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漫步【散文】

文/陈捷

夜深人静，大雪纷飞，透过监视电动车的平板电脑，我突然有了一丝冲动，提起拐杖，一瘸一拐我就下楼去了，去干什么，去哪儿，我并没有明确的概念，我只知道需要出去走一走。

路灯已经熄灭了，只有少数几盏监控灯还发出苍白的光亮，经过一天繁重的劳作，人们带着疲劳进入了梦乡，只有我杵着拐杖踏着积雪漫步在冬日的寒夜。

也许老婆的认识是正确的，她说：“本来好好的腿，你整天瞎折腾，现在跛了吧？活该！”

你说一个人活着，你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还算活着吗？好歹也得整出一点动静不是？只不过有的人整出的动静大，有的人整出的动静小而已。

不知道是哪一位夜归人在雪地上压出了车轮印记？车轮印迹却更加衬托出雪夜的静谧，我看了看手机正是午夜一点半，谁在这么寒冷的午夜不躺在被窝里鼾声大作？

须知道室内外温差十多度，谁受得了这个？

雪真的太大了，地面已经有了厚厚一层积雪，我基本上举步维艰，以为自己杵着拐杖就安然无恙，谁知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不大小的玩笑，拐杖竟然也打滑，差一点把我摔倒，我暗自笑了。

以前，有一个暗夜，我与一个同事夜行，那晚无月伸手不见五指，我突然感觉一脚踩空了，另一只脚腾空而起跳过了水沟。我的同事却在后面“哇”的一声大叫扑入了水沟，他埋怨我自己过水沟却不告诉他。

其实他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人在遇到紧急情况时是脊柱反应而不是通过大脑指挥，如果经过大脑就来不及了，因此我也来不及告诉他，只能说他自己反应太慢。

不想现在我也成了来不及反应的迟暮老者，岁月不饶人啊！

雪越下越大，我的衣服上，帽子上积满了雪花，腿感觉也越来越跛了，突然想到曹公写的“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其实这是作者的一种主观认识，下大雪生存更艰难了，最重要的是生活基本物质，奢侈品自然不太值钱。也许明天物价就会上涨。

老寒腿得更疼了，我担心继续前行没准就会跌倒在地爬不起来，明天人们就会见到一具僵尸，我不得不折返了。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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