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亲王、郡王、将军之婿,荣耀而又尴尬的国戚——宗人府仪宾
明代,仪宾之家属于皇家宗室的姻亲之家,又称宗人府仪宾,是明朝国戚的一种。明太祖朱元璋在《皇明祖训》中将皇后家,皇妃家,东宫妃家,王妃家,郡王妃家,驸马家(公主夫家)仪宾家定作七种国戚之家(还包括开国五大功臣之家),仪宾作为亲藩之婿,“仪从宗亲之国宾”,属于明代的特权阶层,“夫仪宾之家皆素封之家,其意在联姻王室以为贵重”(万历朝首辅李廷机)。
“皇亲国戚有犯,在嗣君自决,除谋逆不赦外,其余所犯,轻者与在京诸亲会议,重者与在外诸王及在京诸亲会议,皆取自于上裁,其所犯之家,止许司法举奏,并不许司法拿问”。(《皇明祖训首章》),作为国戚的仪宾,其地位凌驾于明朝司法体系之上。虽然联姻宗室,身份高贵,但仪宾却也被限制了自由和仕途,和宗室一样,仪宾也只能被“囚禁”在本藩府封地内,不许返回原籍,可以参与宗室事务,但不得参与朝廷政事。
仪宾的由来
明朝宗室定:亲王的女儿册封郡主,郡王女儿册封县主,镇国将军女儿封郡君。辅国将军女儿封县君。奉国将军女儿封乡君,这些宗室爵位之女,她们的丈夫统称仪宾,又细分为亲王府仪宾(郡主仪宾)和郡王府仪宾(县主仪宾)以及将军府仪宾。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和最低的奉国中尉之女,统称为宗室宗女,其夫不再称为仪宾,而被称为宗婿,统称为中尉宗婿。
换个角度看,也就是亲王、郡王、镇辅奉将军的女婿才被称为仪宾,根据明朝宗室王爵庶子爵位递降的原则,(來去是夢成敗皆空)仪宾也可以视作亲王女婿(郡主夫),孙女婿(县主夫),曾孙女婿(郡君夫),玄孙女婿(县君夫)和来孙女婿(乡君夫)。另外,在明藩国朝鲜,也设有仪宾这一阶层,位于朝鲜宗室四阶最低一阶。
仪宾的选择标准
明朝初年,对仪宾的选择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家世清白,年龄适合,身强健康的都可也参选。
弘治朝改定:各王府选择仪宾,仪宾的年龄上必须大宗室女五岁以上。
本境之内家道清白,人物俊秀者。
严禁为曾请报,勘劾仪宾之家,而擅自成婚。
严禁与本王府军校,厨役之家通婚。
严禁与同姓通婚。
严禁伦序混乱者通婚。
宗室仪宾必须选择王府本地子弟,如不是本地人士或擅自成婚以及有罪之家谎报、瞒报,只给冠带不授品级职事,不予婚资,俸禄。
如晋藩庆成王府镇国将军朱奇临和辅国将军朱奇潛贿赂有司,导致有罪之人被选择成为了六合郡君的仪宾,事发后被革去禄米三分之一。庆成王朱奇浈没有认真检察就上奏请封了,因此也被降敕切责。
仪宾要选择清白世家的帅哥
仪宾的待遇和俸禄
“閭巷布衣,一谐伉俪,俨然膺爵秩被冠裳,亦已荣矣”。一介布衣与王府联姻,娶了宗室之女,可谓一步登天,名利双收。
洪武二十七年令:郡主,县主之夫由宗人府授予仪宾职事散官(赐衔大夫),按照品级,授诰命。 靖江郡王女册封郡君,其夫品级禄秩按照从四品待遇。郡主仪宾秩从二品。县主仪宾从三品,授亚中大夫。郡君仪宾从四品。县君仪宾从五品。乡君仪宾从六品。仪宾成婚之后,各王府照例向朝廷请给诰命,禄米,和仆人(宣德三年)(來去是夢成敗皆空)。
洪武二十八年诏:公主及驸马二千石,郡王及仪宾八百石,县主、郡君及仪宾以二百石递减,县君、乡君及仪宾以百石递减。自后为永制,郡主仪宾的禄米为八百石,县主仪宾的禄米为六百石(《礼部志稿》),郡君及仪宾四百石,县君及仪宾三百石,乡君及仪宾二百石。禄米在成婚之后由附近的州县在秋粮中分拨发放(《明史卷八十二》)。所以明朝除了大量是皇亲宗室要赡养,连宗室的姑爷女婿也给包养了。
各王府选中仪宾后,由亲王府长史,郡王府教授将所选仪宾安排课程,读书习礼、定期考验,直到仪宾满三十岁为止。仪宾的品级与官员的品级虽然一样,礼遇却高于普通官员,与同品级官员见面相互行礼时,仪宾居于左手上位。
娶了县主,直接从三品,少奋斗40年。欧耶
低于仪宾的宗婿也授予相应的品级职事,镇国中尉女婿、授七品宗婿文职职事。辅国中尉女婿、授八品宗婿文职职事。奉国中尉女婿、授女九品宗婿文职职事 。各宗室王府中尉之女所选配的子弟,由礼部题请,授以宗女宗婿冠带,并给予婚资费用,宗婿的冠服与仪宾不同,为文官冠服。万历十年定,中尉之女(宗女)按照选配原则选择宗婿,但不再授宗婿品级职事,也不再给婚嫁之资。长史教授等官、将选配子弟开报巡抚衙门、径行给札冠带成婚。衙门安排力所能及的职务,干与不干随宗婿自便。也不必在前往王府定期朝参。如有志举业、不愿冠带者可以与民生一体参加考试,从而应举出仕(嘉靖三十二年)。
辅国中尉婿、授八品宗婿文职职事
仪宾冠服
明初制,仪宾冠服 ,朝服,公服,常服与同品级文武官员相同。惟笏皆用象牙,常服花样,视武官,不许混穿。
弘治十三年改定:
郡主仪宾(亲王女婿):鈒花金带。胸背狮子(对应一二品武官)。
县主仪宾(郡王女婿):鈒花金带。胸背虎豹(对应三四品武官)
郡君仪宾(镇国将军女婿):光素金带。胸背虎豹。
县君仪宾(辅国将军女婿):鈒花银带。胸背俱彪。(对应六品七品武官,仪宾无对应五品熊羆冠服)
乡君仪宾(奉国将军女婿):光素银带:胸背俱彪。
郡主仪宾(亲王女婿):鈒花金带。胸背狮子
仪宾府
成化十四年奏准,自郡主到乡君出府之日,奏请勘报、无房屋者、有司给价、自行起盖。 给价则例山西 晋、代、沈等府。郡主、五百两,县主、郡君、县君四百两 。乡君三百两。但各亲藩给的修建款银略有出入,如山东德王,鲁王两府乡君一级的才分拨一百五十两去盖房。江西淮府宁府乡君一级的可以给到四百两。广西靖江王府奉国中尉、乡君一级的给银仅八十两(后来又减十两,为七十两),这可能和当地地价和物价水平有关。
津南大明湖畔玉斌府,取仪宾府的谐音
婚礼及谢恩
王府选定仪宾后,具本上奏,婚礼之前,要先修建仪宾府第,府第建成后,提前两三个月将金银匹缎和生活物资搬入府内。婚礼当日,仪宾前往王府及将军府,像本支亲,郡王,将军及王妃,夫人行翁婿之礼。向郡县主君行臣礼。举行婚礼后,郡县主君和仪宾向本支亲,郡王,将军及王妃,夫人行谢恩礼后返回仪宾府,再行交拜礼,坐帐礼,花烛礼,合卺礼(卺破为两半,各盛酒于其间,新娘新郎各饮一卺)等。次日前往王府、将军府谢恩。婚礼已成,返回仪宾府居住,此后仪宾不得回原籍,郡县主君无需奉姑舅之责。
明朝中前期,仪宾与郡县主君照例要在婚礼前赴京谢恩,没有谢恩的,按律治罪。到了嘉靖四十四年改为除亲郡王府仪宾(郡主仪宾,县主仪宾)照旧赴京外。镇国将军以下仪宾、及各中尉宗婿,就不用赴京谢恩了。万历十年议准,连亲郡王府的仪宾也不用赴京谢恩。(來去是夢成敗皆空)毕竟宗室人数太多了,就由王府长史、教授等官员申呈抚按衙门,代表朝廷赐予冠带成婚就行了,最后年终统一具表上报朝廷。
仪宾的约束
成婚后,即为宗室的“上门女婿”,与宗室郡县主君生活在之前修建的仪宾府邸,“终身不得回籍”,更不得与父母(公婆)同住,但可以参加本支王府的宗族活动。
此后,按依照将军之例,每五日前往王府点卯签到(画押),如果不到或者晚到者,王府就会派人前往寻找其下落。无故不来者,押送前来王府(找不到者遍访其亲朋乡邻),然后由本府亲王自行治罪,屡次抗命违反者上奏由宗人府治罪。嘉靖二十四年礼部题准,各该巡按御史行令有王府去处,查照先年事例,出榜禁约,并行各长史教授启王知会:今后郡壬、将军、中尉、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
每封王府迎诏,上表,亲王视朝,年节大寿等,仪宾要前往王府行礼(宗婿级别不够,免参)。
仪宾有时要作为王府的代表,前往京城上贡,朝参,献贺表等。以及向朝廷汇报王府近况或参奏宗亲不法之事。比如永乐十四年,蜀王朱椿就派遣王府仪宾顾瞻前往京城,参奏谷王朱橞图谋不轨。
如果所选中的仪宾还没有来得及和郡县主君成婚就病故了,郡县主可以另选婚配。郡县主君病故,仪宾也不得回籍侍奉亲长,只允许将亲长接过来侍养。
万历七年议准,亲王府仪宾,郡王府仪宾去世,朝廷发放祭典,丧葬费用,将军仪宾不予发放。仪宾去世后,郡县主君没有子嗣者,朝廷照旧把仪宾的禄米发放给郡县主君。郡县主君有子嗣的,按照郡县主君的宗室等级发放常俸,不许虚领。(仪宾在郡县主君去世后,按品级发放常俸)
万历十年定,仪宾的禄米发放给郡县主君,仪宾在丁忧(不许回乡守孝)期间也全部照常发放。郡县主君去世,仪宾的禄米当日停止发放。如果是仪宾先去世,无论郡县主君有无子嗣,原仪宾禄米减半发放,郡县主君原禄米照常请给,仪宾去世后,其恩典抚恤,一概停免。
仪宾的葬礼规格
凡县主、郡君、县君丧礼。御祭中宫祭俱一坛、造坟安葬 。凡乡君丧礼、止御祭一坛 (自王妃至乡君诸祭、俱遣本府内官行礼)。 凡仪宾卹典(丧葬抚恤),嘉靖四十四年议定、系亲郡王府仪宾、照例赐祭、不给葬价。系将军以下者,祭葬俱革(什么都没有)。万历七年更定亲郡王仪宾祭葬,也祭葬俱革,这也体现了明朝宗室生养死葬给明朝财政带来的巨大压力,所以对宗室低端者,待遇不再像明朝中前期那样优厚了。
明朝著名的仪宾
明朝第一仪宾耿璇
地位最高的仪宾是长兴侯耿炳文之子耿璇(又名耿璿)。明太祖朱元璋将太子朱标的长女江都郡主(太子,亲王之女为郡主)下嫁给耿璇,职前军都督佥事。朱元璋洪武中后期大肆屠戮功臣,但并没有对耿炳文下手(幸存的只有耿炳文和郭英),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耿家属于国戚仪宾家族。
后来懿文太子朱标去世,朱元璋立嫡长孙朱允炆为皇太孙,后登极为建文皇帝。江都郡主以皇长姐的身份晋升为江都公主,耿璇也由仪宾晋升为驸马都尉。靖难之役爆发后,耿炳文率三十万南军(实际十三万)北伐燕藩,耿璇与其弟耿瓛数次劝耿炳文不要打消耗战,而是应该直捣北平。耿炳文不听,最终被燕王朱棣率燕军数次偷袭,最终败退。
朱棣在攻下南京后,登极为帝,年号永乐。永乐元年,刑部尚书郑赐、都御史陈瑛弹劾耿炳文,说耿炳文服器用龙凤图饰,用红革、配玉带,逾制,属大逆不道。心知肚明的耿炳文“畏罪”自杀。耿炳文的三个儿子前军都督佥事,驸马都尉耿璇、后军都督佥事耿瓛、尚宝司卿耿瑄也被坐罪论死。
周王府仪宾徐茂先
中山武宁王徐达之孙,勋卫徐添福之子徐茂先,建文四年八月辛未配周王橚第二女兰阳郡主,为中奉大夫、宗人府仪宾,宣德元年三月甲辰卒。据明末《如梦录》记载开封城内仅存四座仪宾府中以徐茂先的徐府是开封建府时间最早、存在时间最长的仪宾府。
徐茂先是大将军徐达的孙子,永乐皇帝是他的姑父
德王府仪宾陈凤仪
“陈凤仪,字九成,历城人,貌雄杰,才兼文武。年十七,补诸生。与德王世子友善,德王见而悦之,选为仪宾,入赘王府。崇祯己卯,大兵攻济南,凤仪携二子正学、正己、侄子推心奉命守东门,城陷俱被害。后家人捡其尸葬之,身存而失其首”。
清崇德三年(1638),清太宗命睿亲王多尔衮为大将军,豪格、阿巴泰为副,统左翼兵,以贝勒岳讬为扬武大将军,杜度为副,统右翼兵,分兵二路南下伐明,十二月下广平、顺德、大名,进入山东,猛攻德州府,威逼济南,兵部尚书杨嗣昌明山东巡抚颜继祖率部三千人前往德州抵御清军,导致济南府仅剩乡兵五百和莱州援兵七百共千余守军。后清军包围济南府,山东巡按御史宋学朱、山东左布政使张秉文,济南知府苟好善及历城知县韩承宣等文官率军民与清军血战九昼夜,最终寡不敌众,官员全部阵亡,济南城被清军攻破。百姓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仅济南府四城战死的秀才就有三百五十二人,守卫西关回民亦战死二百余人,城内妇女为避免城破被辱,“溺明湖者数万人,投井自缢者半之”,那次济南保卫战也史称“戊寅之变”、“己卯之变”。崇祯《历城县志》记载明末济南之战的惨烈:清兵“焚杀官兵绅弁数十万人,踞城十有四日乃去。家余焦壁,室有深坑,湖井充塞,衢巷枕藉。盖千百年来未有之惨也!”
德王府仪宾陈凤仪率子陈正学、陈正己、侄子陈推心死守济南城东门,城陷后全部牺牲,家人收殓陈凤仪的尸体时,只剩下没有头颅的尸身。德藩宁海郡王朱常沺、泰安郡王府奉国将军朱常汴、泰安郡王府奉国将军朱常淓、临朐郡王府奉国将军朱常漛全部战死,德王朱由枢与其子被俘(崇德七年病逝,皇太极以礼葬之),另被执杀和自杀的郡王、将领达10余人,宗室被杀害者更是不计其数。
今日大明湖东南角东玉斌府街6号院,就是取仪宾二字的谐音而取名“玉斌”府。 清光绪年间济南的地图上,此处标有“仪宾府”;《续修历城县志》中也标有东西玉斌府街,相传就是德府陈凤仪的住所。
济南德府仪宾陈凤仪的仪宾府
衡藩新乐郡王府仪宾冀嶙
衡府新乐郡王嫡六女嫁隆庆朝南京兵部侍郎冀鍊之孙冀嶙,冀嶙初为亚中大夫(从三品),为官清正,操守严谨,深得万历皇帝厚爱,晋升宗人府府丞(正三品)。虽为王府官员,职责认真,无丝毫懈怠。与县主朱氏夫妇和谐恩爱,生六子都很有学问。(來去是夢成敗皆空)很难得的是,冀氏家族记载和保留了当年万历皇帝对冀嶙与县主朱氏封诰的圣旨,让我们难得的了解仪宾夫妇封诰的内容(《青州衡王府仪宾考》)。
诰封冀嶙的圣旨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人之大伦莫先于夫妇,礼之大节莫重于婚姻,此古今之通义也。今命尔冀嶙为亚中大夫、宗人府仪宾,配以乐安县主。尔当学德敦礼,克慎威仪,毋怠毋骄,用昭宠命。钦此。
万历二十六年三月十六日
诰封朱氏的圣旨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闻,有天下者必笃亲亲之义,故宗室有女咸有封号,所以示贵宠也。新乐王嫡第六女,年已长成,兹封为乐安县主,以为宗人府仪宾冀嶙之配。既归冀氏之门,恪修妇道,整肃閨仪,毋怠毋骄,式勤内助。其于父母生身之恩,庶无忝焉。钦此。
万历二十六年三月十六日
沈府仪宾仇森
仇森,字时茂,号玉松子,山西潞州雄山镇东火村人(今山西省长治市长治县西火镇)。其祖仇敏,为洪武朝兵科给事中。仇家世代书香名门,加之仇森长相俊秀又饱读诗书,很有名气。被明沈府内邱郡王(内丘恭僖郡王)看上了,直接选定为其女上艾县主仪宾。仇森一生做了很多好事,铺路造桥,接济族人,修建学院祠堂,还编纂了很多的著作,成为现代研究明代仪宾阶层及精英阶层重要参考。(《明代仪宾略述》)。
当然,上述所举之例只是明朝庞大仪宾队伍中冰山一角,明代仪宾来源于市井布衣或乡绅阶层,素质参差不齐,其中不乏像仇森,冀嶙,陈凤仪这样的优秀仪宾,但也有一些祸害乡里,不学无术的无耻之徒。“惟以撞钟伐鼓,沉酣歌舞为务”,这些人仗着国戚的身份跻身成为寄生阶层,整日喝酒赌博,碌碌无为,游乐淫荡。,还有的当街寻衅滋事,不法之事频出,这与宗室人口爆增和管束力度不足有直接的原因。
以至于明代中后期,大量官员上疏要求减少仪宾的俸银禄米和加强对宗人府仪宾犯罪的惩戒力度和教育。虽然弘治,嘉靖,万历等朝皇帝也确实采取了更加严厉的手段和降低仪宾阶级的待遇,但始终无法违背明朝祖训的枷锁。比如嘉靖朝秦府(西安)仪宾周鉴纵其家人居然殴打守城军校,嘉靖帝听闻之后让周鉴陈述事件并上疏伏罪,结果嘉靖帝鉴于其国戚身份还是宽恕了周鉴,无故殴打军人这种在历朝历代都无法宽赦之罪。嘉靖皇帝只是让都察院移文秦府长史司,告诉秦王以此为鉴,谨守礼法,勿在重蹈前而非草草收场。明太祖朱元璋为子孙后代定下“亲亲之谊”的宗室免死和赡养寄生的特权,使明朝不得不用巨大的国力和社会资源来供寄生阶级消耗,最终成为断送明朝天下的毒草。
来去是梦成败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