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生」|丹青追梦 水墨本色-中国当代书画名家个人云展览
徐永生先生的人物画艺术所追求的是出入于古典与现代之间的“新古典”审美旨趣,从而使他成为新古典主义阵营里的杰出画家。艺术家的古典情结不是偶然的,它来自于艺术家对传统文化的深入自省和自觉,更来自于画家对本土文化主体意识的崇高自信。徐永生先生的作品正是体征了他从心灵深处到形式诉诸上对华夏古典艺术精神的皈依。卢沉先生曾讲过:“笔墨上讲传统,造型上讲现代感,中国画发展不在笔墨上,而在造型、构成、色彩上。”徐永生先生的作品恰好体现出这种精神,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事实上,笔墨经过千百年来的积淀,其自身已然形成了涵容民族文化和审美精神的具有独特的生命机体。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笔墨无所谓新旧,只有功力高低、格调雅俗之分。
徐永生先生的笔墨语境是直承传统文脉的,画面上高古的游丝线描,背景的山石、云水、林木、楼阁、亭台,充分彰显出他精湛的笔墨修养,这给他的画面增添了蓊郁俊逸、迷离幽眇的意境。人物造型上,他在唐宋典雅高古的线描基础上稍稍揉合了一点西画的光影,这使他的人物形象既有古典的风韵,又不失现代的审美情趣。其画面的形式构成充满了清新洒然的时代气息,而没有文人画羸弱、孤标自怜的陈腐气,也没有民间造像的刻板、粗鄙与匠气。总之,他恰到好处地涵容了文人画高蹈云外的文思境界和汉唐雍容高拔的伟岸风骨。读他的画,分明能感受到徐永生先生优游于古典和现代之间茕然独步的那种自在和从容。
当下画家的现状总是人文与艺术的分崩离析,艺术家往往只关注艺术的语言、形式与风格,而忽略了作品中所应当涵蕴的人文精神。事实上,作为一个人物画家,其表现的主题是人物,如果画家缺乏对人性的深刻思索、缺乏对社会的审苦意识、缺乏对悲悯情怀的诉求的话,那么,其艺术作品的人文精神肯定是贫薄而匮乏的,其艺术感染力也肯定是贫弱而苍白的。徐永生先生的人物画母题之所以选择了古典人物,而尤以佛教人物为多。我想,这不是偶然的,它根源于徐永生先生与生俱来的悲悯情怀和忧患意识。可以这么说,画家选择创作母体往往就是他心灵的独白,也是他精神境界的一面镜子。
佛学乃智慧之学,它离我们很近又很远。人世间物欲横流、尔虞倾扎、道德崩坏,人们多为欲望所囿,心身疲惫,深陷于苦难泥沼之中,生活品质庸俗低下,人的生命机体时时处于分裂之中而从容不再。然而宗教的终极意义就在于引领人们脱离苦海,以进入理想人格的觉醒与完善。皈依佛教,对于芸芸众生不啻是一条挣脱苦难的方便之门,而绘画艺术本来就有宗教性的职能,可以自渡,可以渡人。用艺术来代替宗教,曾是蔡元培先生的美育主张。
徐永生先生以他的恻隐情怀和艺术家良知,虔诚地描绘那些佛像,用浓郁的殉道精神向我们阐释般若智慧。以他那行云流水般的线条、安详庄穆的造像营构出一派空明澄澈的菩提镜像,传达出一种久违了的慈悲心韵。而流溢于笔墨之间的那种质朴、出尘之美善在我们眼前沛然升腾,令当下的我们重新焕发出一种对真、善、美的希冀和追求。面对他的作品,我们的灵府豁然升起一轮朗朗的新月,天地洞开,智慧常明,心量广大!感谢徐永生先生!他的慈悲心怀、他的美妙作品使我们日渐疲惫、苍凉的心灵得到一丝平静、一点安慰。
徐永生先生还擅长画仕女及历史人物,尤其是他笔下的仕女深受人们喜爱。他所画的仕女多温婉雅致、情调高洁,没有时人那种以颓靡、病态、低俗为能事的标榜,一如他笔下的罗汉,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总是一派清澈通明、圆融和谐的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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