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滑州】在滑县老城的历史和现实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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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字有些稍长,原本打算分两次推送,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依然全部发送出去!或许有的人不耐烦看完,但我请求你能将最后一部分看一下。我希望老城遗存的那一堆黄土能够得到妥善保护。如果你认同我的观点,就将他分享出去,为了老城,为了历史,为了曾经的见证

这篇文字应该是春节前的最后一篇文字了,原本打算写一篇关于春节印象的文字。但是最近忙于算账要账,焦头烂额,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濒临暴走的边缘,难以静下心来写字。所以可能会放弃!

在滑县老城的历史和现实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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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天气晴朗,丽日高悬,气温回升,左右无事,就驾着妻子的电动三轮轿车在老城闲逛。说是闲逛,并非没有目的。前些日子读了一些关于滑县老城的一些资料,想去实地探访一下。自诩是寻古之旅。

一、兴国寺

兴国寺据《重修滑县志》记载,建立于唐贞观年间,寺内有七层雁塔,与文庙对峙,俗名卓笔峰。在现在城关八街村南,明福寺塔东北。

据网上资料了解,这兴国寺,在抗日战争之前,规模甚大,东西宽110多米,南北长220多米,占地36亩,山门,钟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七层雁塔具备。可以说是滑县当时最大的佛教寺庙,殿阁辉煌,气势不凡。日战争时期,毁于战火,殿堂禅房一片废墟,稍有价值的文物也被日军洗劫一空。文革时期,破四旧立四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小将们,将逃离战火焚毁厄运的遗迹残存,统统一扫光,成一片瓦砾之地。

荒草瓦砾,一片荒芜。

现在的兴国寺,是改革开放后,由村民们自愿捐资修建的。我从网上了解了个大概,早就想实地一观。

我去之前是不知道具体地址的,但是根据脑海里老县城的概略图,照着大概方位寻去。倒也好找,就在滑州路武装部后面。下了滑州路,沿着鱼化街向北不远,路西。

红色的山门和红色的围墙映入眼睑。从外面看和普通的寺庙没有什么异样。一进山门就看见七层石雕雁塔,总高6.6米,正四边形,每层四角各有铜铃悬挂,倒也小巧玲珑。每层四面各有佛龛,有佛端坐其中,线条圆润,面目丰满,值得一观。据闻,七层小雁塔与明福寺塔并称,为县城大小二塔。大塔是明福寺塔,塔高如云,涌天而出,小塔就是七层小雁塔,旧称卓笔峰,也是把地而出甚是雄伟。塔后是天王殿。

我一向不喜宗教场所,也很少去礼拜神佛,所以并未进去朝拜。

现在的兴国寺早已非旧制,只有两进院子,占地五亩左右,规模大不如前。寺中有僧侣打扫庭院,佛教音乐在这个比较安静的院子里静静的响着,梵唱磬音,倒也有安静的意味。

我就随意的在院子里逛着,听着殿堂和禅房里的梵唱,缓步在这个安静的院子里,寻找着旧日的遗迹,想象着往昔繁盛时的模样,却也有一番感慨。

残旧的石碑,宏伟而高大,可以想见昔日的繁华。而今两进院子,安静的藏身一隅,掩藏过往的风云。兴国寺院不大,碑文也不多,很快就看完。如果不知道以往的历史,谁也不知道这小小的地方曾经是占地30多亩的煌煌大寺。

寺院内养了几只鸽子,倒也不怕人,在院子中闲庭信步,倒也逍遥。我虽不祭拜神佛,但对神佛有敬仰心。小小的内心在“南无阿弥陀佛”轻唱间竟是十分闲适宁定。然而除此外,并没什么可看的,所以我就离开这兴国寺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我原本是想去老县衙的,就是以前的老滑师,现在第二实验中学所在地。据说里面有许多遗址遗碑,早就想过去一观。然而到得门前,门卫竟然不让进去。好说歹说,铁面无私的灭绝师太依然不许进去。无奈只有改变计划,拜访一位早就想一见的一位奇人。

二、访奇人秦子君

民间画家秦子君老先生我是久闻其名的。

我的一位好友长青,时常在我面前谈起这位奇人。说他曾经创作“迁民图”长卷,名闻一时。接着又花费多年时间创作一副《大运河风情图》的16米工笔长卷,再现昔日大运河繁荣景象。大运河长卷一完成就被鹤壁博物馆收藏。还说,秦子君先生对滑县老城的历史掌故了如指掌,谙熟于心。

当时,我恰好打算为一部关于老城的历史类小说进行资料上的储备,正在苦补老城相关的历史和地理知识,迫切想谋求一见。奈何红尘中人,忙于红尘事,竟不得闲,缘悭一面。

今日有闲,且日丽无风,难得的一个好天气。访老县衙的计划受阻,想起了这位闻名已久,却未谋面的奇人。立即就跟好友长青打电话,好友欣然答应,帮忙引荐。

驱车前往北关村,在好友家门前会合。在他的带领下访问奇人秦子君秦老师。

距离好友家的院子很近,不足二十米就到达了目的地。但是大门紧锁,貌似人不在家。询问邻人皆说出去了,不在家。好友长青是秦老先生的小辈,混熟惯的,见叫不开门,竟然蹭蹭几下翻门而入,从里面打开了反锁的大门。这种不请而入的访问模式令我颇有点尴尬,但既来之,则安之。兴未尽,岂能未入门而归呢?

我们就用这种奇特的开门方式走进了奇人秦子君的小院子。

院子分两进。

我们进入的前院只有左手三间低矮老房,看外观有些年头了。房子西首一间,看似是一间厨房,东边两间,一棉帘挂在门口上。

院子中间有一个烧着柴火的铁炉,在阳光下燃烧着,虽未靠近,已经感受到了熊熊的暖意。炉子旁边有一水壶,一把小木椅子。想来主人是在这温暖的冬日下,围着火炉独坐,晒着温暖的太阳,为了防止别人打扰,把门反锁了,想独自一人享受着阳光下安静和暖意的。

我这不速之客忽然间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害怕惹起主人不快。但是好友却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如同进入自家的院子。

在我心稍安的当儿,一位老先生,从第二进院子的月亮门走了出来,看见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却不以为怪。

不用问,这位老先生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我要拜访的主角了。

老人中等身材,身上穿一件蓝色大袄。大袄上或许工作或许长时间没有洗涤了,有着明显的污迹,一看就知道是一位不修边幅的主,有奇人风范。头上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子,红润的面目看起来气色很好,给我的最初印象是很清秀,有一种阴柔的韵味。

我立马迎上去前去,握住了老先生的手。

这手很粗糙,有的指尖还有沾染着墨迹,但是手却很温暖。

“你好,秦老师!久闻大名,今天冒昧……。”

老先生并不理我,自顾自地走进房子西边那间厨房。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好友哧哧的笑着。老先生从厨房拿了几张凳子,递给我们,我们接过便坐在炉子旁。

开始闲谈的时候都是我再说,秦子君先生将自己的目光专注在火炉上的那双手上。或许这位秦子君老师有些语拙,不爱说话。我说几句他才回一句。但我将自己的来意告知老先生时,老先生问我,关于老城你都写了些什么?我打开手机,将自己写的有关明福寺塔和欧阳书院的文字打开,让他看去。他看着,我继续说。

他看了一会,然后拍了我一下肩膀,让我跟他进东边的那一个房间,我挑帘进去。

一条长长的工作案占据了这个低矮老房间的大部分空间。桌子上,凌乱的放着各种图卷。我随手翻了下,都是些各色人物、建筑、车马、草树的工笔草图。我走到桌子对面,有很长的一卷作品还没有完工。但街道、行人、店铺、车马、萧瑟的树木已经皆备,连绵不断的房舍,鳞次栉比,大有张择端【清明上河图】风韵,令我大吃一惊,继而敬佩。原本有些怠慢的心忽然间庄重起来。当我看到鼓楼的图画时,我知道,这就是好友所说的老城工笔长卷了。这长卷高约60cm上下,长就不知多少米了。很粗的一卷纸静躺在桌案上。这还在创作中的老县城工笔长卷,以我外行的眼光来看,如只看局部细节,或许并不以为然。但是当你翻开长卷之时,磅礴的大气喷涌而出,每一砖每一瓦,每一树,每一花,每一个条纹都有细笔勾勒,行人的表情,商铺的招牌,车马,客栈全部具备,昔日繁华的城市就在眼前展现,仿佛街上的繁华和喧嚣忽然间活了过来,人声鼎沸,车马喧喧,好一幅盛世图卷。

图卷中的一笔一划都是功夫。这宏伟的一个长卷,需要多长的时间来谋划,来布局,并用细笔勾勒。想想工程量,就有一种让我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被震撼到了。

秦老先生从他的放置在房间东北角的床上拿了一本书出去了。

我也放下长卷,小心的把它卷好,走到院子里。

秦子君老师递给我一本书,我粗粗一看,原来是隋唐大运河工笔长卷局部印刷版。这长卷用细腻而写实 的笔法,勾勒出自道口古镇到浚县全景的长卷。沿河两岸的村落,树木,城池,行人,运河中的大小客船,商船,熙熙攘攘,一派繁忙景象,让人惊叹!

我的心态是越发的恭敬。且不说技艺,就说这个长卷创作的时间,都会令我咋舌。对绘画,我是外行,不敢过多评价,只能表示惊叹。随后进入了我此次来访的正题。

谈及老城历史,老人家信手拈来,年代,掌故,人物,事迹,娓娓而来,老城中每一条街巷,每一个遗迹,每一段历史,没有不知道的,不愧是老城的“活历史”,“活地图”!令我受益匪浅。

谈话的愉快时间总是很短,转眼间已经到了中午。

“秦老师,中午了,咱们找个地方,整点酒,边喝边聊如何?”

老先生同意了。

我们三人,随便找了一个饭店,点了几个菜,弄了一瓶酒,边喝边谈。几口酒下肚,气氛也热烈起来了,推杯换盏无所不谈。在酒桌上就约定了由秦老师下午当向导,寻找老县城的历史。吃过饭以后,将桌上剩饭打包,送到秦子君老师家里,然后我们就开始在老城的街巷闲逛。

我给秦老师说了上午到老滑师碰壁的事。他说要领我进去,遂驾车前往。倒也进去了,看见进门口西边有两个碑文,趋前观看,我拿出手机拍照。上午那个看门的灭绝师太又一次走了过来,不让我们拍照,把我们撵了出去。

秦老师和我一样,都是守规矩,不惹事的人,人家让出去,只有出去了。秦老师说,咱们去看魁星阁吧。我就依言一路杀向魁星阁而去。

三、寻找魁星阁

魁星阁。

魁星阁,一般并非一个单独的建筑单位,它是作为文昌庙的一个附属建筑存在的。魁星阁中供奉的神像是魁星。魁星,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奎星”的俗称。“奎星”原是中国古代天文学中28宿主一,即北斗七星第一星--—天枢,也指北斗七星的前四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后世被称为主宰文章兴衰的神。虽说是神,但却是鬼像。清·顾炎武《日知录·魁》:神像“不能像魁,而改魁为奎,又不能像魁,而取之字形,为鬼举足而起“斗”。故,魁星神像头部红发绿面像鬼;一脚向后翘起,如“魁”字的大弯钩;一足立于螯头、一手捧斗,如“魁”字中间的“斗”字;一手执笔,意谓用笔点定中试人的姓名。加之“魁”有“首”之意,“魁星点斗,独占鳌头”,也由此而出。所以凡读书和参加科举考试的举子们必拜魁星,以保自己独占鳌头金榜题名。

滑县老县城的文昌庙位于老城东南,鱼化街东边。

文昌庙之始应该在隋唐左右,祭祀孔子。滑县老城什么时候创建文昌庙已经不可考。但是建立在文昌庙前路南的奎楼即魁星阁尚有可靠。据【重修滑县志】载:文昌庙前路南,旧有奎楼,顺治知县朱之翰创建,姚公重修,崇高七丈。可见魁星楼建于顺治年间。

但也有人说是建立明万历年间。此说未尝不可,因为,魁星阁作为文昌庙的附属建筑,在明代才开始兴盛,到清代时成为文昌庙的标配。但是,起码在顺治时,魁星阁应该是没有的或者以前的魁星阁颓圮,这才有了县志中的朱之翰的创建之说。

滑县的魁星阁并非楼阁,它比较接近与塔形。据说魁星阁,下部方一丈,四四方方,纯砖砌墙。高七丈,绿色琉璃瓦顶。门口朝向西方,门上有青石横额,上题“奎峰”二字。笔力苍劲,有名家风范。这座建立顺治年间的奎峰阁,历经数百年的风雨,躲过嘉庆年间李文成的暴乱,躲过雷击的厄运,但最终没有躲过人祸,惨遭炸毁。

关于魁星阁的炸毁有两种说法。其一来自引领我至此的秦子君老师。他说这奎峰阁之所以被毁,是因为滑县在解放后,将县城迁至道口镇。建迎宾馆时,因为缺乏砖石,在那个时代,文革运动风起云涌,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老县城的奎峰阁身上。他们把奎峰阁用炸药炸翻,然后将砖石运送之道口镇建造了迎宾馆。

第二种说法来自崔长灿老师一篇文章《滑县老城:看我“两尖”,分外显眼!》这篇文章中说:据当地老人们讲述,奎峰塔是在1954年春天一个的下午被一名李姓的人故意毁掉的。毁掉的原因是,李某贪图奎峰阁顶一块因为吸收日月精华,而具有灵气的石碑。企图炸毁魁星阁,攫取石碑,用以谋取私有,进而求利。

这两种说法都不见典籍,都是当地人的传说了。但是两种说法都说明,起码在解放后魁星阁是一直存在的,并且毁掉魁星阁所采取的方法都比较极端——炸毁。可证,奎峰阁是毁于人祸,且是被用炸药炸毁的。可怜一幢存世数百年的建筑,栉风沐雨,收纳一方人的信仰,自然灾害未曾毁掉,历经李文成的战乱,抗日战争时期的兵凶战危之局都依然矗立,最终竟然毁于一个小人或者目光短浅的某位领导之手,真的是令人唏嘘,让人感叹,人祸猛于天灾,甚于战祸!

现在的魁星阁,是附近村民自筹资金而建,早已经不复旧貌,十分简陋,隐藏与隐秘之处,偏安一隅。如非秦子君老师亲自指引,魁星阁确实难寻。

我是不信神的,但是魁星我却是拜了。

跪立神案之前,祈求魁星老人家赐我文思泉涌之能,让我能写出锦绣文章,再无巧妇无米之虞,下笔如有神助,不求惊鬼神,泣风雨,感动自己足矣!这个并非说笑,我是真的自感自己的文笔粗俗,才识浅陋,方才有在神灵诚心祈祷之念,并付诸行动。这个应该是我自成年以后第二次跪拜神像。第一次说来好笑。跪拜的神像是明福寺塔里的佛祖。诚心诚意的祈求佛祖佑我发财。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此后经历诸多风雨,到如今,堪堪安身,到有些闲暇思考人生,也是一叹。

此等闲言,供大家一笑罢了,以后不会再提。

虽然现在的魁星阁简陋不堪,且偏安隐秘之所,但是貌似香火还是挺旺的。四面墙上所挂的感谢锦旗,说明他老人家真的有些灵气,最起码让跪拜之人有了心理安慰不是。

这次寻觅魁星阁之行还有一个意外收获。我竟然看到了存留下来的遗迹,真真是令我感慨万分。我原本以为,老城遗迹无存,只有在典籍的记载中想象他的风貌了,没想到,它竟然隐身于一个小杨树林里。陪伴它的是枯枝败叶和同样萧条的魁星阁。

四、再见古城墙遗址

滑县老县城,有史记载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据《志》记载,滑城本滑氏旧垒,后增为城。3000多年来,多为县城郡治所在地。以前多为土城,以土为墙,抵御劫匪兵祸。多次城崩于战乱,和平时期又多次重修。然而滑地土质疏松易倾于雨。到明洪武初年,才开始对城门进行砖砌。此后历经各代修葺,至乾隆时期,才形成“高二丈八尺,阔二丈三尺,城围九里有余”的纯砖砌成的老城墙。“城门有五:东曰长春,西曰嘉禾,南曰南熏,北曰拱极。”西门之南有水门清源门。

自此,县城城墙虽历经重修,但都不改旧制。期间虽多次经历战乱,旧制规模尚存。城池迤逦,夕阳月下,亦有雄关之意。然而着存世千年的古城,虽重修无数次,但最终依然矗立。老城没有天灾,没有毁于战乱,最终却毁于人类之手,真的是令人唏嘘。

老城之毁,谈起来也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令人感慨的。据老一辈们讲,五六十年代,人民公社为了让土地更肥沃,提高粮食产量,方圆几十里的社员都来拉城墙土施肥,据说是跟下房土一样肥沃,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县城周边的许多村子的沙丘之地因为城墙土作用,成为堪堪可耕之地。经年累月的破坏,到我记事的时候,老城就剩下鱼化街以东的一段土墙了,外面的青砖早就被人们拆除建房造屋。斑驳黄土裸露在野,任凭风吹雨淋,成为小鸟筑巢之所,土墙之上鸟洞密布。杂草藤蔓,野蛮生长。然而还是有人在挖土垫自家的院子。当时的人们并无文物保护意识,虽有县级文物的石碑耸立,人们却视如无物,继续搞着破坏。

上高中时期,这一段迤逦的老城墙遗迹尚存。每每放学之后,都会从东关西头小石桥的一个小树林穿过,跑到城墙之上,在上面跑步呐喊。那时候可真是意气风发,向着东方的田野狂声大喊,“喔~~嗷呜~~”大呼小叫,声震林叶。喊过以后神清气爽。可以说,大喊成了我释放学习压力的有力武器。在那样的高压高强度的学习下,还能保持精神正常,老城墙上的狂喊发泄,功不可没。喊过以后,急速的在起伏的城墙上奔跑,也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当时的老城墙早就因为风吹雨淋,城墙土塌陷,形成了上窄下宽的形状。上边的小路非常狭窄,跑在上面也是一个需要点胆量的事情。但是那时的我们,精血旺盛,何曾有过畏惧的事情。全力放飞自我,在上面纵横跳跃,从北到南,一气呵成。

老城不仅是锻炼释放压力的所在。它还是一处美丽的所在。城墙西边是各种杂树丛生的树林。多为槐树和榆树,还有少量的梧桐。城墙东边就是广阔的庄稼地。站在城墙上东望南巡,视野辽阔,远处的村落,依稀可见。夕阳西下时,炊烟袅袅,暮霭渐浓,颇有田园风光的意境。

然而这一切都不存在了。成为了我青春记忆的部分。

前些日子,我还曾经以为,这段残留的老城墙早已成为历史,成为我的记忆,再无遗存。没想到,在秦老师的带领下,寻找魁星阁旧址的时候竟然发现老城墙还留一堆黄土,告诉这世界它曾存在,它曾辉煌过,兴盛过,真是意外之喜。

然而这段残留的古城墙,处境已经堪危。

一堆黄土之上,杂树丛生,人为破坏,风吹雨淋的塌陷,裸露的黄土,令人触目惊心。

县级文物的的石碑,倒落在凌乱的枯叶之间,早已失去效用。一堆黄土,残枝败叶,安静的躺在这个片小树林里,再无往昔的迤逦和巍峨,阳光之下,有一种歌悲壮的况味,无声的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悲伤的往事。

我和秦老师站在这城墙可怜的遗留之处,有一种悲壮而苍凉的情绪在胸中拥堵。这见证数百年历史风云的老城啊,难道会真的湮没在人祸之中,再无遗存吗?我真的恳请有关单位,让这段侥幸留存下来的老城墙,多享受下这盛世的繁华,多看看它未曾见过的太平盛世吧!它就是历史,它就是老城走过千年的见证啊!它斑驳的黄土之中,每一粒都有历史的记忆,都蕴含我们滑地人民过往的欢乐和悲伤,都蕴含着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的悲歌和欢笑!我们有义务让后人知道,老滑县城曾经也有过辉煌的时候,我们居住的地方也曾经有一座千年的古城存在过。它不应该仅仅是故纸堆中的记载,它应该拥有证明自己曾今来过,曾经存在,曾经走过千年风月的权力!它是历史,它是文化,它是多少人的乡愁所系,它是多少人的情感所寄。

它不仅仅是一堆黄土。它虽无言,但它的每一个分子里都是历史的记忆。它无需诉说,它的存在就证明着这片土曾经繁荣过,曾经有一座千年古城横亘在历史的迷雾里。

它是老城的往事啊,它是老城仅存的遗留!我们有义务让它更好的存活下去,也有权利让它见证我们曾经多难的历史,让后人在土堆前缅怀它往昔的雄姿!没有了这堆黄土,老城的来处只能在典籍里寻找,没有了这堆黄土,老城的历史就缺少了血肉。

布衣恳请各位大人们,就让它得到妥善的保护吧。

别让我们的后代,只能从蒙上了灰尘的故纸里寻找着它的记忆!

老城墙遗留的残土旁边有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据秦子君老师说,这块混凝土浇筑于老城沦陷之时,那时滑县还没有混凝土的概念,是日本人在修葺城墙或者在城墙上修筑碉堡的时候第一次使用了混凝土,这块混凝土之上,有一个小小的浅坑,据说是日本军官军靴的跟部,在混凝土没有凝固的时候踩了上去,遗留下来。

我特意到了那块块混凝土块上看了看,确实有个似是脚印的坑。完整的鞋印已经模糊,但鞋跟部位清晰可存。至于是不是日本军官的,是不是坑日战争时期的,也不必纠结,起码有这一说。

在我们告别时,隐身于这片杨树林的古城墙残存,在阳光照耀下,有凄凉的况味。夕阳残照下,我的眼前,竟然依稀可见其昔日模样。

后记

离开了鱼化街东边的杨树林,我们又到文湖旧址和欧阳书院旧址去看了一下。文湖旧址就在现在欧阳中学东半部和墙外的地方,欧阳书院已经全部被民宅所居,所有旧迹荡然无存矣。唯有在历史典籍中寻觅它的足迹了。

在老城的历史和现实中行走,让我了解这片土地人文历史的丰厚,更让我热爱这片土地。

这就是故土啊,终将埋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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