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放羊的老人

[影像脱贫攻坚055期]

偶遇放羊的老人

马秀华 摄影/撰文

前天，我下县采访扶贫工作，自驾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偶见右侧车窗外，一位老人在放羊。

(车窗外，望见老人赶来一大群羊，决定停车采访)

很正常，年轻人外出务工、在家出力，这放羊的活儿也算是农村老年人的一个消遣吧。不，这位老年人赶的一群，不是想象中的三五只、十数八只的，放眼一瞥，不下百十来只啊！

车停在岔路口，不影响过车就行。我也不知道老人是哪个村的，就跟在羊群后面，走着拍着、走着拍着。

(我从麦地里直线撵上羊群)

(一直追着羊群后)

(走进村边，林荫、坑塘、麦秸垛，一派民俗气象)

一直跟到老人把羊赶入羊圈内、锁好门，出来，才跟着说了几句话儿。

(老人走进羊圈)

什么羊圈啊，周围插几根棍子，绳子绕了几圈，高不过三尺，门锁更简单，铁丝鼻儿插根细棍儿便了事。

(做好羊圈大门)

“大哥，不怕丢羊啊！”

“牙发儿哪还有那事！”“牙发儿”是方言，“现在”的意思，“那事”不用问，就是指丢羊的事儿。老人接着说：“牙发儿村里东东西西都在外边放着，就没有偷那回事了啊！”

嗯，实乃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

我简单问了一些个人情况，老人叫谢明年，67岁，唐河县城郊乡王庄村单身农民。

(在红薯秧垛前与老人攀谈)

我开始问正事，“大哥，你不是贫困户吧？”哈哈，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是啊，我是第一批贫困户，政府出钱把我的烂房子换成新的了，又给了我叫啥子钱（到户增收资金），我想着做个人得知道恩德，就买了几只养娃儿，第二年都脱贫了。这不，现在我自己的就有四五十只，还给我侄子照看了几十只羊哩。”

(典型的贫困户)

(说到过去的日子，老人很伤心)

你侄子给你报酬么？

“我侄子待我如亲儿子一样，他会个医生，我把他那几个羊管住，他安心给大家看病。人么，能干多大儿事就干多大儿事，多干点，吃不了亏啊！”

我望着这位放羊的老人，默视好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