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日记（三十八）：青杏、阅卷、一树金色的玉兰

        2021.4.8    晴

 昨晚睡得晚，也没有怎么睡好，早晨起来，头还沉沉的。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台上正开着的一盆草本的杜鹃出神。盆里本来栽的是茉莉，可是没有管好，花枝都枯了。花盆和原来的一盆杜鹃挨着，掉进了种子，竟然很茂盛地长了越来，一开春，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很是招人喜欢。

 没有什么胃口，看看时间到了，拿了昨晚带回来的试卷，关上门出来。

 走过老杏树下时，我停下来，仰起头，细细地找，终于在几片绿叶间找到了几枚小小的青杏。杏子绿绿的，像是个绿色的珠子，在早晨淡淡的阳光里莹莹的亮。嘴里不觉间涌满了口水，忍不住咽了两口。小时候偷偷地拿石头打邻居家的青杏的情景，忽然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许多熟悉的人已经不在了，那棵老杏树也应该没有了吧，许多旧日的时光，只能在记忆里浅浅地浮现。

 手机响了一下，打开看，是群里发的通知，今天的任务是阅卷，装订好的试卷已经抱回去了，编了号，分了任务，就等大家到位了。

阅卷的分工很详细，桌子上的试卷有人拿走了，看完了，一会儿又送回来，又有人拿去，不断地来往着，红色的分数也越来越多。

 群里不时有响动，大家发现的问题实时传了上来，有些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讨论。批卷的过程，也是一个进一步研究试题、研究学生的过程，各种各样的理解角度、答题方式，让老师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审视题目，哪怕是一些可笑的错误，都要再好好斟酌一番。这些是下一步讲评的依据，也是再一次命题时的参考。

 桌子上的试卷，厚厚地摞着，一个个大大的分数，很鲜明。有时我想，那些看不见的学习内容和一个人的学习水平，真的就可以用这么直观的数字呈现出来吗？

 一直低着头看卷，脖子有些僵硬，抬起头，转转，听到了骨节响动的声音。肩膀有些酸，前后左右上下使劲动了动，怪异的举动，自己都想笑，还好大家都在忙，没有人看我。往椅子上歪斜了一下，让脖子和肩膀好受一点，可是试卷又没法放得端正，只得又重新坐了越来。

 试卷看得顺利，大家又聚在一起交流发现的问题，结束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校园里是熙熙攘攘的别的年级的学生，说说笑笑着向餐厅走。

 高三的考试还在进行中。

 晚饭后，朋友圈里看到了赵老师拍的校园春景，一棵金色的玉兰很是惹眼。每天里匆匆地来，匆匆地去，竟是没有发现，且等明天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