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听雨，说莲｜张涛
端
午
节
今日端午，不到五点，便被——昨晚就有雨向，但未曾想到今日之大——的雨吵醒。相比之下，这样被动式听雨的负重，比主动式听雨的负重要大了很多。
本想着昨夜是要把德国队与墨西哥队、实力强大的巴西队与瑞士队两场比赛一场不落看完，但瞌睡与年龄就跟匹配好了似得，让雄心不得不在伟大的现实面前，低下头来，甚至低到尘埃，就像胡兰成面前的爱玲花。
好在睡前——上届冠军德国队啥样还啥样，与墨西哥将0：1的比分保持到最终；强大的巴西，则与瑞士1:1战平。——我似没有得什么，也没有失什么似的苏醒在端午的清晨：本届世界杯又是一次颠覆历史的盛会，将要刷写的历史，甚至会超过苏联红军当年。
历史总有惊人相似的地方，它会让尘世的人们在不同的剧本里体会着各种轮回。就像先生说自己，“无论到哪，就像起雨的”。我又何尝不是呢？每次去同州，晴朗一向的天，都会下雨（雪）。致使同州老爹的四邻称雪域姨夫兵兵是“苦命娃”，而我，确是那不用干活的“福蛋蛋”。
每每此时，我脑子总会冒出“懒”的归纳总结。面对四邻的调侃，我总保持着如花笑容，虽不苦，也甜不到哪去。那时我想的最多的，是世上总有一些重蹈覆辙的东西。比如，说过的话可能还会再说，从而不会顾忌听者是第一遍还是第二遍，是听后立马指出“你已讲过”，还是包容着不说开去，让言者尽情说完。又比如，做过的事可能还会再说，从而不会顾忌程序重复的乏味，过程重复的繁琐，结果重复的无聊，甚至道德冒犯的不甘。还比如，已被证明的逻辑还会证明，近朱者一定赤，近墨者一定黑；黑人也一定会劳动，白人一定不劳动；善定会有善报，恶定会有恶报……
这些就像此刻书房里绽放的茉莉，在时间、空间、历史的维度里，散发着一缕缕沁人心脾的清香。
人生构图的原则尽管“天下大同”，——与主题无关或影响表现主题的，坚决不要，——但在构图的过程中，却充满了诸等艰辛。有缺悟性，或悟性不够的；有逻辑层次不清，或主次把握不准的；有缺技术，心想的与表现的中间存在巨大差距的……
诸位如果爱，如若想在人生艺术上有所造诣，但请别急，慢慢来。任督二脉绝不会轻而易举打开，也绝不会轻而易举遇见。对于人生，对于人生艺术，更是如此。正如此刻先生与我的“说莲”：
“不知为什么，我总喜欢莲花的光彩！”先生说。
我答：“荷花于闹市中来的绝大多数而言，定是静心之物。 ”
“莲瓣晶莹剔透，自带光环，仿佛被圣洁的光笼罩。它们的花心似乎总有个光源，透射在了花瓣上。”
“先生爱莲如爱人。其身兼玉簪、深山含笑、赤杨叶三姿，苞下凝露，与蕊对笑，其紫影投于碧水，其颜、心、境皆罕至矣！”
“茎叶出水便是发乎离心而一心修行，也可喻为声闻、缘觉等诸贤圣。而花开见果如宝莲状，便指佛乘圆满，福慧双全。佛教孕育一清莲，世间再无尘扰心。”
“我生来愚钝，对此竟然不知不觉。”
“哪如你说？‘不知不觉’乃梵文佛语，生已涉入度世之界！”
“此时，雨尽兴，其声大了许多！”
“人未眠，其思长了很多！”
语尽，想起多年前见过的两朵莲花竞生的热烈画面，完全是两个越墙者在轻语坐禅。禅后，则合眼寐去，待再醒，再生，再寐。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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