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的守护 ‖『苗家恋』系列风情散文

提示

本公众号平台原创文章，均为合法拥有版权或有权使用的作品，未经本平台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作者直接授权除外）。已经本平台授权使用作品的，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并注明“来源：古苗疆那些事儿”（作者直接授权除外）。违反上述声明者，本平台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谢绝交换，谢绝有偿刊载（入册、入典），谢绝无偿索取。

『苗家恋』系列风情散文

阿婆的守护

开疆拓土 文/图

我每次回家都会跟阿婆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那里有一片新的热土，外面的天湛蓝、草碧绿、水清澈、山巍峨，到处花团锦簇、绿树红墙、莺歌燕舞，优美的环境令人心旷神怡呢……”而后弱弱地问阿婆：“愿意跟我走出大山吗？”阿婆总会很淡定地回答：“小寨的山我用这双脚量了几千里，小寨的水我已经喝了几十年，小寨的泥土我也捏了几十年，还有你的阿公，我走了他怎么办？”

闻阿婆数语，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还有你阿公，我走了他怎么办？”是呀，阿婆十岁就给阿公做童养媳，这一跟就已经是80多个春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宁静农耕生活，阿婆总说“还是山寨风景美，空气好，自劳自食的农村生活，会真让城里人羡慕。”是呀，这里的阁楼舒适，山岭沟壑、阡陌梯田、鼓楼戏台、吊脚民居、老人孩子......处处展现着原生态的生活韵味。

闲聊中，不知不觉已近暮色，只见阿婆时不时张望寨口，一会还起身踮起脚跟探望，我不难想到阿婆是在期盼阿公的身影，我起身告诉阿婆：“我去接阿公回来。”只听阿婆说：“你视力不好，看不到远方，还是我去看看”。哦，我纳闷啦，我的视力一直好着，阿婆做针线活的时候没少呼我，这会怎说我视力不好，且还不及八十多岁的她吗？就这样带着疑惑跟在阿婆身后。

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寨子里万家灯火已经相继点亮，路边高高悬挂的红灯笼照着我们寻找阿公回家的路，路边的树叶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我还觉得有些凉快，可看看走在我前面的阿婆，她步伐矫健，好像心里也热腾腾的，只那么一会，就已经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我就在夜幕中默默地跟着跟着。这样好一阵才听阿婆说：“你看，你阿公回来啦，我们就到这里等着。”我顺着阿婆指的大路看过去，只看到一眼的夜幕，还有树和田地，还有若隐若现的灯杆，哪有什么人影呀？阿婆笑着说：“你看，你视力不好吧”。在事实面前我也不好狡辩，只是目不转睛瞪着远方看，不一会，夜幕下真的晃动一个影子。再过会，影子已经能够辨认，真的是阿公。我转身抱着阿婆“阿公回来啦，阿公回来啦！”虽然夜幕渐渐降临，但阿婆脸上灿烂的笑容依稀可见。阿公走近了，我立马迎上去，接过阿公的钓竿和竹篓。阿公嘱咐我：“今天好不容易钓了一条你阿婆最喜欢的鲑鱼，你好生背着”。“嗯”，这会我觉得竹篓好重好重，用手护着竹篓口，小心翼翼地走着。抬眼一望，“噢”只见阿公还牵着阿婆的手并肩而行，说着今天钓鱼的趣事，一会又开心地笑着。我乖乖地跟在他俩后，看着他们牵着手前行的背影，终于深刻体会到“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抬眼望，小寨的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下来，我觉得回来的灯好亮好亮。高山的风已经明显比之前更大更凉，但我觉得好暖，好暖。这会也深深懂得阿婆一辈子的守护是多么值得！

在这没有月亮的夜晚，我看着天上的银河与繁星，看着在庄前田间飞舞的萤火虫，虽然走出家乡很久，也到过很多地方，但此刻觉得无论在哪看到的繁星都没有在今夜看到的多.......

是阿婆教会了我“故土难离，树高千尺，落叶归根”的道理。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小寨永远都是我牵挂的地方，也是我留念的地方！我一定会再次踏上这块美丽的土地，拥抱我可爱的苗寨，我爱我的苗寨，它不仅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更加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