原为扒手，现改邪归正，常施善为，义薄云天

幕启：（快开学了，看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刘贺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十年寒窗，终于熬出了头，难过的是家贫如洗，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加上邻居们的东拼西揍，学费还差一半）早上六点半，一夜未眠的刘贺拿着录取通知书，看了看双双卧病在床的父母，无奈地摇了摇头，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去找邻居王方借钱。

刘贺:方叔，在家吗？（一边喊话，一边敲门）

王方:谁呀，着急马慌的，大清早也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穿上衣服前去开门）

刘贺：方叔，是我，我是刘贺呀。

王方：（打开门，把刘贺让到院里）是贺呀，这么早，有啥事？

刘贺：（从裤兜里拿出录取通知书，递给王方）叔，你看，这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王方：（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拍了拍刘贺的肩膀）好哇，你小子考的不错，你考上大学的事我也早听广播上说了，从小我就说你长大后准有出息，真不错，给你爹妈长脸了，也给咱村里长脸了。

刘贺：哎，长脸是长脸了，可是，叔，俺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一直卧病在床，这么高的学费，我们哪里出的起呀，你一直对俺家不错，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王方：孩儿呀，你也知道俺家的情况，也是不太宽裕，前几天乡亲们给你凑钱时我在外面打工，没赶上，这样吧，我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刘贺：谢谢叔。

王方：谢什么谢，乡里乡亲的。我这里有3000元钱，你先拿去（打开抽屉，拿出钱递给刘贺）。屋里还有千把斤土豆，等会你帮我把它们装到车上去，吃过饭咱们到城里去卖了，再多少给你筹点。

刘贺：谢谢方叔！那我先回去吃饭了，一会儿我就过来帮你装土豆。（一边感谢，一边起身告辞）

上午8点半，刘贺与王方一起开始往车上装土豆。

王方：贺呀，卖土豆时有个决窍，学会了到时间就能多卖点钱，你知道吗？

刘贺：叔，什么决窍？

王方：卖东西时价格都差不多，主要是能做到短斤少两，才有钱赚。

刘贺：叔，短斤少两怎么能行，那不是坑害别人吗，我宁可不上学也不做！（连连摇头摆手）

王方：贺呀，咱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眼看着你马上就要开学了，现在学费凑不够，到时候你怎么去上学？学校能收你吗？再说了，你爸妈还需要钱买药呢！

刘贺：唉，那，叔，我——我也不会呀。（一脸的无奈）

王方：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利也光。

刘贺：我心里没底，心一直怦怦跳，要不我还是不学了吧，咱实打实地卖算了。

王方：贺呀，不是我说你，我现在也是没办法，你看，现金就3000元，早上全给你了，家里还剩下这点土豆，指望着能给多卖点钱，多给你凑点儿。等你以后大学毕业了，多挣钱，多做好事，不是也弥补过来了吗？如果算了，钱上哪弄去？

刘贺：（思考再三，一脸无奈）叔，那我试试，到时候不行的话还是你来。

王方：嗯，你看好（一边拿着秤，一边给刘贺示范），每只手都有五个指头，拇哥、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用拇哥、食指、中指提秤系，用无名指、小指搞鬼去压秤盘这头的秤杆，提称系时不要离秤杆太高，这样后两个压秤杆的指头就不容易暴露目标。这好比街头小偷行窃，有人前边打掩护，有人后边去偷钱。你按我教的多试几下。要记住，如要让人家找回来，你就说秤星看错了，千万不能说做假了。

（刘贺在王方家练习了几次，掌握要领后和王方一起开着三轮车来到了镇里的集市上，开始摆摊，不远处，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

王方：贺呀，给你教的记住了吗？

刘贺：（点了点头），叔，我记住了，可心里还是没把握。

王方：你还想不想上学了？要想的话，就镇定下来，不能露出马脚。记住，一定不要慌，有什么事，我就在你身边。

刘贺：嗯，那好吧。（然后开始吆喝）新鲜的土豆，五毛钱一斤，快来买了。

（五分钟后，过来一位买菜的中年妇女，刘贺按照王方教的方法，卖了五斤，妇女没有察觉）

王方：(从三轮车上走了下来，朝刘贺点了点头)干的不错。（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唉，老天爷呀，你原谅我们吧。为了上学，我们也是不得以呀。

刘贺：方叔，还是你来吧，我总是感觉到心里不踏实。

王方：傻孩子，还是你来吧，你年轻，别人一看你是学生，不会多想，更会可怜你而去买你的菜。

刘贺：叔，我还是不太踏实，那要不我再试试吧。（再次开始吆喝卖菜）

李宝：（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旱烟袋，走到刘贺跟前）孩子，你的土豆多少钱一斤？

刘贺：（抬头看了看，见是一名老人，忙热情地招呼）大爷，俺这土豆可新鲜了，好吃不贵，五毛钱一斤。

李宝：便宜点，我买点，好不好？

刘贺：（第一次卖菜，又是王方家的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劲地用眼看王方，王方朝他摇了摇头）老大爷，俺这土豆刚从地里刨出来，再说了，俺还指望这卖钱交学费呢！别人家卖的是便宜，但那土豆不新鲜了，也没有俺这土豆匀称。

李宝：看你这孩子出来卖菜也是挺不容易的，家里生活不太宽裕吧？给我来两斤（一边说，一边挑选土豆）

刘贺：（秤了秤）哎哟，多了……（老人从盘子里划拉下去一点），还是多……（老人又划拉）……

（这时旁边的王方急了，一个劲地给刘贺使眼色打手势，让他看盘子的土豆快没了，可刘贺只顾看秤杆，既忘了看王方的暗示，又忘了看盘内还有多少土豆。李宝一边从盘子往下划拉土豆，一边瞅王方着急的样子。而刘贺也只顾紧张了，见秤杆一直高，就不停地说多……）

李宝：（举起拐杖照着刘贺头上打了一下，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还跟我玩这个，你看盘子里一个土豆都没有了，怎么还说多。

(刘贺挨了一拐杖后，压秤杆的小手指猛地松开，秤砣一下子滑下砸在脚上，疼得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脚蹲在地上，旁边的王方见状，知道遇到了高人，也是惊得，但随后他怕刘贺吃亏，连忙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王方：（一边向李宝点头作揖，一边连声陪不是）大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是孩子不对，你饶了他吧，我给你赔不是了。来，我重新给你称土豆……

李宝：不用你给我称了，我已经装了一斤了。

（王方和刘贺都感到很吃惊）

王方：你往哪装一斤了？

李宝：呵呵，其实，刚才你们卖给那位妇女时，我就看到你们搞鬼了，看着你们像是农村来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当时就没有揭穿你们。我刚才往盘子里挑拣土豆时，故意挑拣的多一些，我也露了一手，不花钱整了一斤，拿过秤来（从衣袖里倒出土豆）这是一斤，不信你称一下，这手叫袖里吞金。

刘贺：（称后一脸惊奇）不多不少整一斤。大爷，你真是神人呀。

李宝：这算啥？我这里还有一手呢，叫金屋藏娇，你把盘子里的那些土豆倒回你们摊上，你再称称这些，看看是不是一斤？（将衣服内兜里的土豆全部拿出放入秤盘，一脸自豪感）。

王方：（一把抢过秤，仔细秤了下，称后更是惊奇），哎哟，不多不少整一斤。大叔，你真是高人呀，我们算是开了眼了。

李宝：别瞎说，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高人？我只是见到你们搞手脚，想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走正道。

王方：大叔，不是我夸你，你这一手，我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以前也最多是听小说里和村上的老人们讲过，今天是第一次遇见。也奇怪，这土豆是什么时间到了你的衣兜和袖子里去的呢，又这么正巧每份都是一斤呢？大叔，不，大师，你能教我几招吧。

李宝：我早就看出是你让孩子学坏的，作为孩子的家长，不好好教育孩子向正道上走，还让他学坏，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不但不悔改，竟然还有脸让我教你一招？我看让我打你一拐杖还差不多。（一边说着话，一边举起拐杖打了王方一下）。

刘贺：（连忙上前拉着李宝）老爷爷，求求你别打他了，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老人家。

李宝：儿子学不好，是父亲的过错。日子再难也得培养孩子走正道，你这样不把孩子给毁了吗？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老人越说越气，又照王方的头打了一拐杖）

刘贺：老爷爷，你别怪他了，他也是为我好呀！他……他不是我爹。

李宝：（很惊奇）嗯，难怪他这么教你，原来他不是你爹呀。他是个坏人，教唆你为他赚钱办坏事，这我更不该饶他了。（说着话，又举起拐杖打了王方的头一下）。

刘贺：（忙拉住李宝）老爷爷，不要责怪他了，求求你别再打他了。他是我一个村的邻居，我姓刘，他姓王，按村里的辈分我叫他叔。这些土豆都是他家里的，是为了能多卖个价钱给我赚学费的。（一边说，一边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李宝：哎，你说啥？这是真的吗？

王方：大叔呀，我实话告诉你吧，贺这孩子有出息，今年考上了大学，他父母都有病，现在都卧病在床，因家庭困难他就打了退堂鼓，不想上了，村民们一听，好不容易俺这山窝里出了个大学生，可不能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耽误了一个好孩子的一辈子锦绣前程呀！于是，大家伙，你凑50，我凑100，这样都凑了一些钱。眼看离开学时间不多了，可钱还没有凑够。我家里也不富裕，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又是隔壁邻居，就把省吃俭用的3000元钱给他了。又想到地里刚刨出的土豆，为了多卖点钱，早日给他凑够学费，我就犯了浑，教他点儿秤上功夫，去短斤少两。可是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去干。这不，刚开始就遇到了你这个高人。呵呵，你的骗术真高！

李宝：你这是咋说话的，我要是处心骗你们，还用将土豆给你们倒弄出来？

王方：（连忙一个劲陪不是）对不起，大叔，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宝：大侄子呀，我现在也明白了，你也是个好人，内心不坏，是真心想帮助这个孩子。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帮孩子呀，这样是很容易把孩子带坏的。其实，你们不知道，唉，我以前是个三只手……

刘贺：（一脸惊讶）什么三只手？

王方：就是小偷，掏包的。

李宝：（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右手，却是少了食指和中指）你们看。

王方、刘贺：（一惊）哎哟，怎么会是三个手指！

李宝：吃惊了吧？你们再看看这个。（说着话，他又把上衣给脱了下来，后背上露出几条长长的刀疤）。

王方、刘贺：（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惊）怎么这么多伤？

李宝：是呀，你们很吃惊吧。可你们知道这是咋整的吗？

王方、刘贺：（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李宝：这都是我年青时不学好遭的报应啊。我家境本来很不错，可年轻时由于交友不慎，十四五岁时就开始当小偷了，十八九岁时更是越偷越大。

王方：（对刘贺笑了一笑）呵呵，刚好跟你现在这么大。

李宝：嗯，是的，那是仗着年轻，艺高人胆大，几乎每天都外出行窃，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后来因为一件事，让我金盆洗手，身上落了这残疾。

王方、刘贺：因为啥事呢？

李宝：（唉地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回忆那难忘的经历）这事说来终生难忘呀。那日去赶市里的年集，我见一中年汉子买东西时露了白，就忍不住动了手。

刘贺：什么叫露了白？

李宝：就是将身上的钱暴露了。我那次偷的钱还真不少，当时得手后，很是高兴。可是后来我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那些钱是中年汉子借来给怀孕的妻子买药的钱，结果药没买成，妻子死了，他父母也气死了，大年关的一下子死了三条人命，我知道后后悔的要死，当晚就用菜刀剁去了这两根手指。让我从事偷窃的大哥一听我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就领着一伙人到我家逼我再上道，我是说什么也不再做祸害人的事了，最终，领头大哥让人砍了我几刀，然后扬长而去。

刘贺：老爷爷，你这是给我上了一节生动的教育课呀。你打我那拐杖打得好，对我很有警示作用，我会铭心于心的。

李宝：小伙子，我还没问你哪村的呢？

王方：我们是蛮王村的，他爸爸叫刘栓柱……

李宝：什么？你爸爸叫刘栓柱，你是刘贺？

刘贺：是的，我是他儿子，他身体不好，已经有病在床好几年了。

李宝：哎哟，你可是咱这的高考状元呀，广播电视都连续播了好几天啦。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高考状元在眼前，愣是没看出来，失敬失敬。小伙子，咱这地方之所以穷，就是因为太落后，人们没有文化造成的呀。

王方：是呀，俺村里人自从知道他是全市高考状元后，都说他为俺村争光了，自发地给他凑学费呢。

李宝：争光何止你村，也为咱全市争光了，是咱市的高考状元嘛。刚才你说他上学的钱还没凑齐。好了，剩余的我包了（一边说话，一边又举起了拐杖）。

王方：（连忙捂着脑袋）大叔，不会是又要打我吧？

李宝：我把这个拐杖给你们，你们到大城市里找个古玩店或者懂古董的人，卖给他。

王方：这么个破拐杖有啥用？

李宝：这可不是一般的破拐杖。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宝物。卖了后，这钱保他读完大学也用不完。来，接着。

王方：（接过）哎哟，这么重呀，怎么刚才打我时，我的头没觉得痛呢？

刘贺：是呀，打我时头也没觉得痛。

王方：这是怎么回事（拿着拐杖就又要打自己脑袋）。

李宝：（一下子夺过来）你可不能试。我打你们时用的是手功，看着打你们时下力挺猛，可是到最后我就停下了。你们不会这功夫，如真打自个的头，掌握不好，一下子就能将你的头砸个大窟窿。

刘贺：（拿着拐杖看了一会）老爷爷，这拐杖这么精致，把上还雕个龙，到底是啥木头做的？

李宝：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现在这木头据讲已绝迹。这几年一些下来收古董的多次找我，我一直没舍得卖，这次算派上大用场了。

王方：我早前听我爷爷说七里乡李庄村有一个宝物，叫什么稀世拐杖，是宋朝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降龙木改的，这拐杖现已出价十二万了还没卖，原来就是你的这根呀。特别是你平时资助人的善举，我们村里人常常竖大拇指称赞呢！

李宝：嗯，现在我是为以前赎罪呀。

刘贺：老爷爷，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这么丰厚的礼物我不能收。

李宝：我无儿无女，家中除了这拐杖也一无所有了。我不指望别的，就指望着将这宝贝给一个有出息的人。我年岁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遇见你是天意，给了你也了却了我多年的心意。

王方：等你学业有成，得好好谢谢老人家，伺候老人过好晚年。

李宝：不用报答我，就算是我代表咱贫困地区的老百姓，为状元捐献的一点心意吧。希望等你学业有成后，不忘咱穷山沟就行啦。

刘贺：老爷爷，你放心，我毕业后一定回来，什么也不干，就当老师，教咱这里的学生，让他们都能像我一样有书念，能考上大学，将来多为家乡做贡献。

李宝：好，别看我岁数大，我还要等着看见那一天哩。

王方：大叔，你不用等了。

李宝：你说啥？（瞪了王方一眼）嫌我老了吗？我怎么就等不到那一天了呢？

王方：不是，你不用在这里等了，你没儿没女，我也没父没母，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爹，我就是你儿，你去我家吧，你看怎么样？

李宝：（笑了笑）让我上你家去，是不是还想让我教你几招呀？

王方：大叔，不，爹，不，我的亲爹，刚才我们是为了多挣点钱，迷了心窍，你那三拐杖虽没打痛我，但却打醒了我。你送这么贵重的稀世拐杖给了贺，关键时刻帮助了他。你是个大好人哪，我不养你我就不是人了。

刘贺：（连忙上前）爷爷，你随我去吧，我家还少个爷爷呢。

王方：你家为你读书已欠了很多账了，你父母又都有病，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还是到我家去吧。

刘贺：叔哇，老爷爷为我把传家宝都给我了，这么大的恩情，一定要到我家去的。

李宝：你俩都别争了，我哪里也不去，我现在还能自食其力。到老的干不动活了，你们来看看我就行了。

王方：我可是你亲儿呀！

李宝：好，我收下你这个儿子。

刘贺：你可是我亲爷爷啦！

李宝：好好好。

王方、刘贺：（激动中两人一起给老人道谢）爹，爷爷。

李宝：唉，我真是命好，老了老了，有了个善良懂事的儿子，又有了个有年轻出息的状元孙子。（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王方、刘贺连忙一边一个搀着李宝）

刘贺：爷爷呀，你就放心吧。虽然以后你手上少了木头拐杖，但是我们都会听从你的教诲，多行善事，做你善心延续的精神拐杖啊。（在三人愉快的交谈中幕落）

作者简介：临湖听月，文学爱好者，创办瀚海文学工作室和尚德崇缘文化传媒两个文学微刊，兼任凤凰诗社河南社长，2015年10月开始学习写诗填词，有数千篇诗词散文发表于国内外报刊、杂志、文学微刊和部分知名网站。

    诗    观：用诗意的语言抒写诗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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