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子处,需有佳人陪,九百多年前,他自命风流帅享齐人福

一、他是风流帅

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对他来说是不合时宜的。尽管一生仕途不顺,一直在贬谪或者正在被贬谪的路上,但不管顺境还是逆境,他身边从来不缺乏红粉佳人的陪伴。宝马配金鞍,才子对佳人,何况是苏东坡这样名声在外的文豪?

他的一生,有名有份的佳人,先后是王弗、王闰之和朝云三位,其它相逢一笑,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但发乎情、守其礼,实在特别难得的存在。

美人如玉剑如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英雄必须要有美人匹配,才堪称一段佳话。所以在《三国演义》那样的男性荷尔蒙爆炸的传统小说之中,就时不时会出来一两个美貌得不似凡间颜色的女子,点缀着英雄们的儿女情长……

罗贯中也是想要让角色形象更丰满、更立体的用心良苦。只不过,不管是那一个美人,她们的结局,要不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空气之中,要不是作者都忘记了交待……可见作者对这些美人的态度,也反衬了当时社会对待女性的态度:点缀的角色定位、英雄(红花)旁边必须要有一两片绿叶的意思。

所以围绕在苏东坡跟他的朋友圈在一起的红粉佳人,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二、江山有限情无限

在苏轼一生中,有几样兴趣、爱好可是至死不渝的:歌妓、酒筵、笔墨、书画。对于自已的僻好,苏大学士并不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主动认帐的。他有词为证:“回首长安佳丽地,三十年前,我是风流帅。为向青楼寻旧事,花枝缺处余名字。”何等的坦荡。

苏轼尽管离不开这“酒色财气”,但他身处花街柳巷,却可以独善其身,并不纵情和滥情、更没有沉醉东风,醉倒在石榴裙下,跟传统的风流才子如柳永,晏几道等完全不一样……

柳永有着“忍把浮名,换了低斟低唱”的疏狂,而晏几道则孤高自负,目下无尘,更拒绝跟权贵交往,那怕跟苏轼这样的好友,也不是想见便见的:“人百负之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

晏公子在红尘俗世之中,不断地寻梦,乃至于慢慢地混淆了梦境和现实。活着做梦、梦中活着:“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苏轼则不一样,苏轼完全是清醒的活着。苏轼美人在旁时,他的现场笔录是:“美人怜我老,玉手簪黄菊。”“强染霜髭扶翠袖,莫道狂夫不解狂,狂夫老更狂。”

除了游戏人间外,苏轼其实是个情种-让苏轼钟爱一生、一生挂念的一位美人,是王弗。“轼与客言于外,君立屏间听之,退必反覆其言曰’谋人也,言辄持两端,惟子意之所向,子何用与是人言?’……”王弗察言观色,助夫的能力。

因而,在跟自己同甘共苦共患难的王弗去世十年后,就有了名传千古的悼亡词《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公之夫人王氏先卒,味此词,盖悼亡也。“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苏轼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而是在人间寻找自在和快乐,而不是执着于快乐的形式……他跟王弗、王闰之、朝霞之间,没有感天动地,有的,只是烟火味里面的细水长流。

三、凉夜清风月满湖

现代人对苏轼的诗词烂熟于心,但有一首并不是传播度很高的“流通款”……《减字木兰花》:

郑庄好客。容我尊前先堕帻。落笔生风。籍籍声名不负公。

高山白旱。莹骨冰肤那解老。从此南徐。良夜清风月满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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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词不管是当时还是现代人,都对它没有太多在意,毕竟苏大学士一生经典太多,这一首词除了藏着典故外,并没有奇特之处。

但是,对有心人特别是有文化的人来说,这就是一首通晓人情世故的极好“推荐信”……把这首词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是“郑容落籍,高莹从良”。

容和高莹,是苏轼认识的两位歌妓。原本与苏轼素昧平生,苏轼自黄州贬谪移汝州途中,经过润州,润州太守许遵为他接风洗尘,当时就请了两个官妓郑容和高莹作陪,宾主尽欢。

郑/高二人早有从良之心,所以托苏轼帮忙向许遵说情。临别时苏轼给了两个人这首《减字木兰花》的词,嘱托交给太守,太守便知其意。事情果然完满解决。

苏轼一生之中,跟各种歌妓、官妓交往的故事多不胜数,说明了苏轼跟这些社会底层的人还真是有缘分,而苏轼也从不会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对待,而是来者不拒,遇到这些女子求诗求墨宝,更加毫不迟疑,马上安排。

苏轼对待这些人,是平等以待,从不另眼相看,更加不会视其玩物……尊重对方只是一份职业,不涉人品高低。

苏轼公开跟这些人交往,但并没有生出“风流韵事”,文字之中出现的,也是“乐而不yin”,坦然、随和地开玩笑、喝酒、吟诗、听曲。赞美这些人的才智和情操。

苏轼用这支带感情的笔,替风尘之中的女子唱赞歌,表扬她们在社会的角落里面倔强、不屈不挠地盛放其美丽。所以,这些风尘女子跟苏大学士之间,在风花雪月之中,有自由和尊重的喜悦。

我是晓枫微红,请问各位对苏轼这位“是真名士自风流”跟这些风尘女子交往的方式怎么看?如果你是苏轼的身边人,你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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