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乡土』第82期:李维新丨童年,我的那些“蜂”狂事
童年,我的那些“蜂”狂事
看一期介绍小品演员孙涛的电视节目,当说到孙涛小时候因淘气被蜂蜇时,忽地想起我小时候的那些调皮事,恍如昨日,想想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年,母亲的工作单位有很多桃树,树干不高,但枝繁叶茂。每年春天花开时节,招来很多蜜蜂采蜜。那时,大我一岁的二哥和我马上就该上小学了,正是调皮捣乱的年龄。我们兄弟被父母从幼儿园接回后,都爱去母亲的工作单位玩耍。
当时最爱玩的就是逮蜜蜂取“蜂蜜”的游戏。这取"蜂蜜"的活儿有些风险,需精力高度集中。首先选中一只个大的,尾随其后,趁蜜蜂将身体埋入花蕊采花粉时,看准时机,用手迅速捏住蜂的双翅,然后另一只手撩起衣襟,用舌头把衣襟舔湿,对准蜜蜂的尾部。此时的小蜜蜂,早已挣扎不脱,异常暴怒,感觉尾部有触碰,也不管是何物,便将毒针狠狠扎下去,结果,毒针就这样牢牢地扎在了衣襟上。毒针没了,我们便可以放心大胆取那“蜂蜜”了。那“蜂蜜”所在的位置很特別,是在蜂大腿的根部,两侧一边一坨,大小如同高梁米粒,黄澄澄的煞是喜人。我们就这样费尽功夫弄到了的“蜂蜜”,用舌头一舔,居然甜滋滋的。正是这淡淡的甜味,更激发了我们的兴趣。
哥俩有时玩得一时兴起,竟比赛起来,看谁弄的更多。那时,像这样的采蜜工作没少做。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所谓的“蜂蜜”,其实只是花粉,离真正的蜂蜜还差好多道工序。至于为何不是蜂蜜却有甜的味道,也许跟当时兴奋的心情和天真的童趣有关吧。
也是长大了才明白,那毒针扎在衣襟上,会一同把蜜蜂的内脏带出,蜜蜂必死无疑。用佛教的话说,真是“罪过,罪过”。
说起这因少不更事所犯下的“罪过”还有一粧。那时我和二哥经常掏些还没长毛的小麻雀,弄回家自己养着。麻雀爱吃虫,我们便四处寻马蜂窝,想法弄下来。蜂窝里边的幼蜂,我们管它叫马蜂儿子,拳头大小的蜂窝,表面看去似一个个六角形的薄膜,乳白稚嫩,整齐地排列着。捅破薄膜,里边尽是白白胖胖的马蜂儿子。马蜂儿子在里边蠕动着身体,日日疯长,估计不久的将来,也将会変成一只只马蜂横空出世。我们可不管那一套,那边小麻雀正嗷嗷待哺。我们只得用镊子将马蜂儿子夹出,然后塞进小麻雀的嘴里。就这样,小麻雀在我们精心哺育下长得飞快。长大了的麻雀竟不愿离去,时时围着我们的身体飞行,很是有趣。
记忆中,被蜂蜇过一次。蜇我的不是蜜蜂,而是马蜂。冥冥中或许是马蜂对我们的报复吧!
母亲的工作单位,是国库中储存食用油的地方,这在当时可是极其重要的保密单位。库区周围有数个站岗用的岗楼,岗楼上下分三层,上面封顶,因不常有人上去,所以岗楼上常有麻雀筑巢。那时我和二哥已升入小学。在我的倡议下,我们哥儿俩欢腾着上了岗楼,准备掏麻雀。掏麻雀是我和二哥常干的事情,一向没出过差错,且多有收获。可这次却不同,我和二哥在二楼扑了空。我不死心,便顺楼梯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刚一露头,我滴个妈啊,只见满世界嗡嗡乱飞的大黄蜂。我还没来不及把头缩回,额头便被狠狠地蛰了一下。由于疼痛、惊恐,我几乎是连滚带爬摔了下来。出了岗楼,哭喊着跑向办公室。办公室的叔叔阿姨,见状赶紧围过来,有位叔叔找来碱面,说是可以起中和作用,把碱面敷在伤口处,还不停用力揉搓。十几分钟后我停止了哭声,但额头还是剧烈地疼,乜眼望去,见二哥竟在一旁偷偷地笑。后来,好长时间都不敢去那个岗楼了!
几十年过去了,记忆中童年的淘气事还有很多,唯独这些跟蜂沾边的“劣迹”记忆犹新,久久不能忘记。
李维新
李维新,博野县程委镇解营村人,现住保定市。爱好骑行、滑冰、唱歌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