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拷问:人间不值得,还是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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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执中在近期说了一段话,真的值得每一个内心敏感脆弱的朋友们反复观看。

他说:

“很多人恰恰是以为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会一次次忍受他人突破底线。

好多上班族的女孩,受到性骚扰的时候,她会觉得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也许经理没有这个意思。

是不是我误会了。

恰恰是只有你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他摸我手本来就不应该。这时候你才会觉得,我要换工作。

当我们逼着受害者自己去身上找问题的时候,TA就是一个比谴责更糟糕的行为,叫自我检讨/自我谴责。”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这么喜欢虐待自己?

人人都有受虐倾向

生活中,人人都可能这样一种受虐倾向,叫做“这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不值得”......

在工作中,马云爸爸回应互联网要钱不要命的加班文化,语重心长地说:“能够996是修来的福报。”

相应地,在教育中,老师家长们最擅长“胡萝卜加大棒”,本质上是外部强化导致被虐。如今还有一股神秘力量由内部兴起、众人参与的自虐模式,用2020的热门词汇来讲就叫“内卷”。

每年公务员考试都很难,今年尤其难。越来越多的应届生,211,985,双一流,还有海外留学生、硕博研究生,统统都加入到了公务员竞岗的队伍中。

2020年10月,天津南开大学的黄嘉玲到系里盖章参加选调。

老师一批一批盖好章,在群里通知。她发现,全班几乎都去盖章了。

为了考公,在进入考场前的7个月里,黄嘉玲做了三大箱子的试题——以“箱”来计量做过的题目足以让人崩溃,算上在各种考公APP上的题,“估计有几万道”。

然而这次实战,她积累的那套答题方法论失效了,最简单的“常识”部分还没做完,“心态就崩了”。——引用自谷雨实验室-腾讯新闻-参加考公的后浪们

清华学生骑车不忘看电脑引热议

为什么要选择虐自己?

在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日子里有些人就喜欢看个小说电视剧,小虐一下自己;遇到艰难坎坷、人生频繁受挫,人更喜欢自怜自艾,只恨没有人在这时候往自己身上再踹两脚。

戚薇在《北京女子图鉴》中饰演的陈可,她在那么电光石火地一瞬间遭遇了跟男朋友分手,房东赶人,加上重感冒,加班到深夜回到家,然后一个人拉着一堆行李搬到新租的房子里。

当时,她躺到地上就崩溃大哭,觉得自己真的好苦好苦......

《北京女子图鉴》

后来陈可说起这段经历,她说其实是自己放大了悲伤,搬家的时候完全可以叫车,却一定要选择最狼狈的方式——自己扛着家具蹬三轮车。

虐自己常常不是被迫的,而是自我选择的,原因是我们最不能放过的就是自己。

为了有理由原谅自己,也为了让别人没有理由责怪,就只有通过自我惩罚的方式,给自己增加更多的伤口,再往上面撒把盐。

在最近一期的《奇葩说》上也提到了类似的话题,辩题是“同龄人都比我过得好,该不该玩命追”。

反方二辩冉高鸣说他曾经觉得有钱就是好,就玩了命地想搞钱。

晚上睡不着,他问度娘:人睡几个小时不会死?度娘回答的回答非常简单粗暴:只要能醒就不会死!既然这样,他更睡不着了......因为作为一个玩命赚钱的人,休息只会让他有愧疚感。

《奇葩说》第七季

愧疚感,适度的情况下是一种亲社会的情感,让我们在满足自我欲望的同时还能够将心比心,恪守道德底线。

在亲密关系中,愧疚感也是一把双刃剑。过度愧疚的毒副作用是让我们陷在一段不健康的关系里而难以自拔。

小时候,你的妈妈可能说过这样的话:“你到哪里去了,让我担心了一整天”,“为了你上学的事,爸爸妈妈觉都睡不好,你知道吗?”,“你光想着自己,就一点都不在乎妈妈的感受吗?”面对父母以爱为名的责怪,我们是内疚的、惶恐的、委屈的。

长大后在恋爱关系中,我们还会滋生同样的感受:TA生气了、伤心了,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才让爱我的人感到难过。

我们宁愿承受关系里的委屈、折磨以及打压,也不愿意破坏亲密关系带来的愧疚感和孤立无援感。误以为只要我付出的足够多,只要我足够痛苦,我的情感就能够得到回应。

这恰恰就掉入了“强迫性重复”的陷阱里。

如果我自己/我关心的人有受虐倾向怎么办?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

首先,学会前置自己的需求。

看虐文,玩密室逃脱是为了获得快感,这是宣泄情感的一般途径。只要还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就可以坦然面对。

而如果你原本是想要升职加薪,合理的渠道是提升能力、展现才华,做出业绩。但实际上,被要求24小时待命,无条件满足上司的控制欲,小心翼翼地避免火山爆发。

显然,你的需要不是伺候领导,因为实际上你就是被“职场PUA”了。

其次,审慎对待来自自我以及他人的指责。

不论是自我评判,还是任何他人的指责,都不是必须照单全收的。

反而,你需要警惕。

电影《心灵捕手》的主人公威尔是麻省理工大学的一名清洁工,他出身贫民窟,是一个孤儿,相继被5个家庭收养,期间不乏来自养父们的暴打、虐待、不公。他潜意识里就认定了“我确实不够好,没有人真正喜欢自己”。

直到心理学家尚恩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用陪伴和语言告诉威尔:“这不是你的错/It’s not your fault......”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威尔最后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尚恩,泪流满面。

很多时候我们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孩童时期被无端指责甚至虐待的经历让我们除了承认这就是自己的错,别无选择。

可以说,过度的指责是一种变相的虐待和控制方式。

“好责人者,自治必疏。”给自己和他人都留有余地,不妄自菲薄,也不对他人评头论足便是一种善行。

最后也不要忘了寻求第三方视角的帮助,包括心理咨询师,也包括你信任的亲友。

在不健康的关系中,人的精力会被消减,注意力也会变得极为狭窄。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在日常情境中其实并不常见,常见于极端危险的情境中,更多地是受虐方出于自我保护的防御性行为。

这与我们现在热议的PUA有所不同。PUA是由施虐方刻意引导下达成的精神控制。

既然是精神控制,往往是当局者迷,亦如北大法学院的高材生包丽。

很多女孩或者男孩在被爱人渣、甚至遭遇家暴的时候,还在想着: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下次我改,TA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身边...

人生道路的前方可能总会铺满着荆棘和玫瑰,需要付出努力,但请不要那么“奋不顾身”。

偶尔停下来(S-Stop),深呼吸(T-Take a conscious breath),留意周围的风景(O-Observe),然后再有意识地继续前行(P-Proc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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