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卖早点的小妹/何水芬

我家的楼下，有许多小店，卖的都是一些小吃之类。

早上有时没烧早饭，就到楼下小吃店吃。最常去的一家是炸油条卖煎饼的。小店虽不大，倒也收拾得清爽。这个小吃店，在早上七八点钟，永远是一派热闹景象。一口大铁锅支在店门靠右的位置上。铁锅内滚沸的油上翻滚着几根正在炸的油条。油条刚入锅时还是又细又白的，被搓成长条形的面团，中间用木筷一夹，投入油锅后细面团被炸得发出吱吱的叫声。因为买的人多，有时需要排队等候。

我喜欢排队时静静地看炸油条的小妹麻利、娴熟地用一双长的木筷不停翻动着逐渐膨大的油条。刚开始油条还是浅黄色的，在油里打了三两个滚就变成了金黄色，泛着亮闪闪的光泽。炸好的油条捞起竖放在一个铁丝栏内，铁丝篮的下面放着一个沥油盘。炸油条的小妹不看顾客，只低垂着眼睑做着自己的事，头上戴着一顶雪白的帽子，打着卷儿的刘海从帽檐里探出头来，使她粉嫩的脸看上去显得有些妩媚。小妹在炸油条时整个身形显得非常灵巧，左手扠着腰，右手不停地翻动油条，炸好了一根就捞起一根，又快速翻动着另外几根。边上正在擀面团的师傅个子不高，擀起面团来动作极为娴熟。一个负责擀一个负责炸，两个人的配合，默契十足，呈现出一种流水线的美感。夏天站在油锅边炸油条是一个不轻松的活，小妹不时地抬起左手擦把汗，白皙的脸上也显得有些滚烫和发红。

走进店内，要了一碗咸豆浆，一根油条和一个麻球，慢慢地吃着。店里的小吃品种丰富，一笼笼的小笼包蒸腾着热气，煎饼有缸豆煎饼、包心菜煎饼和猪肉小葱煎饼，都是夫妻俩自己做的。不时有路过的行人匆匆来买几根油条，或几个煎饼之类，豆浆装在塑料杯里塑封，打包好又匆匆离去。付钱也很方便，拿手机朝墙上的二维码扫一扫，输入数字后，边上的喇叭一叫：支付宝到账XX元，即完成付款，倒也省事。

忙碌了一个上午后，顾客渐渐散去，铁丝篮上本来放得满满的油条已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根也卖掉了，摆放麻球和煎饼的几个大盘上，只留下一些白芝麻粒和一小滩油。擀面的师傅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开始拖地擦桌，把店里这一天的油渍擦拭干净，迎接明天的到来。

傍晚在江滨走路时，经常碰到开早餐店的小妹夫妻俩，他们穿着短袖和运动短裤，在江滨快走锻炼身体。那天又碰到后停下来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得知这两口子是重庆人，在衢州做了近十年的早餐生意，凭着自己的勤奋和坚韧，已经在衢州买了房，安了家，成了新衢州人。

小城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小店和它的主人，他们和这个城市一起成长、蜕变，成为这个城市美好的一部分。

作 者 简 介

何水芬，浙江省散文学会会员，有作品在《浙江日报》《衢州日报》《衢州晚报》《浙江工人日报》《浙西文学》《仙霞》《江山报》《今日江山》《西狐文学》等报刊发表。曾获：“国投兴达杯”全国散文大赛优秀奖，“净源杯”中华散文大赛荣誉奖，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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