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暴雨之夜
文/梦君
这暴雨
连续地下
多有地方遭灾
那雨水倒落的响声一直钻进我的卧室来
好像还夹杂着远处
洪水的泛滥
泛滥中生命挣扎的呼求声
我的心 好像跑去那里了
想去参与救护
看到有翻卷的洪水围困着有妇人抱着孩子的
她们在渴望
看到有高龄的老人
孤独无望地坐在黄泛没腰的山洪中
迷惘在自己汪洋恣肆的家园
他们只能等待
看到河床与道路被接连地冲垮
逃空了人的汽车也在横漂冲撞
这夜惊险的电视剧续映着惊险
却并非能吸引住我的注意力
我无法静默
更不能安睡
这夜我失眠着
一直失眠着
我的一颗心
早跑去了灾民那儿
好像悬浮在灾区的半空中
一阵暴雨打来
似乎是一条黑夜里厚重的铁索
正捆绑着我的欲救的灵魂
沉重得很
此刻剧情中的配乐
感觉听来全是哀歌
我的脑海里浮现的
全是被洪水噬虐着的房屋
以及漂浮着的各类杂物
还有各种尸体
这场面远比战争残酷
被派往灾区的一队勇敢的战士
仍坚持着在洪峰浪间奋搏抢救
而我们这边不受灾的民众
此刻最多可以做的
只能为灾区的人们祈求与祷告
我们眼看着却别无办法
似乎这是一道神的命令
我们无法抗拒只能顺服
我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任何机会
我们这样的晚上
无法再幽深地探讨钱和利益
无法再低头沉迷手机的刷屏了
无法再思想穿什嚒时尚光鲜的衣服了
灾区所见 一夜之间
一切都是原始野蛮的朴拙
我们只能期盼
一种经典
从今晚赤白的废墟中即将诞生
面对一张照片的记忆,必须承认,在创作的道路上,我们还很年轻。当年的岁月还是有些深刻记忆的,青年时期的我面对创作,还是敢于独步冲到北京的,在原文化部接受了老一辈作家们的教育 ,至少给予我们当时被称作“跨世纪一代新作家”的一种创作观的正确导向。那是一个“饿死诗人”的时代,我们却走在了创作的道路上,小作家成长之路。课堂上一个老父亲听着老作家讲课,听到一半,竟然背起自己的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的儿子就赶往火车站要回去,老师问他为什嚒要走,那老父亲说,原来创作是这么的寂寞痛苦而忍耐漫长,那不如让他的残疾的儿子在家里自己残疾去。当时,我们听得哑然。这就是创作该走的路。庆幸的是,我们这批自己组织的“香山红叶派”的诗作家们,历经沧桑岁月的淘洗,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们的香山誓言:我们创作的脚步,必须跨越一个世纪。那天下山的时候,我们大声地说:二十一世纪,我们来啦!我觉得,创作还是有一个时代感的。当时北大的牛汉老师狠批地摊文学,就听他的演讲是大骂一通文学的当时,诗刊的李小雨老师给我们仔细地上诗歌的创作,我声像记录详细而今刻出了碟,很珍贵,还有中国作家杂志社的李华老师教给我们一句聂鲁达的话“咏叹诗歌者决不会劳而无功!” ,当时的我们听得懵懵懂懂,大概这样最好,后来高洪波先生把我的笔名“梦谭天使”定名为“梦君”,很适宜诗家的一个笔名,由此我重点写诗了,事实上之前的我多写散文、小说和随笔,有《百梦集》、《幽梦释录集》等。一个笔名,改变了我的创作主体。后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新诗研究办公室的刘福春教授一直关护着我这个鲁迅故乡来的“小梦君”,不久前,估计他退休了,还来信要我寄递近年创作的所有作品,不管发表与不发表的都可以,我很感激他一开始他就为我在设立“梦君作品库”,尽管自北京回来绍兴后,我们没有直接的联系了,但似乎他们一直在远远地观望着我们,我有时候,在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就感觉有一种内在的创作动力在。因为往事历历,由这样优秀的老作家们为我们初初地引导和关护,所以我们会在诗歌的道路上坚持走着,一直到了今天。而今,创作已是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可以说,就是我们闲来的生活。有时候,我不得不这么去想,难道这样的结果,正是当年老师们教育我们“去走一条小作家的成长之路”的最终结果吗?香山的红叶年复一年,我们这批当年的小作家们是否个个都能各自守护一方也坚持着年复一年的创作。可不管环境如何变化,鲁迅故乡的“小梦君”还是年复一年地在创作的,这种动力,或许源于一份青春曾有的历经的感恩。
梦君,原名:章国忠,绍兴诗人,有作品发表并出版爱情诗集《三月的风流》、诗体小说《四月的念恋》、《情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