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家语】孔子解答什么是“郊祭”

微国学

演播：张正伊

郊问第二十九

【原文】

公曰：“其言郊，何也？”孔子曰：“兆丘于南，所以就阳位也，于郊，故谓之郊焉（注8）。”

曰：“其牲器（注9）何如？”孔子曰：“上帝之牛角茧栗（注10），必在涤（注11）三月，后稷之牛唯具（注12），所以别事天神与人鬼也。牲用骍（注13），尚（注14）赤也；用犊，贵诚也（注15）。扫地而祭，贵其质也（注16）。器用陶匏（注17），以象天地之性也（注18）。万物无可（注19）称（注20）之者，故因其自然之体（注21）也。”

【注释】

（注8）兆丘于南，所以就阳位也，于郊，故谓之郊焉：王肃注：“兆丘于南，谓之圜丘兆之（之，四库本、同文本无）于南郊也。然则郊之名有三焉，筑为圜丘以象天自然，故谓之圜丘。圜丘人之（人之，原作“之人”，据四库本、同文本改）所造，故谓之泰坛。于南郊在南说，学者谓南郊与圜丘异。若是，则《诗》、《易》、《尚书》谓之圜丘也，又不通。泰坛之名，或乃谓《周官》圜丘。虚妄之言，皆不通典制也（也，四库本、同文本无）。”兆，祀神祭坛的界域。《周礼·春官·肆师》：“掌兆中、庙中之禁令。”此处作动词用，划定区域设坛祭祀。丘，小山，土堆。南，南面的郊区。就，靠近。

（注9）牲器：祭祀用的牺牲和器具。

（注10）茧栗：谓小牛的角初生时状如蚕茧和栗子。茧栗之牛是祭祀昊天上帝用牲的标准。《国语·楚语下》：“郊禘不过茧栗，烝尝不过把握。”

（注11）涤（dí）：王肃注：“涤，所以养牲处（处，原作“具”，据四库本改）。”涤，古指养祭牲之室。《公羊传》宣公三年：“帝牲在于涤三月。”何休注：“涤，宫名，养帝牲三牢之处也。谓之涤者，取其荡涤洁清。”

（注12）后稷之牛唯具：王肃注：“别祀稷时，牲亦刍之三月，配天之时献，故唯具之也。”后稷，周人的始祖，名弃。舜任命弃“汝后稷，播时百谷”。具，完备。《文选·张衡〈东京赋〉》：“礼举仪具。”薛综注：“具，足也。”此处指祭祀后稷的牛形体、毛色完备。

（注13）骍（xīn）：赤色马。即今之红栗毛和金栗毛马。《诗·鲁颂·》：“享以骍牺。”《诗·鲁颂·》：“有骍有骐。”毛传：“赤黄曰骍。”亦指祭祀用的赤色牲。此处指赤色牛。

（注14）尚：崇尚。

（注15）用犊，贵诚也：王肃注：“犊质悫，贵诚之美也。”

（注16）扫地而祭，贵其质也：王肃注：“地，圜丘之地。扫焉而祭，贵其质也。”贵，原作“于”，据四库本、同文本改。

（注17）陶匏（páo）：陶器和匏瓜做成的器皿。

（注18）以象天地之性也：王肃注：“人之作物，无可称之，故取天地之性，以自然也。”之，四库本、同文本无。

（注19）无可：四库本、同文本此后有“以”字。

（注20）称（chèn）：适合，相符。

（注21）自然之体：自然的本性，天性。

【通解】

定公问：“把它称作郊祭，这是为什么呢？”孔子回答说：“在国都南郊界定区域设坛祭天，这是为了接近阳位，在郊外举行，所以称为郊祭。”

定公又问：“南郊祭天时用的牺牲和器具又是怎样的？”孔子回答说：“祭祀上帝的牛很小，牛角象蚕茧和栗子一样，必须在清洁的牛棚里饲养三个月。祭祀后稷的牛只要形体、毛色完备就可以了，这是为了区别祭祀天神和人鬼的不同。牺牲用赤色牛，这是因为周代崇尚赤色；用牛犊，这是因为珍惜它的'纯洁诚信’。打扫干净一块地面来举行祭祀，是因为崇尚质朴。器具用陶制的或匏瓜做成的器皿，以符合天地纯朴的自然本性。万物没有什么可以与此相称的了，所以要依循它们质朴的自然本性。”

出处：《孔子家语通解》

作者：杨朝明 宋立林

作者简介/Profile/

杨朝明

当代著名学者、儒学家、史学家。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孔子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孔子基金会学术委员和《孔子研究》编委、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副主任。

宋立林

师从杨朝明教授学习儒学，曲阜师范大学历史（孔子）文化学院孔子与中国文化研究室主任，国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孔子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什么是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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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钢筋水泥的房子里驻进了人，有了温度称之为家，家里人都有向善、向上的心愿，互相提醒、彼此督促，就是家教；为了言之有效、辅助家教顺利推进而彼此约定，就是家规；将向善、向上的心愿总结成精炼的话，是家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中国人的大家训。把家里、家族里更多人的名字写在本子上，就是家谱。

在家庭里，为一个向善、向上的心愿，实现美好生活的向往，所进行的家教、提炼的家训、建立的家规、制定的家谱的过程统称为家风。

——张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