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男孩,运气总不会太差
人生就像一场戏, Uni-Note Vol.119
6月9日,一帮人来找麻烦,处理不好分分钟上热搜的那种。
折腾三天,终于摆平。
资本能把一个大知识分子腐蚀到这种程度,真是开眼。
跟这帮烂人破事纠缠三天,我有一百种生气的理由,但我始终没有生气。事后想想,这还挺有趣的。
小时候,我一度是个生气包。无论是小我三岁的堂弟,还是小我四岁的表妹,每次见面都能把我惹毛。
我当时的行为,就是冲进一间卧室,哐地一声把门关上,反锁,与全家人断绝联系。
大约十岁,这种性格忽然消失了。我至今记得,堂弟有一天来我家玩,傍晚他妈妈来接他,看到他拿着我自制的肥皂泡泡水在阳台吹泡泡,又得知我俩一个下午和平共处,我这个婶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仿佛她早已准备收拾我和堂弟的战后残局,却发现北平无战事。
我隐约听见婶婶跟我妈小声咕哝:真是懂事了。
现在看来,当时我并没有“懂”什么“事”,只是觉得生气“不好玩”了。我曾无数次自我隔离,父母从不吃这套,除了我关门上锁的手法日益娴熟,生气没有为我带来任何改变。
此后二十多年里,我当然也生过气,但再也没有把生气作为面对冲突时的手段。
也许大部分人都是如此,这本不值得特别记录。
但这两年,我在生活中看到不少愤怒的成年人。他们被某件事某个人激怒,放任自己的火气,依稀重演我儿时谙熟的那套表现。
随之而来的,是种种极端反应。对人不对事,全面敌视各种组织及其管理者,永远受害者姿态。这种心态又导致他们对自己进行立场绑架和道德绑架,或是活得压抑自虐,或是活成驰名双标。
世上没有理想国,只有每一天的人和事,以及身处其中的你。温良的人很多,糟糕的人也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两种人都可能给你带来温暖,也都可能给你带来伤害。
工作中,我接触过不少糟糕的人和事,大多因为名利,给我挖坑下套设槛添堵。我该做的,只能是避坑解套过槛突围,而不是关门生气。
如今,每当社会的毒打呼啸而来,我非但不生气,反而略感兴奋——奇怪的经验又要增加了,就要变成满肚子套路的老司机了。
今天的封面和配图,主要来自剧《侠探简不知》(2020)剧照。
獭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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