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野: 职称——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

虹野/文
出去开会遇到几个教授和我们一起宾馆住宿,在选择房间的时候,直言非500多元的单间不住,因为按照国家规定教授可以报销500多元的住宿费,而讲师、助教等低于教授“级别”的只能报销300元左右住宿费。教授,在高校里面引人关注的并非是其学术成就有多高,而是其附加的待遇。比如,国家项目申报需高级职称才可以;出行教授可以坐飞机,其他人则是火车,特殊情况非飞机不可的时候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期刊发表文章教授优先;想参加教代会首先得高级职称;教授可组建学术团队,其他职称教师水平再高都不行……
当大呼小叫的教授们在社会中的负面形象越来越多的时候,当大家把教授称为“叫兽”的时候,依然有不少人前赴后继向教授职称发起冲击。外人闻着“叫兽”臭,而局中人则实实在在的知道这臭豆腐吃起来有多么的香。高级职称带来的特权只有局中人才会知道。普通教师职称上去之后,其水平、工作范围、社会贡献毫无变化,但是其工资、待遇、特权增加多多,这个差异从何而来?是给没有高级职称的教师待遇低了?还是给高级教师的待遇高了?显然,高级职称附加的东西有些过分了,太不公平了,以至于教师群体群起愤慨。在中国教育报微信近3万名教师参与的问卷调查中, 54%的教师认为职称评定非常不合理,建议取消。
但职称取消何其难。首先我们的学校和教师都是国家办的,国家对其具有管理权。而职称则是教育主管部门的一个有效的调动教师积极性、实现教育主导权力的工具。尽管这个工具附带了“等级”、“特权”等附加功能,但是“特权”的吸引力确实使得一部分教师按照职称的评定条件来调整自己的行为。当需要科研论文的时候,职称就附加了论文的条件,促使全部教师投身“科研”;当需要教学质量的时候,又有职称附加“教学奖”来调整教师行为。但是这种短期的激励行为,短期内实现了行政权力的主导目标,但是却以“特权”和“等级”病毒腐蚀了“公平”、“公正”,带来了同工不同酬,带来了职称高的干活少,带来了“学术霸权”。
但是职称带来的吃着香的特权,使得一大批教授和高级职称无法摆脱教育行政部门的管理,丧失了学术自主权,当社会上诟病职称之声起时,则会群起拥护现有职称制度,顶多采用微调方式延续职称制度的生命。也有一批想吃“臭豆腐”职称的年轻教师而为此而努力着,也正是这部分教师为那些“学术霸权”提供了生产的营养。
职称为整个教育行业带来的负面因素,往往会以教育主管部门主导、广大专家教授参与的“职称改革”而延续着。直至广大教师无法忍受,然后再继续组织研究。职称的臭豆腐依然还是那么臭。吃起来依然还是那么的香。
职称的改革是不是无解了呢?在当前的教育主管部门和专家教授为主导的职称改革来看,职称对于他们的管理和利益是最有利的,职称改革的动力不足是显然的。尽管取消职称的呼声是那么的微弱,但是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正如约翰· 斯图亚特·密尔(John Stuart Mill)在《论自由》中所述“纵使一个遭到压制的观点是错误的,它也有可能,而且同样包含一定程度的真理。而任何被普遍接受的观点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真理,只有通过与不同观点相互碰撞之后,真理的全貌方可完全展现出来。”
取消职称是否合理我们无法给出定论,但是坚持不取消职称的“教授”和“教育主管们”倒是可以把自己的观点摆出来一起碰撞下,检测一下职称这块“臭豆腐”究竟有多少病菌???
虹野
变换不同的视角来看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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